两人静静相处片刻,阿离不见易仲动著,心想他大概不饿,于是开口建议,“我吃饱了,你不吃的话不如撤了吧?”
搁在那里,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刚才多能吃吃的多豪放,说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作为二十一世纪爱美女性的阿离怎么能允许被一堆被筷子扒过嘴巴啃过,乱得像乱葬岗四零八散的尸体的食物骨渣自曝其短?
无奈对面那人压根没将心思放到同一个点上,淡淡扫了眼案上狼藉,唇轻勾,一句“无碍”,便任由残缺不全的“尸体”去刺激阿离的视觉神经。
其实,阿离的心思也不是全然摆在吃剩的食物上的,一方面她惦记着欧阳术的下落,从醒来到现在都没听见易仲问及过欧阳术的事情,她就想,欧阳术轻功那么了得,应该是在米主找上门前就溜人了吧?
这个想法,让她很欣慰,窝藏在南宁王府,她背后有米主撑腰,可免于受责,如果换作欧阳术被发现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就算侥幸免去一死,也得挨几十下板子吧?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
又让她很难过,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跟欧阳术虽然不是夫妻,可是两人当初是打着私奔的旗号名正言顺出来闯世界的,他怎么可以说抛下她就抛下她,哎,不对!他连说也没说一声,就把自己敲晕了。
另一方面,阿离觉得很尴尬,严重到几乎抬不起头做人那种尴尬,米主看她的眼神想要吃人似的,生气不似生气,勉强说是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也不像,反正盯得她寒毛竖起,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的手脚都快变成不是自己的,摆在哪里,哪里扎眼。
其实,米主要是生气她这一走走了几个月,甚至音讯全无,要骂要罚,她都觉得理所当然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也不开口问,甚至对待她总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只拿意味不明的目光盯住她,那双眼睛看人比起X光还要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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