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遍整座欧阳府,都没能找出一丁点值钱的东西,阿离气馁了。
晚上的时候,秋伶刚安顿好她,前脚踏出房去,欧阳术后脚就出现了,依旧是一袭白衣,长发披肩,翩翩冉冉凭空降落在房中间。
刚装模作样躺下的阿离正从床上爬起,边穿鞋,边磨叨着自己真是粗心大意到家,连个时间地点都没约好,怎么跟人私奔去?
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一缕不长脚的飘渺白影凌空而降。
鬼啊!
受到惊吓的阿离抽口冷气,下一秒张大嘴要喊人,没叫成,这鬼特机灵,懂得拿一把纸扇恰恰点在她肩窝的地方。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点哑穴功夫?
说不出话的阿离顺着纸扇去看鬼的样子,面前,鬼化成欧阳术的脸孔,凤眼如星夜,恒古难醒,与她四目交接时闪过一抹光亮。
“怕我?”鬼问。
呀呀不得了!这鬼厉害,连春风拂脸般的声音也模仿得微妙微俏。
阿离钦佩,答,“怕鬼。”
答完之后又意外,鬼竟然给她解穴了?
闻言,长相跟欧阳术一模一样的鬼轻轻笑出声,薄唇忽如起来染上一抹兴味的弧度,“你觉得我像鬼?”
阿离很中肯地评价,“就算是鬼,你也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鬼。”他长得好看是事实,但不可忽略的前提是到目前为止她只见过一只鬼,不过这个前提就她一人知道就好,没必要告诉鬼知道,听说有的鬼很善妒的……
“呵呵。”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鬼摆出一付受用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笑的啥,阿离亦跟着呵呵笑。
直到硬邦邦的扇子敲了自己头颅一下,哎哟,疼!
“滑头。”鬼含笑嗔她,这厢惩罚完她,那厢又体贴地扶起她,一只手臂轻轻绕过她肩膀,放在纤细的肩头上,另一只手掌抚上她的头顶,摩挲她脑袋的痛处。
两人身子贴得很近,“还疼么?”语气带一丝责备。
责备谁?
阿离愣愣的,其实这一下并不疼,只是上午的时候领教过一敲,印象深刻,才会条件反射到刚才那一下上面,她潜意识以为疼,也装出很疼的样子,实际上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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