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六.明月楼
宋缺被罗成一招击落宝刀,顿时大惊失sè,连退了好几部才停了下来。~~
“宋伯伯,得罪了!”罗成见大局已定,也不乘胜追击,立即将yù箫收起,向宋缺拱手告罪。
“好小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一仗,我输得心服口服!”宋缺倒也是光棍,在输给后辈之后也并没有死要面子,立即爽快的认输道:“果然是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前làng死在沙滩上!老夫看来果然是老了,日后的天下,便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罗成也是老实不客气,被宋缺几句话夸得飘飘然,得意洋洋的说道:“宋伯伯你过谦了,其实你老还是一样老当益壮嘛!只是小侄我可不能以常人看待!输给我并不丢脸!”
宋缺听了一阵笑骂:“你个臭小子,给点阳光你还灿烂起来了!”
罗成一阵讪笑,随手mō了mō头,宋缺却是挥了挥手,对罗成道:“小子,yù致那丫头我日后便jiāo给你了,你日后可要好好对她,否则就算老夫打不过你,也要让你家里jī犬不宁!”
罗成一听,知道宋缺算是彻底肯定了自己和宋yù致的婚事,连忙拱手说道:“宋伯伯放心,我一定会对yù致好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也知道,我一向是风流不下流,喜新不厌旧、多情不滥情、yù树临风……”
罗成尚在那里自吹自擂,宋缺却已经受不了了,连忙打断罗成道:“行了行了,我两家同盟对敌的事情,你全部和宋智商量,至于和yù致的婚事的问题,你便和师道商量着办便是!”
“我知道了宋伯伯,只是这些事情你不管吗?”罗成见宋缺没有丝毫要管这些事情的样子,不禁好奇起来。
“还叫我宋伯伯?”宋缺脸sè似笑非笑,也不正面回答,反而佯怒道:“再叫我伯伯,老子给你一巴掌!”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罗成这厮反应也是极快,连忙改口。
“嗯,这一战我收获良多,要静下心来好好领悟一番!”宋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mō着胡子说道:“你先出去和师道、宋智他们商量吧,我估计你们在一年之内应该不会起兵,我等到你和yù致成亲的时候,我自会亲自去幽州,与你爹共商大计!”
罗成知道这一战虽然只有这一招,不过看样子宋缺却是收获颇多,也不客气,立马说道:“既然如此,小婿便先行告退了!”说完是缓缓退出磨刀堂。
看着罗成的背影,宋缺不禁在那里满脸笑意的喃喃自语起来:“好一个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前làng死在沙滩上,老夫等了这么多年,身后终于有道后làng推来了!不过我宋缺浸yín刀法这么多年,怎么会让一个小辈如此轻松的击败?下次可一定要把这场子找回来。”不知不觉间,又是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当在磨刀堂外等得心急火燎的宋yù致看到罗成的身影重新出现的时候,不禁喜极而泣,飞身便扑了上去,投进罗成怀中,欣喜的叫道:“小成子,你没事吧?我爹呢?他没受伤吧?”
“你便放一百二十颗心好了,我出手自由分寸,以箫代刀,虽然击败了岳父大人,却并没有受伤!”罗成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宋yù致樱之上亲wěn了一下,只羞得宋yù致满脸通红,宋师道、宋智、宋鲁三人,则是眼神朝着天上,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等到罗成放开宋yù致,这三人才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将目光转回,宋yù致不见宋缺,仍是焦急的问道:“我爹呢?怎么没有出来?”
罗成见宋yù致孜孜不倦的问着这个问题,若是认为自己将宋缺揍得不能人道然后一个人跑出来就麻烦了,连忙澄清道:“哦,岳父大人与我一战,心得颇多,打算闭关一段时间参悟刀法,让我有事情全部与智叔和师道商量便是!”
宋家众人一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宋智连忙道:“小成你刚来山城,便被大兄叫去打了一场,肯定也累了,大兄早已经吩咐人备下酒席,在明月楼为你接风洗尘,请!”
宋yù致听到这里,借口要去更衣,飞也似的跑开了,罗成便跟着宋智三人,一路闲聊,朝宋家宴客的大厅而去。
宋家山城由数百大小院落组成,院落各成体系,又是紧密相连,以供奉历代祖宗神位的宋家祠堂为中心,每个院落均分正院偏院,间隔结构,无不选材jīng良,造功考究。
在嘉微的晨光里,罗成与宋智三人并肩来到与磨刀堂毗邻的明月楼,步入庭园,一位白发斑斑的老人正在修剪huā草,斜斜瞥了几人一眼后,便视若无睹的继续工作。
罗成正在疑huò这宋家的仆人居然如此嚣张,宋智和宋鲁也就罢了,宋师道可是宋缺独子,宋家未来的家主,居然也被他这么给无视了,不由得疑huò的看了一眼宋师道。
宋师道见到罗成的眼神,笑了笑,解huò道:“方叔虽然是我宋家的下人,不过他从小便shì奉我爹,宋家上下,除了我爹之外,他老人家不会正眼多看其他人一样的!”
罗成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这老仆,心中的感觉是这老仆虽然还比不上宋缺,不过这武艺在宋家山城之内,也是难逢敌手,看来他虽然嚣张,也是还有资本的。
几人穿过两旁huā木扶疏的长廊,是一道跨越池塘的长石桥,四周树木浓深,颇有寻幽探胜的气氛,池塘另一边就是mén士正中处悬有刻上“明月楼”三字木雕烫金牌匾的两层木构建筑物,木mén隔窗均是以镂空雕huā装饰,斗拱飞檐,石刻砖雕,jīng采纷呈。
罗成跟着三人进了,进入与磨刀堂同样规模宏大的明月堂,只见数名宋家的年青武土,正为他们摆开一桌丰盛的早膳,众人请罗成坐了首席,宋智、宋鲁、宋师道则分别坐在罗成两侧。
宋师道这时是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的亲手给众人斟酒,向罗成道:“这是杭州特产桂huā酒,不但酒味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补、活血的作用,多饮亦无害。”
单看桌上所用器皿,无论杯、盘、碗、碟,瓶、樽、陕、盏,均是造工jīng细,情趣高雅。最特别是皿具所用釉彩,状似雨点,於黑sè釉面上均匀布满银白sè的放shè状小圆点,大者如豆,小者若粟,银光褶褶。亦只有这种名贵的器皿,才配得起宋阀超然於其他诸阀的地位。
宋智见罗成留神观看桌上用以盛载名酒美食的器具,笑道:“这种雨点釉,又称天目釉,尺瓶寸盂均被视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与金yù同价,我们搜寻多时,亦只能集齐此套。”
罗成是大摇其头,连连哀叹:“**啊,太**了,你们宋家也太奢华了,就连吃饭喝酒的家伙都这么高级,我家里吃饭喝酒的玩意儿,都还是我幽州官窑里出产的普通货sè呢!”
“罗大哥生xìng简朴,我等兄弟都是很佩服的!”宋智听了,一脸尴尬的说道:“其实大兄也不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只是这些都是我宋家祖上传下的规矩,也不敢轻易违背!”
顿了一顿,宋智突然问道:“小成,你幽州军打算何时起兵?现在李唐势大,若是再任由他们发展几年,再占了洛阳和巴蜀之地,我怕是合我两家之力,也只能勉强与其平分天下,可不要错过了机会!”
“智叔,放心,这事情我已经和我爹还有我幽州的官员商量过了!”既然宋缺闭关的时候,将这些事务都jiāo给宋智,让自己和宋智商量一切事宜,在座的宋智宋鲁都是宋家鹰派的代表人物,送死道这厮也不会泄lù出去。
于是罗成也不藏sī,说道:“我们争夺天下,最大的对手便是李唐,只是现在李唐已经占有关中富庶之地,,巴蜀也已经答应归降李唐,若是不能一举将李唐主力jīng兵消灭,就可能陷入长期战luàn之中,那便是拼粮草、拼银子了,这对我们幽州很是不利,所以在没有足够的粮草之前,我幽州实在不适合与李唐翻脸,反而,我还打算暂时向李唐称臣,骗他的粮草和银子。”
宋智宋鲁宋师道三人听到这里,都是一脸鄙视,心道这小子实在太yīn险了,拿了人家的粮草和银子,最后还有和人家翻脸灭人家全家,李渊那老sè鬼这次可真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见到宋智宋鲁宋师道三人一脸鄙视的眼神,罗成装作视而不见,继续说道:“我已经将我幽州最得力的官员,房玄龄和杜如晦派去了辽东,让他们负责开垦辽东和占领的靺鞨人的地盘,那里的黑土地异常féi沃,而且物产丰富,以后招募到的流民,都会送去那里开垦荒地;最近我还打算对高句丽、新罗、百济中的一国用兵,到时候抓来的俘虏也可以送去那里当奴隶,有这么多人,还怕种不出来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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