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句论功行赏立即激起了竟陵守军们的积极性,众大声吆喝,士气高昂,求战心切,五千人马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的开往飞马牧场,一路之上马蹄声轰鸣,尘土飞扬,就好像二十一世纪北方的沙尘暴来了,看样子就凭那气势便能吓得三路对手闻风丧胆,夺路而逃——
飞马牧场位于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入夜之后的飞马牧场,本来一向是宁静得让人心旷神怡,以前罗成呆在牧场的时候,总是喜欢在月光之下,和商秀珣一起坐在一座小山丘上,一边看着夜空中的漫天繁星,一边吃着罗成最拿手的烤野鸡,场面是温馨之极。
只是今晚的飞马牧场,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如水的月光之下,是满地的鲜血,夜空之中不时的回荡着兵器相交地声音和打杀声,寇仲和徐子陵二人虽然早已经得知四大寇来犯的消息。岂料二人此时根本没有得到鲁妙子的传授,于行军布阵是一窍不通,加上飞马牧场又有奸细出卖,那四大寇领着两万贼兵非常容易的就突击到了飞马牧场的核心地带,将商秀珣等人团团围困在了牧场中的一座阁楼之中。
虽然寇徐二人以及牧场中的武士是在大门之前拼死抵抗,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已经有不少的武士被乱刀砍死,贼兵已经渐渐的围向了大门。
这时却见贼兵一下子退了下去,只是持刀警戒。没有进攻地意思,寇仲和徐子陵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贼兵在搞什么飞机,不过这难得的回复体力的机会二人断然不肯放过。立即坐下打坐。
“哈哈哈……”四个匪策马排众而出,在十几个高手的环护之下,一直走到村面最靠近村里箭程地地方,一个五短身材极是矮肥有如冬瓜一般的男子哈哈大笑道:“本人向霸天。江湖朋友赠了我一个外号,叫‘寸草不生’的外号,不过这是全是误会,因为对本人不了解而产生的误会。事实上。本人却是爱花惜花地人,商场主如若不信,只要试试委身本人三天。保证会出来纠正天下人这大错特错的想法。”
此人那猥亵之极的话一出。登时引起贼众们欢声狂呼。他们大喊大叫,哄笑吵闹。活脱脱就是一群跳梁小丑。
商秀珣心中是说不出的愤怒,心中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将这无耻之徒乱刀分尸,只是她力战良久,早已脱力,现在是连剑都拿不稳,哪里站得起来,只是在座位之上气喘吁吁,面色因为愤怒而通红,看上去说不出地诱人。
外面那个矮冬瓜向霸天的身边,有一个粗壮无比,脸上贱肉横生,额头还有一个巨大的肉瘤地大汉也疯狂地暴笑道:“商场主,你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不知商场主有何打算呢?我们兄弟心软,对美人尤其是这样,如果商场主肯委身伺候我们几兄弟,变成那个床上一家亲,那有什么事都一定好商量!哈哈哈……”
那个肉瘤贱男纵声狂笑,他背后互架着地狼牙巨棒在他暴笑声中震得相互交击,铮铮作响。
另一个高瘦地坏鬼书生模样,唇上长着两撇老鼠胡子背后插了把拂尘的阴险男却阴笑起来:“嘿嘿嘿,房三弟地提议简直是天下一绝,二哥我喜欢这个床上一家亲!不过人家商场主是黄花闺女,小脸可是嫩得紧,就算心里愿意,口中也会害羞说不出来呢!”
原来那几人见到飞马牧场这点残兵败将抵抗如此激烈,心想这样打下去就算真的擒住商秀珣来个床上一家亲,自己手下也肯定损失惨重,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暂停进攻,在那里出言不逊,想要激怒商秀珣,让她失去理智之下冲出来单挑,那便可以直接擒下来了。
岂知道商秀珣毫无反应,几人等了半天不禁心浮气躁起来。
“要当缩头乌龟是不是,来人啊。”老大曹应龙见对方坚守不出,马上大喝道:“将房子给我砸了。”
随着他一声大喝,顿时有百十人抬着从李密那里摇尾乞怜讨来的最为简陋的投石弹床出来,七手八脚摆好,又搬上碗口大的石块。
一个贼人先踏了一下机簧,用一座投石弹床先试了一下,现投掷的距离太远,于是众贼又一窝蜂地涌上去抬近些,不过还来不及放下,却见院中射来一阵乱箭,顿时四散而逃,只留下几个中箭倒地的贼匪痛苦地呻吟。
那个头生恶瘤的贱肉男房见鼎大吼一声,飞身而起,将手中的狼牙巨棒将倒地呻吟的贼兵一棒打成烂肉饼,回大吼道:“给老子上,谁敢退后半步,小心老子双棒不认人!”他风车般挥舞着双棒,架开无数乱射而来的箭支,一边狂吼,一边向院子这边疯狂迫进。
那个矮冬瓜向霸天也怪啸一声,一弹飞空,再急落地面,就像滚球一般极而进,度丝毫不慢于疯狂突进的贱肉巨瘤男房见鼎。
寇仲和徐子陵一阵苦笑,对视一眼,心道今日看来要命丧此地了,正准备进行最后的抵抗,却没有想到此时那四大寇的老大曹应龙脸色一变,惊惧不已的说道:“什么声音!”
房见鼎、向霸天、毛燥三人听了之后也是停了下来,侧耳倾听,待听清楚之后,都是不约而同的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