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罗成看见向雨田又是不怀好意的望向了自己,急忙向鲁妙子拱手说道:“弟子罗成见过师叔,刚才奉师傅之命和师叔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还望师叔不要见怪!”
鲁妙子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友,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连忙拦住罗成对着向雨田说了起来:“无妨无妨,老向,你得到晚年,又收了这么一个出色的弟子,当真是可喜可贺呀!”继而又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罗成的名字,在那里喃喃自语道:“罗成?这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哈哈哈!老弟我告诉你,我这个徒儿可是大有来头!”向雨田见到鲁妙子在那里冥思苦想的模样立即摸着胡子在那里笑了起来:“这小子的老子可是威震天下的一方诸侯,手握重兵,前些日子这小子还跟着杨广那小子征讨高丽,可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罗成、罗成!对了!”鲁妙子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在那里拍着脑门说道:“原来你便是北平罗艺的儿子,把毕玄和傅采林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个冷面寒枪罗成,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呀!”鲁妙子顿了一顿,突然变了脸色,冷声说道:“不过老向,这小子的人品可不怎么样,他领军攻下了平壤之后,居然领兵屠城十日,大军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十室九空,如此屠杀无辜的平民,实在是有伤天和呀!”
“师叔此言差矣!要知道屠城的命令可是皇上下达的,我身为军人只有执行而已!”罗成等到鲁妙子说完,这才缓缓的说了起来:“而且弟子认为,皇上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所谓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我们周围的这些异族,一向都对我们中原的大好江山垂涎三尺,我们中华强盛的时候他们便夹着尾巴装孙子,服服帖帖的;等到我们衰弱的时候,就会向我们中原大地伸出魔掌,想要让我们汉人世世代代成为他们的奴隶;而我们汉人却一向自诩仁义,对那些异族好得不能再好,当初汉朝时候同意匈奴内附的时候,恐怕谁也不会想到,五胡乱华这场对于我们汉人的灾难,竟然就是从刘渊这只胡狗领兵杀进洛阳开始的,这数百年来,我们汉人活得猪狗不如,差点就被那些胡人给灭了族,当今皇上要做的,正是要吸取前人的教训,将那些未来的威胁扼杀在襁褓之中,和我想的不谋而合,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领兵将还没有成气候契丹人赶尽杀绝了;师叔你三教九流无所不通,自然是熟读史书,应该非常清楚这一点。”
罗成说完停了一停,想要等鲁妙子反驳,不想等他看向鲁妙子的时候,却现鲁妙子脸色已经变得缓和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明白这老家伙不过在报复自己刚才耍了他,还真不愧是向雨田的老朋友呀,简直就是一个德行,只是在那里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赔笑着说道:“师叔,你也太无耻了吧,居然这样戏耍弟子!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无耻?比你小子差远了,在高丽杀了这么多棒子还说得振振有词,真有你的!”鲁妙子先是一阵目瞪口呆,然后才一阵大笑,对着向雨田说道:“老向,你这个徒弟还真是牙尖嘴利呀,实在是大大的狡猾,以他的才智武功,想要统一你那个魔门、哦、不是,是圣门,恐怕是易如反掌,你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呀,我可真是羡慕你呀!”
向雨田听着听着眼中现出了一丝狡黠,对鲁妙子说道:“老弟,你也不用羡慕我,你要是想要教徒弟的话,我便让成儿也拜你为师如何?”
鲁妙子这下总算明白了向雨田的“险恶”用心,在那里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老向,这下你算是土穷匕现了吧,我就说你这个老家伙怎么会这么好心跑来看我,原来是想要算计我的本事!”
向雨田被鲁妙子看破,却也毫无惊惶失措的样子,反而厚起老脸在那里说道:“什么呀,老弟,我也是为你好,你难道想要你那一身学究天人的才华跟着自己进棺材吗,我这个徒儿虽然有些顽劣,不过却是天赋过人,怎么也不会辱没了你的名头!”向雨田说完见到鲁妙子一脸哭笑不得的没有了语言,连忙对罗成说道:“乖徒弟,你鲁师已经没有意见了,还不赶快拜师!不然这老家伙可就要反悔了!”说完便在那里挤眉弄眼的大使眼色,看上去甚是好笑。
罗成这个时候才明白向雨田对自己还真是不错,居然又给自己找了一个本事不小的师傅,心中对向雨田这一路之上对自己的折磨完全忘得一干二净,生怕鲁妙子反悔似的连忙拜了下去,口中郑重其事的叫道:“弟子拜见鲁师!”
鲁妙子不禁一阵苦笑,既为收了一个天子聪颖的弟子感到高兴,又为被向雨田摆了一道很是郁闷,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对罗成说道:“好,今日我便收下你这个弟子,只盼你以后不要丢我的脸便成,不过我和老向久别重逢,定要好好的喝上几个月,只怕没有什么空教你!”
罗成还没有来得及在心中骂娘,又见鲁妙子从屋中的一个箱子里面取出一大叠书本来,放在桌子上面,对罗成说道:“乖徒儿,我一生所学,尽在这些书册之中,你只要学会这些就算是出师了,自己就先拿去看吧,相信以你的才智,这些东西应该不在话下,遇上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我好了。”
“啊”罗成还没见过像鲁妙子这样教徒弟的,未免也太不负责了吧,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见向雨田又在那里向他大使眼色,只得拜谢了鲁妙子,无奈的说了声:“多谢鲁师赠书,弟子一定会好好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