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虽然早已经认定李天凡是被罗成所杀,不过听了之意识的将深陷在李天凡胸前的那支箭用力的拔了出来,仔细一看,不由得面色大变。
原来那支羽箭的箭杆之上竟然刻着“白衣神箭”四个字,正是王伯当那个臭屁的家伙为了装酷而故意刻在箭杆上的,李密比谁都要清楚,立即朝着自己身边的王伯当冷冷的说道:“王伯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王伯当看到李密冰冷的目光扫向自己顿时吓得脸色白,急忙在那里颤抖着说道:“密、密公,你、你、你听我解释……”
“闭嘴!”正经历着丧子之痛的李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一把拽住王伯当的衣襟,怒道:“王伯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的箭插在我儿子的要害上,就是这一箭要了他的命,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儿子,我一定要杀了你给我的儿子报仇,来人呀,把王伯当给我拉出去砍了……”
“饶命呀!饶命呀!密公!”王伯当一听李密说要砍了自己,立即朝着李密跪了下去,在那里大声的叫嚷了起来:“密公,我一向都是对你忠心耿耿呀,我为你效力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拉下去,砍了!”李密丝毫不为所动,在那里说道。
“嘿嘿,狗咬狗,一嘴毛,先看好戏!”这时罗成已经拉着宋玉致和沈落雁二女走到了路边的一个茶馆之中,在那里一边看热闹一边喝起了茶,时不时的在二女身上逞下手脚上的便宜,结果被二女合力将他的手臂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却是敢怒不敢言!
“密公、密公,这不管我地事情呀!”王伯当又在那里嚎叫了起来:“密公。密公,我是冤枉的呀,都是、都是罗成那个小白脸陷害我!”说着朝着罗成指了一指。
“胡说八道,这箭可是你才有的,旁人如何陷害,你休要在这里狡辩!”李密这个时候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直接一脚将王伯当踹了开去。
“密公、密公你听我说!”王伯当在那里毫无气节的朝着李密磕头求饶,几乎是用哭腔在那里说道:“密公,不是你说沈落雁那个贱人和罗成勾结要杀公子,让我暗中将这个贱人除去的吗……”
沈落雁听得此言,暗想原来李密竟然丝毫不顾自己这么多年来为其打拼下了半壁江山。想要除去自己,不禁娇躯一颤,眼泪再也憋不住流了下来。罗成见了之后轻轻的握住沈落雁地手,以示安慰。
这时只听王伯当又说道:“我不是照你的吩咐躲在暗处放冷箭要射杀沈落雁那个贱人吗,我也不知道罗成那个小白脸当时制住了公子,居然将公子扔了出来挡在那个贱人前面,结果公子、公子他便被那个该死的小白脸给害死了……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呀,都是他在陷害我。”
李密这个时候已经稍微冷静了一点下来,听王伯当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明白了事情地原委,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德行他是知道的。肯定是在街上遇上了宋玉致。当即跳了出来进行调戏,结果遇上了罗成。三拳两脚便被拿了下来。想来要不是沈落雁在一旁求情地话,多半当场就让罗成给杀了。没想到王伯当奉了自己的命令去暗杀沈落雁,结果罗成营救不及,竟然将李天凡扔了出去当作挡箭牌,自己的唯一血脉,就这样让罗成这个小白脸和王伯当这个白痴给“合谋”弄死了。
李密想到这里不禁对罗成和王伯当恨得牙痒痒的,只是现在瓦岗刚经大变,正是动荡不安的时候,急需人才,若是杀了在瓦岗素有威望的王伯当必定会引起人心不稳,只好暂且放过王伯当,以后等瓦岗的局势稳定下来之后再慢慢找机会收拾他,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于是狠狠的瞪了王伯当一眼,怒道:“还在这里干什么,丢人现眼的白痴,还没有丢够脸么,滚,是不是还在这里等着我将你斩,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立即从我地视线里面消失!”
王伯当听到李密不再要杀自己之后顿时如蒙大赦,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爬起来跑远了,还一边在那里大声的叫道:“谢密公、谢密公,多谢密公不杀之恩、多谢密公不杀之恩,密公英名、密公英名……”人虽然已经看不到踪影,不过声音却还在李密耳朵里面回荡,让李密很是受用。
不过暂时放过了王伯当,李密可没有打算让罗成好过,当即在那里冷冷地向着罗成说道:“姓罗地小白脸,王伯当说的可是真地,你竟敢那我儿子做挡箭牌,帮沈落雁那个贱人挡下那一箭?”
罗成见到李密刚刚还是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和自己说话,没想到一转眼便杀气凌人的和自己叫嚣起来,心想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最高境界,不过翻脸比翻书还快不是大多数女人的专利吗?怎么李密也会,回头一定要鼓动全大隋的女同胞打上瓦岗寨找李密索要专利,一定可以将李密玩破产,不过现在要做的,是要将李密好好的气一顿,最好能让这家伙吐上几声血,那便太完美了,嘿嘿……
杨胜想完之后当即在那里得意洋洋的说道“没错,正是这样,反正你的那个宝贝儿子当时已经被我打得不成*人形,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活下来也是了无生趣,不如做做好事,帮落雁挡下那一箭算了,他这么乐善好施,舍己救人,简直就和佛祖割肉饲鹰没有区别,果然是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风范,下辈子一定可以投个好胎的!”
果然李密听了罗成的话只气得嘴巴都歪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李密并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和三国时期的某位大都督一样,伸出指头指着自己半天,然后大骂一声“小白脸”之后
一口鲜血。再然后便倒下去不省人事,自己则可以沈落雁二女趁乱逃走。
没想到这个李密虽然气地要死,却并没有吐血,而是在那里装作非常冷静的样子,对着罗成说道:“好、好、好,杀得好呀、杀得好!这小子平日里游手好闲。整一个纨绔子弟,我早就想要教训这小子了!”
李密话是这么说,不过眼睛中的熊熊杀机怎么能瞒过目光如电的沈落雁,她有些担心的对罗成说道:“阿成,小心一些。李密已经动了杀机,万事小心呀!”刚才王伯当奉了李密之命暗箭伤她,早已经让沈落雁对李密心灰意冷。已经开始对李密直呼其名了。
罗成又如何看不出来李密望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可以喷出火来,如何不知道李密此时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机,不过就算对面站地是李世民他都不会放在眼里,何况只是在他看来只是区区一个跳梁小丑的李密?听了沈落雁的话也是毫不在意,伸手又将沈落雁的手握住,说道:“落雁,你放心好了,区区一个李密,我要是都应付不了的话。如何能做你这个名满天下地俏军师的丈夫?”
罗成刚刚说完。却觉得另外一只手上一痛,转头一看。却是宋玉致在自己的手上掐了一下。他见宋玉致满面寒霜,心知不妙。立即又加了一句:“当然,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做我家玉致地老公了!”
宋玉致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对着罗成娇嗔了一声:“谁是你家的玉致了,再胡说八道,我便学我爹收拾席应那样,把你追到塞外去!”
罗成听了正要说话,却听李密在那里咳了一声,对他说道:“罗成你这个小白脸,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居然在我的这么多大军面前打情骂俏,当我瓦岗军是摆设么?”
“哼哼,你还真以为你的瓦岗军很强吗?”罗成看也不看李密一眼,一边握着二女的手在那里眉目传情,一边说道:“你不妨去北平看看我幽州军是什么样子的,你这些瓦岗军在我眼里,就连做仪仗队的资格都没有!哦,你要是害怕太伤自己自尊的话,不妨退而求其次,倒太原去看看太原李阀地玄甲骑兵,也应该可以见识到真正地精锐之师是什么样子的,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会不会带兵……”
“你、你、你、你,你居然敢说我不会带兵……”刚刚听说儿子被罗成玩死地时候李密都还能保持冷静,现在罗成居然质疑他究竟会不会带兵,这让一向自负地李密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地打击,只吐出了几个字便在那里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什么我,你儿子死了,还不快点去给他办丧事,呆在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罗成是好不客气的乘胜追击,一心想要将李密气得吐血,又在那里接着说道:“哦,对了,你儿子死了要不要找几个和尚尼姑之类的来给他做做法事,正好我和慈航静斋的尼姑们有点拳脚上的交情,不如我去慈航静斋帮你抓上几个尼姑来给你儿子做法事好了,至于报酬嘛,我们不打不相识,这么熟了,打个八折,收你八万两黄金好了!”
“你、你敲诈呀!”李密脱口说完,这才想起罗成是在消遣自己,只气得火冒三丈,在那里有些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姓罗的小白脸,你和王伯当那个白痴合谋害死了我的儿子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老子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咦,你不是说你早就想要收拾你那个宝贝儿子,免得他为祸乡里了吗?”罗成见到李密身边的瓦岗大军已经蠢蠢欲动,立即开始胡说八道,想要分散李密的注意力:“我和王伯当担心你们父子自相残杀,这可是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之一,所以这才仗义出手,帮你搞定了李天凡那小子,没想到竟然是好心没好报,你这家伙太不厚道了!”
沈落雁和宋玉致听到罗成这么说,心想明明你自己想要杀李天凡都像得快疯了,居然还在往人家老子身上推,当真是够无耻的,不禁在那里抿嘴笑了起来。
“我呸,罗成,我自己的儿子自有我自己杀,还不需要别人帮我动手,你杀了我儿子,今天就得给他偿命!”李密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决定还是不要和罗成这小子打嘴仗,自己铁定不是他的对手,还不如直接翻脸动手,自己这么多人,就算拦不住罗成,也要将宋玉致和沈落雁杀了,定要让罗成痛不欲生,想完他立即说道:“弓弩手,准备放箭,把这三个狗男女给我射成筛子!”
“哈哈哈哈哈……”罗成又是照着老规矩一阵大笑,那些瓦岗军的弓弩手都被这一声笑震得实在忍受不了,伸手去捂住耳朵,兵器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罗成笑完之后又大声说道:“李密,你以为你这点人,就想要挡住我吗,也太小看我罗成了吧!”说着说着,手中银光一闪,五钩神飞亮银枪和圆月弯刀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从储物戒指里面取了出来,只见他一身白衫,左手握着圆月弯刀,右手持着五钩神飞亮银枪,一身衣衫和头被风吹得轻轻飘动,看上去潇洒飘曵之极,看得身后的沈落雁和宋玉致二女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自己身陷重围,只是呆呆的望着罗成。
“哼哼!姓罗的,我这万余人想要挡你是办不到,不过要拿下宋玉致和沈落雁却是不成问题,我就不信在万军从中,你还能保她们两个的安全!”李密阴恻恻的说完,便在那里大声叫道:“弟兄们,沈落雁勾结罗成、宋玉致,意图对瓦岗军不轨,罪该万死,谁能生擒宋玉致和沈落雁,我就把她们赏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