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绩听了罗成的话只是愣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丝迷回到罗成。
不过罗成见到徐世绩这个样子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大半,当即说道:“来人!”
立即便有两名士兵应声而入,应道:“将军有何吩咐?”
罗成只是指着徐世绩说道:“徐将军决心一死以表忠义之名,我佩服不已,决定满足他的要求,你们这便送徐将军上路吧,记住,给徐将军留全尸,一定要厚葬!”
“是!”两名士兵走到徐世绩面前,将其架了起来,说了声:“徐将军果然是好汉子,我们一定给将军一个爽快的,得罪了!”说完便欲将其拖出去斩。
“且慢!”徐世绩这下子终于慌了,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罗将军,徐世绩愿意归降,不过我事先申明,我降的不是隋军,而是你们幽州军,至于薪水嘛……”
“……”罗成有些郁闷的望了徐世绩一眼,心想这小子还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居然在这里和自己商量起薪水的事情来了,不过这时他心情大好,也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好说,好说,以徐将军大才只要好好办事,一切都好商量嘛……”罗成说完又拉着徐世绩坐下让他喝酒吃菜。
“茂公,你、你、你居然投降了,你这么做可对得起我!”单雄信见到徐世绩居然这么快就投降了,不由得又惊又怒,在那里双眼通红,似乎可以将徐世绩烤熟的怒道:“你难道忘了我们当初起事的时候所立的誓言了吗?”
徐世绩听了之后面有愧色,随即义正辞严的说道:“单二哥,抱歉。有道是人各有志,世绩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仿效卫霍,开疆拓土,在这个愿望没有达成之前,我还不想死在自己同胞地刀下,还望见谅!”
单雄信听到徐世绩这么说却也是无话可说。只是看了徐世绩一眼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而是狠毒的盯着罗成,一言不!
罗成被单雄信用这种极不友善的目光看着也不免心中有气,心想我不嫌你是个败军之将,让你吃得好喝得好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样?莫不是你们这些人没有见过我在塞外以及高丽打仗时的手段就以后别人叫我“冷面寒枪”是白叫的,当真不会杀人吗?不过这个时候他一心想要将单雄信收归帐下,道也是忍了下来。在那里淡淡的说道:“单将军,我们刚才在战阵之上曾经有过约定,只要你地数万大军被我燕云十八骑杀退,你就凭我处置吧?”
单雄信听完愣了一下子,这才沮丧的说道:“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单雄信愿赌服输,你要怎么样,说吧!”
罗成见状立即走到单雄信面前。给单雄信满上了一碗酒。然后才微笑着说道:“单将军,我不是说了吗!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单将军一身武艺。却委身于瓦岗军中,岂不是明珠暗投……”
“闭嘴!”单雄信还没有等罗成说完。就一把将刚才才倒满的那一碗酒掀到了地上,在那里说道:“我单雄信虽然没有读过太多的忠臣不事二主这个道理,要我像徐世绩那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一样投降,门都没有,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投降!”
罗成差点气昏了过去,这家伙,赌品也太差了吧,他从小混在军营之中,也没有少和那些兵痞子们赌过钱,离家出走地路上也没少去赌场里面玩上两手,只是赌品这么恶劣的而且还是当兵的,绝对是前所未见,就算是那些地痞无赖,赌品都不至于这么差劲。
这时地罗成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心头的火气,面有怒色的对着单雄信说道:“单将军,有道是愿赌服输,你的赌品,也太差了吧,须知就连市井里的地痞流氓,这一点可都要比你强多了,你就不怕落个言而无信的好名声吗?”
单雄信看到罗成眼中蹦出的寒光,不禁有些暗自害怕,不过还是在那里硬着头皮,色厉内茬的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哼,就算是别人说我赌品不好,言而无信,我也决不做背主之人来,比起赌品来,还是人品比较重要。”说完之后又对徐世绩怒斥道:“徐世绩,翟大龙头对我二人恩重如山,当初若不是翟大龙头相救,我们早就被官府给砍了,没想到你不但不知回报,反而为了活命想要背叛,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
主求荣地小人,我单雄信今日要和你割袍断义!”
单雄信说完之后也不理会面有愧色地徐世绩,便想要学学割袍断义的壮举,没有想到一时之间找不到刀剑之类地兵器,偏偏他那件衣衫质量还挺不错,任凭他涨红了脸都没有办法撕烂,最后只得放弃,对着罗成吼道:“罗成,我今天落在你地手上无话可说!要老子背叛翟大龙头,两个字,没门!就算言而无信也是一样,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么大不了的!”
罗成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一事,倒也没有什么火气了,自己倒了一杯酒重新坐了下来一饮而尽,然后才笑眯眯地说道:“单将军,你这是何必呢,我知道你对翟让忠心耿耿!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要翟让死了,就会愿赌服输了!”
“你、你……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单雄信听了罗成的话之后突然想到罗成这家伙武功高得简直只能用变态两个字来形容,要是他想要潜入瓦岗,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翟让给剁了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单雄信一想到这里不由得脸色大变,用手指着罗成,一脸恐惧的说道:“罗成,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暗算了大龙头我就会投降,你要是敢伤了大龙头的话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罗成听了单雄信的话只是不置可否,冷冷的笑道:“开玩笑,翟让这么差劲的武功,也值得我去动手吗?他还不配!不过我也可以这么告诉你,翟让的死期,恐怕也就是这几天了!”
“胡说八道!”单雄信听了之后怒不可遏的吼了起来:“罗成,你别忘了瓦岗寨上现在可是有千军万马,如果是你的话也许能够得手,不过你以为你派几个刺客去就能得手的话那可是大错特错了……”
“单将军,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对杀翟让一点兴趣都没有,才懒得派刺客去对付他呢!”罗成还不等单雄信说完,便立即打断了单雄信的话,纠正他的错误,作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说道:“而且你说的那些千军万马可不是翟让的护身符,而是他的催命符!”
罗成说完之后得意洋洋的看了单雄信一眼,这嚣张的眼光让单雄信觉得浑身不舒服,虽然对罗成所说的话的意思感到大惑不解,不过还是在那里用一副顽抗到底的口吻说道:“小白脸胡说八道,瓦岗寨上的大军怎么可能成为大龙头的催命符,莫非他们还会哗变不成!”
“嘿嘿,单将军,你猜得总算有点靠谱了,只要有人能够从中挑唆的话,让那些大军哗变倒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到时候翟让恐怕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办法了!”
“胡说,现在瓦岗寨上还有密公、伯当和沈落雁在,什么人这么大胆,就算有心挑唆,也不可能成功的!”
“哈哈哈哈哈哈……单将军,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呀!”罗成听了之后不怒反喜,在那里一阵大笑之后才说道:“你也对李密太有信心了吧,老实告诉你,就是因为有李密在,翟让会死得更快!”
单雄信虽然也知道李密和翟让不和,加之李密狼子野心,不过现在李密和翟让的实力挺多也是分庭抗礼而已,而且自己和徐世绩都是翟让一系,领着大军在外,他又不可能知道自己这数万大军会这么倒霉,居然遇上了罗成和燕云十八骑这等变态的角色,以致于一触即溃,难道就不怕自己大军掉头杀回去把他给平了,立即在那里叫道:“胡说、胡说!密公最近虽然和大龙头颇有摩擦,但是大龙头手上尚有精兵数万,给那李密一万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向大龙头动手!”
“单二哥,罗将军说的,恐怕都是事实!”起初一直不说话的徐世绩这时突然在那里插嘴说了起来:“你好好想想,这次出征,本来是李密领兵,不过击退了王玄感之后他便领着自己的一干心腹回了瓦岗,而留下的部队都是大龙头的嫡系,就连将领,不是像你我这样是大龙头一系的,便是裴将军那样的中立派,现在瓦岗寨中,恐怕都是李密的心腹或者是被他收买了的人,而且留在瓦岗寨上的军队,也几乎都不是大龙头的嫡系,不是李密的人就是些墙头草,大龙头的状况,可是危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