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是发自内心的,很是欣赏姜宜景这个年轻人,同时他还很心疼他小时候的遭遇。
“孩子,我知道从前的那些事都是你的伤疤,我在这大喜的日子本来不应该提,但是我还是仗着我长辈的这个身份来和你好好说一下,希望你从此以后能真正忘却从前的那些不幸。”
姜宜景应了声:“伯父,您说就好。”
“我希望你以后做事能够更温和一点,从前那种雷厉风行铁血手腕是你的风格,我并非不赞同,只是希望你在年轻的时候少些打打杀杀,一是为了你们日后能够少输些敌,而是你们现在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还是稳妥比较好。”
“爸,你就放心吧,从前的那些关系姜宜景早就已经抛到脑后了,现在留下来的都是清清白白的人。”
苏琼对于姜宜景身边的人最是清楚,不过她当初也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每一个都调查得清楚,如果他身边还有那种没脑子只靠蛮力去解决问题的人存在的,她一般都妥善的打发走了。
“那就好,既然没有那样的人就好,不是让你放弃以前的朋友,只是希望你能够做事的时候再妥帖一点,多为你们两个人的小家想一想。”
“放心吧,伯父,这一点我能理解您的担心。”
苏州不仅是担心苏琼,同样的也是在担心姜宜景。
他熬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才尝到了生活的甜头,怎么能因为这一丝丝的差错而断送了他的幸福生活呢?
“还有一点,在你们俩的夫妻生活中,我希望你能为自己多考虑一点,我晓得你对于丫丫的爱格外的深沉,说实在的,有时候叫我们做父母的看了都有些脸红。”
苏州说着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我爸丫丫的性格比较强势,你有什么事都听着他这怎么能行呢?夫妻之间的事情要商量着来,你们两个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有商有量的,不要总是让另一方来决定问题。”
“爸,那我怎么看你和妈之间是妈来决定事情的呢?”
苏琼很是不给面子的拆穿了他们两个。
刘阿妹翻了一个白眼,“瞧你说的,哪次大事我不是跟你爸商量过了之后才决定的?”
苏琼听到她妈的话是真的震惊了。
她原本以为像她母亲这样性格强势的人,在所有的事情中一定会是站着主导地位,却没有想到,正是苏州这样她性格互补的人才能够扼住她的那股急躁。
她有些呆愣的转向了苏州,问他:“爸,妈不会是为了在我们面前给你面子才这么说的吧?”
苏州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
“那确实没……”
苏琼转身看向了自己身侧的姜宜景,发现他的眼里也是那股若有所思的意味,她一下就释怀了。
反正在他们俩之间一直都是有商有量的,不管是之前关于裙子布料的选择还是厂里的其他事情,他们都是这样的。
“好了没有了,我的废话到此结束,希望你们俩真正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人生这一辈子并不确定会有几次走进婚姻殿堂的机会,但是第一次总是格外特别的,我希望你们俩能好好记住这个感觉一起等到七老八十了,都不要忘记当初对对方那种心动的感觉,以及为什么选择和她走进婚姻。”
刘阿妹听他这么说捣了一下他,“他俩才决定要结婚呢,你说什么丧气话,都搞到结了好几次婚上去了!”
苏州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总而言之话已经说出去了,也没必要管这些其他的祝福这两个孩子就是了。
等到他们从自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间了,两个人想着没事儿,刚好能跑到工厂去看看。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呢,就见凌天火急火燎的带着一堆布料过来了。
“老板出了大事了,有一批顾客找来了,说是咱们家的布料是劣质的,刚穿上她们身上就起疹子了!”
苏琼眉毛一皱:“怎么可能,我们购物的布料全都是上等货色,连价钱也比市场上流行的要翻出一番来,怎么可能还是劣质的?”
她和姜宜景对视了一眼,当时就觉得这背后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
要是说其他地方出现了问题,苏琼可能还会犹豫一下。
但是说她布料有问题,她就真的难以忍受。做蕾丝裙的那一批布料,哪一块不是她从朋友仓库里背回来的,当时检查成那个样子也没有见一块布出了问题,怎么现在做成了裙子反而让顾客穿着身上不舒服了呢?
苏琼冷静的安排着后续的一些事情,“最早一批出现身上起疹子的客户是几点?当时有没有送到医院就诊,确定是布料的问题引起的吗?”
凌天哭丧着脸:“送去医院了,说是呃蕾丝裙的布料太过粗糙引起的,但是咱们厂的蕾丝裙不都是一件一件验过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了这种情况呢?我也摸不着头脑。”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每一件裙子都是验过的,不可能突然出现这种问题,说明其中有人鱼目混珠,用别的厂家的裙子代替了我们的裙子,有人想把我们华兴纺织厂的名声搞臭!”
姜宜景也点头:“只是现在那些人咬死了是我们厂里的东西,这就有些麻烦了,把那些客户的名单全都拿过来,我们得亲自走一趟。”
凌天自从在华兴纺织厂干活之后早已经习惯了,自家工厂总是会被泼脏水,这种事情现在也是熟能生巧,直接把名单递了过去。
两个人看了几眼之后,先确定了其中两个受伤情况最严重的去找了。
一番走访下来发现果不其然,那裙子不是在与华兴纺织厂合作的百货商店购买的,而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商店。
“我们的货从来都是不够卖,怎么可能还能流到这些小商店里去呢?这其中必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苏琼思索道。
“不仅如此,还偏偏把罪名栽到了华兴纺织厂头上,光动脚想想也知道会是哪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