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作为一个开了天眼的穿书小菜鸡,虽然勾心斗角技能没点亮,但好歹也是窝被笼里看了前前后后五百多章剧情。
金凤作为一个身世悲惨,在唯一的哥哥死去之后又被生活鞭打,最后依靠自己一路升级虐渣的顽强女主,在她的成长之路上,苏琼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女配。
恶毒女配之所以叫恶毒女配,除了恶毒,还不长脑子。咋咋呼呼被人当枪使,跟女主斗了百八十章都没发觉,每一次惨烈的“战斗现场”都少不了金凤这个面相跟天使一样和善的婶婶——王美娟。
不费一兵一卒,搅得自己儿子接受遗产的阻力一一退场,先弄死金石头,最后不动声色借原主苏琼的手不停给金凤找麻烦。虽然说最后还是败给女主光环,但她至少是通篇唯一一个将女主碾压过了许久的女人。一直到女主和男主确定心意,男主顾凌才出手直接拍死王美娟。
可想而知这个女人有多厉害了!
听了苏琼指认狗蛋的王美娟,先是不可置信,紧接着就立马换上一副受伤嘴脸,看着苏琼道:“我们家狗蛋是顽皮了些,但今天一直在院子里玩耍,谁都知道石头喜欢找你,你……就算没推他也不能推给我五岁的孩子啊!”
苏琼心里简直海狗式鼓掌,这话说的,撇清儿子嫌疑还不忘踩她一脚,看似无奈实则推脱。
金凤迟疑了片刻,还没等她问苏琼,一旁看热闹的刘阿妹忍不住了,自己女儿还没出嫁但好歹定了人家,怎么就让别人这么污蔑?
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在那王美娟脸上,啪一声,苏琼嘴里仿佛含了鸡蛋一样。
牛批啊!果然白莲花论武力还是败给她妈这朵霸王花。
“放你妈的臭狗屁!我们家丫丫说话不讲那些个拐弯抹角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偏还扯她和金石头干嘛?这个村谁不知道我们家丫丫定了人家?你个破罗嘴不会说话老娘给你把嘴缝上!”
刘阿妹一顿操作猛如虎,只把王美娟打的脸蛋子高高肿起,还不敢回嘴硬钢。
王美娟娘家现在还只是个穷的需要婆家接济的,不敢和刘阿妹嘴硬。
苏琼伸手拦住自家发飙的老母亲,给人顺顺气之后,指着矮墩墩的狗蛋,忽视那小孩子瞪着她的双眼。
“你们家院子里长刺儿草?我记得全村只有山背阴面长了一坡的刺儿草吧?你看看狗蛋裤脚那里。”苏琼眼神看着狗蛋裤脚那沾了一片的刺儿草,呵呵一笑。
“我是讲话霸道一些,但好歹良心是好的。别有些人看着像大善人,一张嘴就是在污蔑人。”
王美娟袖口里的指甲,深深嵌入了皮肤里。
面上却依旧带着毫不知情一样的苦笑,她忽略苏琼的话,只是略微带着些歉意看着金凤:“我真的看着狗蛋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石头出去的,我真的不知情。”
嘴唇惨白的王美娟要倒不倒,抖了抖嘴唇还说了句:“我虽然也没有钱,但这诊金,还是我出吧!”
苏琼都要为她鼓掌的,瞧这话说的,好像多么的善心一样。
金凤摇头,担忧的看着躺着的哥哥,这是她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了!
苏琼看在眼里,心想女主也是惨。年幼失去父母,带着一大笔遗产和哥哥寄人篱下,虽然她刻意穿破衣服掩盖自己身怀重金,但秘密还是暴露在王美娟这个婶婶眼底下。
都是金钱惹的祸呀!苏琼摸摸兜,心头更苦了。她小日子过得虽然不错,那也只是这个村子里稍微好点的,粥能稍微浓稠一点,偶尔吃个水煮鸡蛋。
五天一次肉,这也是村里少有的了。可以说苏州夫妻俩真是在富养女儿。
哎——苏琼叹气。
包好了头上的伤口,苏琼在自家老娘的搀扶之下,终于出了诊所。
村头唯一一个能让孩子读书的地方下了课,从里头走出一个行色匆匆,容貌儒雅,胳肢窝里夹着一本书的男人。
正是苏琼的大佬爸爸。
苏州一回家,没见到高兴冲他笑的女儿,反倒是透过窗户看见屋里有动静。
一进去,苏州惊呆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女儿竟然让人给打破了头,正缠着白纱布呢!
“谁干的!”苏州语气里带着怒火。
苏琼正在神游回忆剧情,叫这一声吓得差点归西。
抬头一看,近四十的男人正严肃得看着她,眼底是浓烈的杀气。
“爸?”苏琼道。
“哎!告诉爸爸,谁害你受的伤?”苏州唯一逆鳞,就是自家娇软女儿,谁碰那都不行。
苏琼看着被作者形容成恶毒女配最大金手指的苏州,彻底惊艳了。苏州脑瓜子聪明的不像个乡下人,这也是他能在一年以后恢复高考第一年就考上名牌大学的主要原因。
之后的苏州放弃教书,一路经商,带着妻女过上人人羡慕的好日子。可以说如果原书女配不作,她真的能成为首富的女儿。
只可惜为了女儿的执念,苏州跟女主作对,最后结局悲惨。
苏琼发呆被苏州理解成了女儿在害怕,顿时他心里的火更大了,连忙蹲下身,抱着女儿轻轻拍。
苏琼缺爱了二十几年,头一回感受到父爱,顿时哭的稀里哗啦。
伏在苏州肩膀哭的一拱一拱,惹得苏州一腔怒火顿时变为虚无,心都被女儿哭化了。
刘阿妹听见动静,端着一碗蒸鸡蛋进了屋。
“咱女儿叫人给冤枉了!就是那个王美娟,张口闭口就扯旧事,明明是狗蛋害得金石头摔破脑袋,非说是我们家丫丫干的。”
苏州神色一凌,回头看着老婆。
刘阿妹皱眉,示意他过会儿说。
夫妻俩哄好苏琼,看着人吃完一碗鸡蛋羹躺下休息,这才出去说话,刘阿妹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丈夫。
下午苏琼出门熟悉村里村外,就听有人说苏老师把王美娟女儿,狗蛋他姐姐金花罚站在教室外面了。
还说王美娟去求情都没用,苏州当着全村的面说金花心思不放在课本上,天天惦记着楚宜景,不如回家去待着。
前半句苏琼听了是高兴的,后半句听完宛如被雷劈了一样。
她怎么就忘了,楚宜景这个人?
苏琼正叹着气,一回头就看见对面山上那户竹屋门口,多了个坐在木制轮椅上的男子。
远远看去就觉得他身子挺拔,一头乌发凌厉,面无表情的盯着苏琼看,目光锋利而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