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被刘阿妹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姜宜景和苏州坐在一旁。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姜宜景沉静的声音像山泉一样,低沉清脆。
刘阿妹和苏州互相看了一晚,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半晌,苏州才沉声说道:“那你现在是要带走我们的丫丫吗?”
他才不管他是楚宜景还是姜宜景,只知道任何人都休想现在这个时候带走丫丫。
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还不准备这么早离开女儿。
姜宜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苏州的脸色,心中暗暗叫苦,摊上一个爱女如命的父亲怎么办呢?
“叔叔,我并不想带走任何人,我只是想要说……”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直接被一声暴喝吓到了。
“姜宜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准备抛弃我们丫丫,你这个喜新厌旧的人,太忘恩负义了吧?”
苏州气的直接站了起来,冲过去抓住了姜宜景的衣领。
苏琼眼中闪过一抹担心,下意识的想要起身过去,但还是忍了下来。
“妈,姜宜景不是那个意思,我爸怎么变的这么暴躁呢?”
刘阿妹嗔怪的点了点苏琼的头,“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你放心,你爸手下有轻重,伤不了你的心上人。”
苏琼一脸娇嗔的回答道:“谁说我是在担心姜宜景了,我只不过是担心我爸的手疼。”
她可是触摸过姜宜景的肌肤,本以为会是白白净净但软趴趴的,但是没想到白白净净是真,但是硬度却有如钢板。
差点把她的手指都给戳断了。
刘阿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坐在椅子上看热闹,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姜宜景无奈极了,“叔叔,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苏州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那我就去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敢对不起丫丫,我让你坐着进来,躺着出去。”
不要以为读书人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也是经常干农活的,这身材早就练出来了。
姜宜景被他眼中的寒意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苏州根本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立刻收敛了心神。
“叔叔,我早就说过了,这辈子我只爱苏琼一个,无论我叫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一个事实。”
可听到他说这番话,苏州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
“哼,算你还有良心,你如果真的敢伤害丫丫,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刘阿妹看的津津有味,这时才松开了两条胳膊,“好了,你们两个人也真是的,好好的非要闹什么。”
“不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我们什么也没有准备,不如我们去镇上吃吧。”
今天怎么说也是他们家团圆的日子,必须要吃顿好的。
“好啊,镇上新开了一家饭店,味道很是不错,我们就去那里吧。”
苏州直接敲定了地点。
苏琼一脸戏谑的看着苏州和刘阿妹,意味深长的说道:“看来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的生活过的很滋润啊。”
“怎么,难道你就不允许爸妈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还不是因为你?”
苏州故作嗔怒的瞪着苏琼,眼中却没有半分的怒意。
什么时候看到苏州对着苏琼发怒,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苏琼吐了吐舌头缩起了脑袋,傻傻的笑了起来。
因为现在这个时候她无法对父母有任何的保证,如果她想开厂的话,就必须到县里去。
他们刚刚出门,苏小文就一脸阴鸷的从家里走了出来。
“苏琼,你不要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底下的。”
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的苏小文了,她也是有靠山的人了呢。
而这一切,苏琼并不知情。
从镇上回来之后,姜宜景就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苏琼,开办一个厂子吧,我给你投资。”
苏琼怔愣的坐在原地,好半天才走过去摸了摸姜宜景的额头,“奇怪,也没有发烧,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姜宜景攸的红了脸,有点恼怒的拍掉了苏琼的手,“我是认真的,难道你忘了吗?我曾经答应过你,我会让你拥有自己的工厂。”
苏琼点了点头,“是有这件事情,但是现在你才刚刚继承楚家家产,难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把这些都真正变成自己的吗?”
她真的有些糊涂了,这根本不像姜宜景的做事风格啊?
姜宜景冷冷的一笑,“那个好说,我给他们胆子,只要他们敢背叛我,那我绝对不会再留这样的人。”
一次背叛,永不录用。
这就是姜宜景对待手下人的态度。
苏琼心中释然了,“既然要办工厂,那么地理位置很重要,我想选在县里。”
“为什么不去省城?”
姜宜景心中有些诧异,他还以为她的第一站会是省城呢。
苏琼笑着摇了摇头,“省城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我现在还只是一个什么名气都没有的无名小卒而已。”
虽然她之前的很多设计大火,但是没有人知道那是她设计的。
她现在必须重新开始。
姜宜景眼中闪过一抹幽暗,“那我们就去县城吧。”
第二天,刚刚回来的两人又坐车来到了县城。
并不是所有地方都适合开纺织厂的,要考虑的因素很多。
“苏琼,我记得这里也有我的一处生意,不如你陪我去看看吧。”
姜宜景思来想去,终于想到县城好像就有一家楚家的纺织厂。
不过,现在嘛……
苏琼点了点头,“好啊,反正我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不如就先办你的事情。”
“或许会有惊喜。”
姜宜景一脸神秘的笑了起来。
半个小时以后,苏琼终于知道姜宜景所说的惊喜是什么了。
她不敢相信的抠了抠耳朵,“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一家纺织厂就送给你了。”
姜宜景看着苏琼,眼中闪烁着浓浓的爱意和欢喜。
苏琼摇了摇头,“这是你好不容易夺回来的生意,怎么能够轻易送人?”
“你不知道,这家纺织厂已经快要濒临倒闭了,我不送人也只有拍卖的份,还不如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