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看到车内的男人,方特图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急忙敲了敲车窗,明哲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印象,皱眉打开车窗,语气生硬:“什么事?”
“请问你认识季星之吗?”方特图将事情告诉明哲,男人听罢,脸色变得凝重,将方特图带上车,直奔老宅去。
等到了季家,老太太已经不在,季星之坐在沙发上看书,看见他们两个人进屋,脸上波澜不惊:“怎么了?”
明哲身边的女人,一天都不重样,他已经习惯了。
“许墨儿失踪了。”明哲皱眉正色道,虽然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确切的答案,他们也不是什么狗血的总裁戏码。
季星之是有不少人脉,可订婚之后,差不多没有接触过许墨儿。
自然不知道女人的去路。
“你说什么?”手里的书就这么掉落在地上,顾不得捡起,匆匆离开。
半个小时过后,丽莎将许墨儿的最新动态交给季星之,并没有特定的地址,定位表明许墨儿在不停的移动。
这就说明她的手机还保持着开机的状态。
丽莎想了想,忍不住低声开口道:“季总要不然打电话问问?”
“说不准许小姐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许墨儿两天没有上班,不过丽莎倒不介意,这许墨儿不是那种爱迟到的人,丽莎只当是她有私人原因。
况且公司还有季星之,她躲着不见再正常不过。
“全程盯着这个。”季星之深吸一口气,脑海中猛然想起那晚丁晓晓匆匆离开的画面,心底闪过一个念头,顾不得多想离开。
如果真的是丁晓晓绑架了许墨儿,那她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许墨儿一直是昏昏沉沉的睡着,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感觉一直在路上不停的奔波,身体被捆的没有知觉,身上冷的要死,她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难受。
原本闭着的眼缓缓睁开,光亮处看到了前面开车的男人。
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想要开口说话,下一秒车子猛的停下,强大的惯性让她的后脑勺撞在座位上,眼睛迷,离中看见了副驾驶上的女人。
那女人……分明就是丁晓晓。
不等想完,男人下车将她直接装进了袋子里,后脑勺撞在车门上,她再次陷入昏厥当中。
只是让丁晓晓没有想到的是,海边早就已经有人,当她站在最高处,看见旁边亭子里的男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凝固,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她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当着未婚夫的面,将他最爱的女人打算扔到海里,这是正常人能做的事?
可是……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车内夹缝中,许墨儿的手机安静的躺在里面,没有关机,没有电话。
那人有些愣住,一时不知道什么意思,僵硬的站在原地,将许墨儿扔到地上,皱眉道:“丁小姐,你什么意思?”
“你给我闭嘴。”丁晓晓脸色十分难看,被动的看着季星之,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要做什么,就算赔上整个丁家,也不可能。
“星之,我……”
男人并未开口,只是径自走到袋子跟前,将昏厥的女人从里面抱出来,心疼的无以复加。
那一刻季星之才明白,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许墨儿。
就算她利用自己,就算她拜金,也不能否认他喜欢许墨儿。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连他曾经最忌讳的事情都能改变。
眼睛猩红,将许墨儿小心翼翼的抱起,临近走到丁晓晓的跟前的时候,斜眼看向丁晓晓,眼神无情:“丁小姐恐怕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丁晓晓不言,脸色十分难看,站在风中久久不肯离去。
如果季星之真的要跟她闹到底,她也就只有认栽的份儿。
可是丁晓晓不明白的是,订婚以后他们就没有联系过,那季星之是怎么知道许墨儿失踪的事情的?
许墨儿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艳阳高照,整个病房暖洋洋的,季星之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一睁眼,就看见了季星之的侧颜,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许墨儿抬手,捂住胸口。
动作惊醒了旁边的男人,季星之看到她醒来,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急忙起身走到许墨儿的跟前,声音温柔:“你没事吧?”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许墨儿。
“没事。”许墨儿虚弱的笑了笑,安静的看着季星之,她不知道在她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一睁眼看见季星之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那世界都亮了。
“没事就好。”季星之松了一口气,打量着许墨儿,她比以前瘦了很多,黑色的眼眸微动,愧疚的看着许墨儿,良久,男人低着头温情看着许墨儿道,“对不起。”
这份迟来的对不起,化解了曾经所有的种种。
因为爱,所以可以选择原谅。
季星之只字不提许墨儿利用和拿了支票的事情,许墨儿也不提季星之订婚的事情。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好不容易拥有的温暖。
三天后,季星之起身,准备去医院的时候,奶奶叫住他:“等等。”
脸色变得僵硬,皱眉看向老太太,一脸的平静:“奶奶,什么事?”
“你和丁晓晓怎么了?”奶奶开门见山,前两天丁晓晓从家里搬出去,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
而这两天季星之也是早出晚归,老太太知道,肯定和许墨儿有关。
“没怎么。”季星之想了想,认真的看着老太太道,“奶奶,我想告诉您一件事。”
“就算您真的拿走我现在的一切,我也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季星之不想再偷偷摸摸的爱她,就算失去所有的一切,都不后悔。
老太太怔了怔,好半晌回过神,就这么冷眼看着季星之,语气嘲讽:“你以为那个女人爱上了你什么东西?”
“如果你季星之今天是一无是处的穷小子,她还会爱你吗?”
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的残忍,原本以为的所有的真情,不过只是明码标价的“货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