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之带着许墨儿离开,楚航天愕然,呆呆的看了半晌空荡荡的门口,回过头看向明哲,一脸不可置信:“什么时候的事?”
以前,别说是带女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是暧昧,绯闻都不曾有。
如今倒是神速,他们连情况都没有搞清楚,这个男人已经结婚,看他对许墨儿的态度,似乎很是在乎的样子。
楚航天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几乎是女人绝缘体的季星之,竟然跟着时髦来了一趟闪婚。
“我也不知道。”明哲挠挠头,一脸的雾水,他不过就是问个路,问出这种事情。
明哲不知道这件事情对季星之来说是好是坏,可是他的确跟过去有点不同,开始变得有人情味了,有感情了。
“不过只要星之开心就好了。”明哲笑说着起身拍了拍楚航天的背,男人随意的敷衍着,心里多了几分算计。
他本来还愁找不到机会对季星之下手,何不从许墨儿这里下手。
丁晓晓进屋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像被谁打了一样,楚航天愣了愣,舔舔嘴唇走到丁晓晓的跟前,低声道:“怎么了?”
“给我滚开。”丁晓晓不耐烦的一把推开楚航天,坐在那里不住的生气。
原以为那个女人识趣,没想到让她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想她从小到大谁不是宠着的,如今被一个穷光蛋欺负,丁晓晓怎么咽得下那口气。
“到底怎么了?”明哲看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不由得打了圆场笑说着。
这楚航天不能招惹,丁晓晓更不能得罪,明哲暗自叹气,他还真是命苦。
丁晓晓将刚才卫生间的事情告诉两人,着重强调许墨儿有多么的嚣张跋扈,说到动人处,忍不住泪眼婆娑。
明哲听完,才明白过来,到底有些不信:“墨儿不会那么对你吧?”
虽然说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长,明哲也知道她是识大体的人,面对丁晓晓的关心,她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再者说了,许墨儿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好,没道理对她这么敌视。
难不成许墨儿看出了女人的心思?
明哲心里暗自思量,纠结了好半天叹叹气道:“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想多?”丁晓晓直接一拍桌子起身,不满的瞪着明哲,脸上那里还有刚才楚楚可怜的模样,“你是说我冤枉她?”
“还是说刚才的事情都是我骗你们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哲不知道怎么解释,有些为难的站在原地,顿时没了主意,想他跟女人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不说百战百胜,至少也有自己的能耐。
这丁晓晓怎么这么难伺候。
“明哲,你会为你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的。”丁晓晓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拿起包包,推开男人,动作一气呵成的离开。
敢惹她丁晓晓,她就让那个人吃不了兜着走。
明哲倒是无所谓,就算丁家要动自己,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更何况谁不知道明家后面的靠山是季氏集团,除非是不想混了,否则想跟自己动手,真是天真。
明哲也懒得跟一个女人置气,只是到底对丁晓晓多了几分厌恶,比起那个空有外表的丁晓晓,许墨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楚航天以为他介意刚才的事情,走过去微微一笑道:“没事吧?”
“怎么可能有事。”明哲微微摇头,不以为意的说着,能让他顾及的除了季星之,还没有其他的人出现过。
“不过你这次回国,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嗯。”楚航天点点头,楚家的产业随着当年的一场大火消失殆尽,季星之失去的是父母,而他失去的是所有,包括父母。
眼眶猩红,明哲猜得出来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凝重,起身拍了拍楚航天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管怎么样,有事给我打电话。”
楚航天刚回国,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开始,季星之不可能无动于衷,因着当年的事情,他心里的愧疚感更甚,这些年基本上楚航天所有的事情他都安排好。
如今男人回国创业,季星之肯定会帮忙,他们到底是从小到大的兄弟,自然是义不容辞。
楚航天点点头,两个人并排着离开,一路上楚航天问了不少关于季星之和许墨儿的事情,明哲只当是好奇,将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告诉楚航天,男人并未说话,只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抬眸,看看外面的天,暗沉的像是要下雨,良久,楚航天叹息一声道:“他果然幸运。”
当年从火场中活下来,成了季家唯一的继承人,他拥有的.asxs.是别人努力很多年都不见得能达到的高度。
如今结婚,又被那个女人在乎成这个样子,他的确足够幸运。
明哲笑着点头,语气很酸:“那家伙还真是命好,你看我逛了这么久,还是没机会。”
明哲喋喋不休的说着,楚航天没了听下去的欲,望,斜靠在车窗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临省的早上还算凉爽,许墨儿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脑袋不属于自己,眩晕的难受,微微皱眉,挣扎着起身,桌上放着醒酒汤,季星之站在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风将他的衬衫吹起,季星之很少穿其他颜色的衣服,黑色的修身的衬衫,莫名让人觉得压抑。
回忆渐渐清晰,昨晚的事情出现在脑海中,许墨儿光着脚走出去,走到季星之的跟前,挽住男人的胳膊:“怎么了?”
很少见到季星之这么失落的模样,说不出是为什么,莫名的心疼。
季星之偏过头看向许墨儿,嘴角勾起一抹笑,将女人搂入怀中:“没什么。”
说着深吸一口气,胸口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季星之低声在女人耳边道:“你昨晚怎么了?”
季星之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许墨儿耸耸肩,犹豫了很久,叹叹气道,“我有话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