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上面让我去那边看看,随便找个借口叫他回去,哎……真是趟不讨好的差事,那些主要动手的因为有背景都不提了,这种跟着的偏偏要提溜出来背锅,想想也是怪没意思的!”
“嘘……你小点声,宗门里几位堂主都有眼耳神意随时在外面,被听到了下一个就是你我了!”
那个老袁做了一个手势,吓得对面那人一吐舌头,不敢再说。
周家明在树上听到这几句,早已经目呲欲裂,他大叫一声就从树上跳了下来,随手一道真气就朝那个老袁打了过去。
树下两人倒也反应不弱,那老袁手上忽然多出来一个什么,抬手就挡住了周家明甩来的这股真气,只是这股真气太过强劲,力道极大,把老袁打的倒退了几步。
周家明毫不在意,另一只手跟着就是一个御火诀甩向另一人,那人也是慌忙避过,哗啦就抽了一把大刀出来,朝着周家明扑了过来。
那老袁硬接了周家明一记,心里明白这个突然扑出来的人实力不俗,他倒不敢像同伴一样直接就扑上去,只是抽出武器在周家明周围游走着,一边高声喊着:
“这位朋友,我兄弟二人并不认识你,怎么一上来就攻击我们?莫非是认错了人?”
那周家明也已经拿玄锋在手,和那拿刀的人对了一记,那人的刀刃就有了损伤,心疼的他是吱哇乱叫,跟着又是连连几招朝周家明招呼了过去。
可惜这人的招数不知道怎么的在周家明眼里却是奇慢无比,他游刃有余的又接了几记对方的攻击,一边冷笑道:
“你们不认识小爷,小爷却认识你们,还不乖乖束手就擒,我有话问你们,冤有头债有主,问完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但是你们要是不肯,就别怪我了!”
说着,手上突然招数变更,变守为攻,一记杀招朝着那拿刀的人刺了过去。
那个老袁一听周家明这几句话,顿时就联想到刚才自己二人在树下的对话来,明白过来周家明应当是那被杀的赵大东夫妇的亲朋好友,这是寻仇来了。
可是自己如何能够就按周家明说的办,且不说这人会不会信守承诺,若是回去被堂主们或者宗主知道,自己还不如死在这人手上呢。
想到门里对待“叛徒”的各自手段,老袁背上汗毛一竖,正好周家明朝着自己的同伴攻击而去,背后空门大露,他捏了一个法诀,指挥着手上武器,朝着周家明背后猛然刺了过去。
哪知道周家明背后好像长着眼睛一样,没有拿剑的那只手回手就朝背后放了一记冰冻,老袁的武器一被冻上,顿时是“当啷”掉在了地上,任凭老袁怎么召唤,就是毫无反应。
那头周家明的剑已经刺到那拿刀人的眼前,那人的刀早已被玄锋砍的坑坑洼洼的,变成了一件废物,早已经不能抵抗,只有闭目等死。
老袁一看这种情形,连武器都不要了,转身就要逃跑。
哪里知道刚转身跑了几步,忽然觉得胸前一痛,低头一看,一截寒气逼人的剑尖正从自己的胸前穿了出来……
他嘴里嗬嗬连声,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来,慢慢的就倒在了地上。
拿刀那人闭眼半天,没有预想到的疼痛袭来,睁眼一看,正看到老袁倒下,看起来是被一招毙命,他惊的一下子软倒在地上,虽然庆幸自己没有死掉,却也忧心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自己。
周家明也不看他,只是走到老袁面前,一把就拔出了剑,老袁在地上动了几下,发出了几声呻-吟,那周家明又举起了没拿剑的那只手……
拿刀那人不敢再看,转过头去,可是却没有预料中的声响,他愕然回头,却发现周家明正在发出一股冷气冻住了老袁的伤口,伤口被冻,自然就不再流血了。
拿刀那人心中生出了一股希望,,看着周家明又朝自己走来,连忙开口道:
“我……我叫朱力,我和那边的老袁都是天机宗的门人,你知道吗?天机宗!”
周家明嘴角讥讽一笑,说:
“我该知道吗?”
说着把玄锋抖抖血珠,准备收起来,哪知道玄锋多年以后再尝鲜血,有点兴奋,“岑岑”鸣叫着不肯被收起来,那周家明浑身真气瞬间暴涨,朝着剑涌了过去。
那剑原本是见到主人非常良善,又时隔多年初尝人血,有点忘乎所以,一见周家明的真气如此狂暴的涌来,立刻识时务的窜到周家明手上,变成一只手镯,表示自己其实十分无辜。
那周家明一看剑自己回去了该在的地方,也就收起了真气,不过这一下子,倒把那个朱力吓得够呛,原本想用宗门名字吓吓对方的小心思也是荡然无存。
周家明转身走了过来,一把就把朱力提了起来,问道:
“好了,现在你可以把赵大东夫妇的事情好好告诉我了吧?”
朱力颤抖着一字一句说了起来,偶尔有想要含含糊糊的过去的事情,就被周家明拎了出来,反复询问,这样几次,朱力再也不敢生出糊弄的心思来。
原来这赵大东夫妇其实是有一个朋友在天机宗,那朋友还是十二堂主之一六合堂的副堂主,只是这个所谓朋友对着那赵大东的夫人却是有一些不能言说的小心思在。
那副堂主既有了这样的小心思,在和赵大东夫妇的交往中,便是百般对那夫人用言语试探挑逗起来。
哪里知道赵大东的夫人不但性情端庄,对赵大东也是矢志不渝的,那副堂主百般挑逗不成,反而被夫人在赵大东面前告了一状,那赵大东顿时大怒就要找这副堂主算账,却被夫人劝住。
夫人说自己夫妇两人并没有证据,若是真去质问,对方恼羞成怒之下一定会来报复,到时候自己二人怎么能是对方差不多一个堂的人的对手,而且小人难惹,倒不如疏远了就算了。
那赵大东平生最听夫人的话,夫人既然这样说了,也就照着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