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骏听了宇信的惊呼只是耸了耸肩,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郑和也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使得马骏心中微微诧异。先天高手对于修行者来说只不过是接触大道的一个最低阶的阶段,甚至门中许多炼气一,二层的弟子都有先天水平。
但是在凡尘先天高手相当于化境,普通武林高手修炼一辈子的梦想。宇信的惊呼并不是说这个北方汉子见识短浅,而是格局的差距,试问一个在巨人肩膀上长大的小孩眼界自然与凡尘打滚成长起来的不同。
唯一让马骏好奇的是自己的这位三叔,修为最多是后天大成。不过这气度却跟宇信天差地别,好似任何事都不能引起他的波澜般。
屁跌屁跌的跟着郑和后面,想看看这位神秘的三叔到底让自己办什么事儿。搞得如此神秘?出了府门,马骏跟着郑和坐上了一脸马车,车内铺着软榻。郑和习惯的倚靠在上面,马骏则是坐在一旁。
马车缓缓前行,郑和微微眯着眼睛似闲聊般开口:“小皮球觉得这顺天府如何?”
马骏看向马车外,车水马龙。人来人来,往川流不息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马骏由衷道:“陛下武运昌隆,推翻暴政,驱逐昏君朱允炆才使得这天下有如此的太平盛世,让百姓安居乐业实乃我大民子民之福也。”
郑和发出一声阴柔的笑声:“嘿嘿!小崽子这马屁拍的,要是把你下面也给嘎查了,送入宫中。想来陛下一定会喜欢!”
马骏顿感下身凉嗖嗖的,下意识的加紧了双腿尴尬道:“三叔真会开玩笑,我们马家就靠我来传承香火哩!”
二人说话间,马车已然使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之中。郑和起身下车后谨慎的看了下四周,进了一家生意惨淡的茶楼。马骏紧跟其后,心里慢慢都是疑问又不敢出口询问。
展柜百无聊赖的趴在柜台上来回拨动算盘,似总有算不完帐。小二则埋头打扫一桌许是刚离开的残羹剩饭,对于郑和以及马骏的到来完全不管不顾。
郑和也好似习惯了此地的接客之道,让马骏站在原地竟自走到掌柜面前口中不知和掌柜说了些什么。只见掌柜先是面楼为难之色,后见到郑和手中拿出一块令牌后面楼恭敬之色。与郑和嘀咕了几句后,指了指厨房后继续埋头拨弄算盘。
郑和朝着马骏挥了挥手,示意他跟着走。二人走到厨房内,一个比马骏更胖的厨子正在切菜。厨子身材肥硕却毫无影响他的刀功,一颗大白菜只不过是一个呼吸时间便切的比发丝还细。马骏心理凌然,如此刀功就算江湖上寻常一流高手都不可能拥有。
郑和丝毫不觉惊讶,走到灶台旁拜了拜灶王爷后,伸手朝着灶王爷抓去。随后往左转动,只听一声石门移动的声音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阶梯。郑和带着马骏朝着阶梯走去,马骏终于按不住性子开口问道:“三叔这是什么地方?搞得如此神秘兮兮?”
郑和还没说话,走下阶梯的马骏眼前就露出东厂二字字样。郑和这才说话:“如何?这里就是咱门大明朝最特殊的权利机构,东厂了!”
马骏这才想起东厂这个特殊机构本是被朱元璋的秘密部队,后来朱棣称帝为了查询朱允炆的下落而将这个秘密部队公开化。算算历史上时期,这个时候应该算是东厂刚开始萌芽的阶段。
马骏不露声色的拍马屁道:“妙极,妙极!谁能想道闻名天下的东厂竟然设在如此隐蔽之地。不过三叔带我来这是为何?”
郑和用特有的尖锐细腻的声音道:“当然是为你小子某差事了,你想吖,你要不拿出点功绩,怎么才能让咱家在陛下面前给你求得一官半职哩。现在咱家带你引荐的可是咱家的顶头上司,东厂的大都督海大富,海都督是也!你可要好好的给咱家表现,不可落了咱家的面儿。”
马骏嘿嘿一笑:“侄儿晓得如何做哩。”
期间不断有郑和熟悉的侍卫和太监与之打招呼,二人走到正堂处,远远就听到里忙的人发出精锐的咆哮声:“都是饭桶,统统都是饭桶!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养你们有何用,来人!给本都督统统拖下去砍了!”
房间里不断传出饶命声,这个时候郑和也正好带着马骏到来。暗暗对着马骏嘱咐:“来的不是时候,都督正在气头上呢!”
只不过既然已经来了,自然不可能转身离去。只能硬着头皮带着马骏进堂:“奴婢郑和拜见大都督!”
马骏也有样学样跪倒在地:“草民马骏,拜见都督大人,愿都督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来还在气头上的海大富,听到一个少年喊自己千岁脸色一变:“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如此胡说,郑和此人可是你带过来的,想早点死就早点跟本都督说,何必带到此处来?”
郑和此刻也被马骏的话惊得咂舌,连连道不敢,不甘。而马骏则是出身牛犊不怕虎:“敢问都督小子哪里说错了?自古陛下乃万岁之尊,都督身为陛下最为信任之人统领东厂之都统,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都督不能称之千岁,普天之下还有谁敢称?”
海大富被马骏的马屁拍的舒坦,语调一变:“啧!啧!巧舌如簧,是个好苗子。你们起来吧!郑公公,来给本都督说说这是哪里来的?”
马骏抬头望去,堂上摆着一张太师椅,椅子上铺着一张硕大的虎皮。一个看不出年岁的男子正在太师椅上坐着,身上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官威。这官威是多年掌权才能培养出的特殊气场,此人不管在哪里都属于特别耀眼的存在。
郑和来不及擦掉额间的汗水为其解释道:“这乃奴婢家中侄子,刚才出言不逊惊扰了公公,奴婢在此为他给都督赔罪。”
海大富则是不以为然:“行了,在此地都是自己人。本都督并没觉得他有何出言不逊的,相反还觉得说的挺有道理的不是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