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名彪形大汉在直觉上给人的印象并不好惹,即便是喝醉了酒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里森冷的气氛,至于选择是在两个美少女的热情款待下进入如同燃烧了火焰般的激情酒吧,还是自找没趣的和两个生冷的大汉搭茬,这还用得着问吗。
但是偏偏有人似乎不识趣,面对着两个俄罗斯美妞的热情呼唤如同视而不见,却似乎对两名大汉把守的黑色铁门很有兴趣一般,径直的走了上去,就要拉开铁门上的把手。
“先生,您走错地方了,不夜城酒吧的门口在那里。”左边把守的大汉很有礼貌的拦住将令人视若无物的凌云,向俄罗斯美妞站着的大门方向一指。而另一名大汉则好像根本无动于衷,甚至连动都没动。
凌云这才象刚看见那大汉一样,盯着大汉的墨镜看了半天,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不是来喝酒的,只是想找个人。”
左边把手的大汉上下打量着凌云,带着墨镜后的眼睛仿佛能看见凌云的心里一般。半天后,才继续有礼貌的说道:“先生,请问您找谁?”
“张海平。”凌云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后,即使隔着墨镜,也能明显看出大汉脸上那惊愕的表情,就连右边一动不动的大汉也是身体震了一下,露出和左边大汉同样的神情。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我们老板不是谁都能见的,我需要和我的上级打个招呼。”左边大汉的礼貌换了一个层次,明显的善意了很多,而且语气里也带了一种小心翼翼的色彩,显然,来者的少年身份让他感到有些疑惑不解,但能一口叫出不夜城酒吧老板的姓名的人也确实不多。而且往往都是内部有关系的人,出于未知考虑,大汉也必须对凌云客气一些。
凌云想了想,说了几个绰号和几句暗语。这些都是苏冰雁交给他的,地下势力的交往自然有其自己的规则,暗语和绰号便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项,而且几乎是一个地方一个样。如果一个不知情的外人或者从未卧底过的警察想要便衣寻访,暗中打探黑道上的隐秘,不出几句话,就会让人发觉。
左边大汉听完之后,暗暗点头。抬起袖子低声说道:“头,有位先生想见老板。”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即便是夜里,凌云也依然可以清晰的看见大汉袖子里放置的形如手表的袖珍通话器。这种通话器是点对点的固定通话设备,与普通的对讲机不同的是,不但通话质量特别清晰,而且一百公里之内的任意地点,都可以联系到对方,虽然赶不上顾小柔给凌云的隐形摄像头,但同样是市面上不流通的货色。
而且凌云也看了出来,这两名大汉戴的并不是普通的墨镜,眼镜片与眼镜腿相连的拐角处有明显的一块被黑色橡胶包围起来的突起,而且橡胶包裹的外皮均匀的分布的针眼大小的孔洞,如果凌云没有猜错,这同样是一件高科技的夜视眼镜,应该还具有透视的功能,想要进入黑门,首先便会给两个大汉看出身上是否携带武器。
通话器的另一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隔了半天。左边的大汉才放下手臂,客气的对凌云说道:“先生,请您进去吧,如果您确实有事情,会有人带您去见老板。”
凌云点点头,拉开黑门后走了进去,这黑门看似紧紧关着,实则没有上锁,门的后面加了一个钢丝弹簧的纽带,不用人拉,只要打开后,片刻之间就会自己关上。
黑门的后面,是一条长长的回形走廊,即便隔着十几米,凌云依然可以清晰听见酒吧里传来的劲爆DJ声音和喧闹无比的人声,看起来,这个不夜城酒吧似乎比夜幕酒吧更火爆一些,只是让谁都想不到的是,在火爆的外表隐藏下,是无数起凶杀和毒品的隐秘交易过程。
凌云很快穿过长廊,拐了两个弯之后,面前霍然一亮,来到了一处宽敞明亮的大厅,高达三米的长窗被下垂的猩红色的挽地窗帘紧紧的遮挡住,足有十平方米的巨大吊灯正在灿然发出明亮的黄色光辉,将大厅映照的灯火辉煌,大厅的左侧是一处总台,七八个身穿黑色马甲的干练而又靓丽的女孩正在总台里不知道忙碌些什么,总台的前面站满了形形**的人,多数人默不作声,也没有互相张望,只是规规矩矩的排着队,但是很多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残忍与冷漠,一望而知便不是善类。
凌云知道,只有真正双手沾满了鲜血,才会拥有这样冰冷的残忍眼神,可以肯定,站在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真正噬血的罪犯。
排在前面的人先是递给总台里收银的女孩子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然后等上片刻,便有另一个女孩子双手微笑着奉上的电脑打印的三联单据无名单据,拿到单据的人,默不作声的陆续向着总台一侧的楼梯下走去。然后下一个排队的人接上。
整个动作无声、迅速、整齐、有序,除了制服女孩子飞快的噼啪打字声和近乎完美的甜甜微笑,便再无其他声音发出。偶尔有一两个人拿出金银或者手势以及其他可以诸如手表之类的实物想要换取单据时,负责接待的漂亮女孩子都会露出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微笑说:“对不起,先生,我们只收现金。”
能来到这里的人基本上脾气都不会太小,但是却没有人敢发火或者是大声与女孩辩解。遭到拒绝后,不少人面露沮丧,只得把位置让给后面的人,然后垂头丧气的坐到了总台对面的一长溜真皮沙发上,不知道等候着什么。
凌云看到,不少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面。但是除非是认识的,否则陌生人之间总会隔着至少一个人以上的空位。凌云曾经不知在哪本书看到过,对陌生人的距离感是人类的一种本能,没有两个陌生人会在空空如也的座位上紧挨着坐下。特别是在这种场合,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个难惹的角色,那么保持安静和低调与足够的距离感就尤其显得突出。
坐着的人或者西装革履,或者穿着休闲服装,或者穿着破破烂烂,有的悠闲的抽着烟,有的在东张西望,但多数人都是面露焦急和沮丧,但是基本上没有人说话,显得很寂静。
沙发上只有一个地方比较引人注目,一个穿着花色碎布短袖衬衣看起来还象个学生般的年轻女孩正在发出滋滋的呜咽声,涂满了深紫色指甲油的纤长双手紧紧抓住了放在双腿上的深红色鳄鱼皮包。她的整个身子,都象是没长骨头一般的靠在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的怀里,大汉那黑粗又长满了寒毛的臂膀,正用力的搂住年轻女孩那丰满火辣的身体。
两个人正在旁若无人的火辣热吻,清晰可闻的呜咽声便是从两个人唇齿相接的地方传来。两个人忘我的投入的吻着,全然不顾大厅内不少人注视他们的那火辣辣的目光,更多的人则是笑容满面的看着那大汉的手好不忌讳的伸到了年轻女孩的衬衣里面,一把崩开衬衣领口处的扣子,毫不顾忌的隔着黑色文莎乳罩捏揉着年轻女孩那丰满的**。
女孩子利用喘息的机会发出格格的娇笑,似乎是浑不在意大汉对她的性骚扰,也并不在意周围人那火辣辣的目光。暧昧和情欲,就在大厅里公然滋生和上演。
凌云的目光,注视到女孩子双手紧紧抓住的鳄鱼皮包上,这个皮包是世界名牌,仅仅是皮包本身,便价值不菲,想必里面必定装满更名贵的饰物和钱财。
凌云又看了看总台的方向,每一个交钱拿着单据的人都至少付出了现金十万元,有的人更是拿了百万以上。单据是电脑打出的特殊三联复写单,只标明了几个数字和凌云看不懂的字母排列以及日期等字样。总台留下最后一联作为凭证,余下的两份则交给客人带走。
总台与沙发相垂直的方向,是楼梯和电梯的所在,电梯只有一部,上面的数字显示为-5,想必这里如同夜幕酒吧一样,真正经营的生意其实在地下。只是夜幕酒吧通往地下的暗门还比较隐蔽,而不夜城酒吧通往地下的通道就相当明显了。
不但电梯可以通往地下,而且连足可供五个人并排走的大理石长条板铺就的楼梯也是明显可以通往地上和地下的,只是拿到单据的人都是往地下而去,而不是往楼上走。
大厅里还陆续站了一些西装革履的大汉,装束和外边看守把门的大汉相同。凌云突然感到有些奇怪,似乎这些酒吧里的守卫穿着打扮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是不是黑道势力有统一的不成文规定,否则为什么所有的打手看起来都是清一色黑色西装黑色领导,而且是统一的彪形大汉,这样的装束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象电影斧头帮里那样表示拉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