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权枭竟然没责怪幕佳人,这让她很疑惑。
权枭办公室。
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季恒东已经等在那里了,权枭迈开大长腿走过去,绕过办公桌坐到了柔软的椅子上。
把玩着精致的烟灰缸,季恒东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我们大名鼎鼎的权元帅现在改成吃肉了。"
"你这个臭小子,嘴巴能不能不要这么毒?"权枭说着顺手扔给季恒东一根雪茄香烟,"说吧,总统说什么。"
放下手里的透明烟灰缸,季恒东依旧笑着说:"好啦,别紧张嘛,总统也没说什么,就是让你好好享受。"
"噗"权枭正在喝茶差点喷了季恒东一脸的茶水,惊的季恒东大跳着脚后退了两步。
"喂,你干嘛。"季恒东嗔怪。
这下轮到权枭笑了,他淡定的从桌子上的纸抽盒里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茶水说:"我干嘛?配合你啊。"
季恒东一副"我算服了你"的表情,转身从衣架上拿下毛巾,一脸嫌弃的擦拭了一遍衣服上的水渍,一边擦一边不忘记八卦:"我说权枭,你到底跟慕佳人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能想象到的那一步。"权枭俊朗的五官看不出什么表情,刚才的笑容稍纵即逝。
"好吧,我已经想象到你们在床上了,对吗?"季恒东脸不红心不跳,孜孜不倦的问。
权枭随手拿起青岩刚刚送来的军事资料看起来,一下遮住了脸颊,不回答季恒东。
"喂,你不回答我就算是默认了。"季恒东扔下手里的毛巾,走到权枭身边一把夺下他手里的资料十分不满意。
"好,我承认。"
"那我想知道这个女人在床上的表现怎么样?"季恒东一脸的坏笑凑到权枭眼前问。
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一把将季恒东推开:"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哈哈!"季恒东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听的笑话,放肆的笑了起来,果然,权枭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瞥了一眼权枭的脸色,季恒东眼角眉梢的笑意更加浓烈了,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试探:"既然什么都不会,不如给我好了。"
只听从权枭薄厚适中的唇里挤出一个字:"滚。"
除夕很快就到来了。
天蒙蒙亮,就看到早起的士兵兴奋的准备着对联,贴对联,打扫卫生,炊事班的战士早早的准备好了面跟饺子馅儿,就准备着晚上最热闹的时刻到来。
在这样喜气洋洋的节日里,慕佳人忽然觉得很是惆怅,她越发的想念妈妈了,不知道没有亲人陪伴的这个春节她过的好不好。
她也在想念自己吧?
也许是因为过节,权枭忙的很,暂时顾不上她,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他了,慕佳人活动也更自由了一些。
这段日子,她混迹在男兵当中,下棋各种娱乐,跟很多男兵都混熟了,也许是因为她开朗的性格,很受大家的欢迎,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
除夕清晨的阳光刚刚洒满部队大院,慕佳人就卷起袖子跟男兵扫院子干的热火朝天。
这样她也不会有时间去想妈妈了,身体累点反而觉得很快乐。
忽然一队人马急匆匆的从干的热火朝天的士兵身边经过,正中间的权枭脚步匆匆,瞥了一眼旁边的人,一下就看到了幕佳人,瞬间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去。
而幕佳人因为背对着权枭完全没看到他,还不知道她已经又"得罪"权枭了。
慕佳人在部队里受到了大家的称赞跟爱护,他们惊奇,长的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竟然一点都不娇气,无论是扫院子还是贴对联,幕佳人都抢着干。
慕佳人在男兵心目中是最佳的梦中情人。
夜幕降临时分,部队大院陆陆续续的亮起红色的大灯笼,微风吹来,红色喜庆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柔和的灯光将部队往日里严肃的氛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温馨的氛围。
慕佳人根本没休息,又溜到厨房,帮炊事班的战士包饺子去了。
除夕是军营最忙的时候,等权枭忙完,推辞各种邀约,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了慕佳人住的房门。
房间黑漆漆的特别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啪"的一下,权枭打开灯,房间里空空如也,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权枭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很,这个疯女人肯定又不知道去哪里疯玩去了。
关了灯重重的带上房门,权枭踩着沉重的军靴朝着部队大院走去。
不远处的村庄传来隐约的鞭炮声,权枭加快了脚步。
炊事班的厨房内灯火通明,慕佳人跟一群模样憨厚的战士围绕在一起打牌,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他们下午包好的饺子。
一排排的饺子整齐的摆放在篦子上,就等着春节联欢晚会开始的时候下给战士们吃了。
慕佳人的小手攥着最后两张牌,得意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战士,利索的甩出了最后两张牌:"两个王!我走完了!"
"哎,你又赢了。"
"是啊,这牌下的也太没劲了,每次都是木头赢。"
另外一个战士附和着说。
木头是慕佳人给自己起的称呼,当时战士们很热情的围绕在她的身边问她该如何称呼她,慕佳人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就叫我木头吧。
从此军营里的人都叫慕佳人"木头"。
慕佳人也觉得这个称呼很好,接地气。
慕佳人嘿嘿一笑,朝着众士兵摊开双手:"喏,愿赌服输,拿钱啦,拿钱。"
于是参加打牌的其他几个人纷纷从军装兜里掏出一块钱递到了慕佳人眼前,慕佳人也不客气,喜笑颜开的将钱全部收起来,装入了自己的兜里。
"权元帅?!"一个士兵在这个时候发现了权枭,惊讶的大叫了一声,慌乱的朝着他敬军礼。
其他人被惊动了,纷纷站起来,朝着权枭敬礼,有眼疾手快的试图掩藏桌子上的扑克,奈何弄巧成拙,扑克牌撒了一地。
慕佳人也站了起来,朝着权枭讨好一笑,也学着战士们的样子敬礼:"权元帅。"
不过敬礼的姿势极其不标准。
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士兵,权枭阴着脸开口问:"你们在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权枭的问题,因为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回答。
"报告首长,我们在打牌。"慕佳人声音洪亮的回答了权枭的问题,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慕佳人。
同时没有一个不佩服她的勇气。
在权元帅的面前还没有人敢这么放肆。
"哦,打牌?"权枭微微的一挑眉,深不见底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慕佳人的军装口袋,直接的问:"不是在赌博吗?"
"..."
众人都冒出一层冷汗,甚至有的士兵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断的擦拭着。
部队里明文规定,不允许聚众赌博,而所谓的赌博,只要是涉及金钱都算聚众赌博。
轻则警告处分,重则会直接开除军籍,赶回老家。
"我们没有赌博啊。"慕佳人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权枭,努力的分辩。
"没有赌博,刚才你装进口袋的是什么?"权枭的口吻越来越严肃,语气也很冰冷。
慕佳人还想辩解,忽然身边的一个战士就吓得腿软了,将他口袋里的钱全部抖搂了出来:"对不起,权元帅,我们在一起打扑克赌钱了。"
别的参与玩扑克的士兵看到这个士兵已经招了,也就纷纷掏出兜里的钱放在了桌子上,蔫着头耷拉着脑齐声声的说:"请元帅惩罚。"
权枭看见桌子上放着揉的皱巴巴的一块钱,五毛钱,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慕佳人原本以为权枭看到这些会感动,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权枭这个人是铁做的吗?为什么一点都不感动?不心疼?
过年了,这些远离家乡的士兵就赌一些这样的小钱娱乐下玩玩也不行。
慕佳人这样想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跳到权枭面前努力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我们玩的只是一些小钱,只是陶冶情操而已,你是不会怪我们的吧?"
权枭拧眉瞥了一眼慕佳人,直接对着眼前的士兵说:"既然知道自己错了,所有参与的人都去操场跑十公里。"
什么?!慕佳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今天可是除夕啊。
参与打牌的几个士兵排队刚要迈开脚步,慕佳人一下挡在了他们面前:"等一下!"
众人惊讶,心里纷纷猜测木头什么意思,胆子大的竟然敢违抗权元帅的指令?
慕佳人转头,对着权枭解释说:"权元帅,这件事情的主意是我出的,你就放过他们吧,更何况我们赌的只是小钱而已,又不是大钱。"
其实慕佳人是不想拖累这些战士,毕竟提出玩扑克赢钱的是她。
不能让这些战士替她背黑锅,无论如何也不能惩罚这些战士啊。
厨房顿时静悄悄的,大家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一个挨着慕佳人的士兵悄悄的拽了拽慕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冲动,权元帅治军严明,深受爱戴。
但是同时,冰冷的也近乎绝情。
从来还没有人敢公然顶撞权枭。
众人悄悄的观察着权枭的脸色,他俊美的脸颊毫无表情,完全无视慕佳人的请求,冷冷的说:"出去跑十公里。"
众人不敢再说什么,乖乖的出去了。
那些围观的士兵也立马知趣的离开了。
厨房里就剩下了慕佳人跟权枭。
远处的鞭炮声断断续续的响起,跟厨房诡异的气氛格格不入。
慕佳人赌气的转头,一边收拾扑克牌一边噘着嘴巴气鼓鼓的说:"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冷酷无情的人!"
今天可是除夕啊,权枭竟然一点都不顾念这些,真的让慕佳人心寒,觉得权枭冷酷无情,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