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妈妈没接着慕佳人的话题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佳人,你告诉妈妈,权枭跟司空瑾两个人你到底喜欢谁?"
"..."慕佳人疑惑的望着妈妈略显苍白的脸颊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样直白的问题妈妈还是第一次问她。
"看来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慕妈妈轻轻的握着女儿慕佳人的手叹口气,"佳人,司空瑾走了之后妈妈仔细的反思了,觉得妈妈做的不对,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选择任何你喜欢的人结婚,不一定非是司空瑾。"
"妈,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慕佳人有些奇怪。
"没事,就是人老了不想为难儿女,乖女儿,妈妈相信你的眼光。"
妈妈的话如同一泓温暖的清泉划过慕佳人的心,温暖感动想哭。
...
黑漆漆的夜晚,房间没开灯,慕佳人静静的坐在大床上努力的回忆着妈妈做手术那天晚上她是如何睡过去的,但是想了半天,她仍旧什么都没想起来。
这一部分记忆就像尹悠悠摔下楼梯的过程一样,直接被她遗忘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扬起小拳头用力的砸了砸自己的脑瓜,慕佳人叹口气,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随意的一躺,她就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一天下来真得很累,虽然妈妈有专门的护工,但是很多事情慕佳人不想让护工做,总想自己亲自动手,觉得护工做事不尽心。
不自觉的,一个脸庞俊美的人影轮廓突兀的浮现在慕佳人的脑海,脸庞渐渐清晰起来,是权枭。
这个时候,慕佳人才惊讶的发觉自己的竟然笑了。
深深的震惊之下,慕佳人赶紧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没错,她脸上所有的弧度都在上扬,她的确是想到权枭笑了!
这个发现让慕佳人震惊之余有些沮丧,难道她已经喜欢上了权枭?不然如何解释自己对瑾哥哥放下的如此快呢?
慕佳人认真的分析者自己对权枭的感情,到了最后她的脑袋几乎变成一片浆糊,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算了,算了,人生苦短,何必为难自己,睡觉吧,慕佳人拽过柔软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
"滴滴滴..."清脆的闹铃声响起,慕佳人翻身伸了一个懒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得去医院照顾妈妈,慕佳人胡乱的揉了一把头发,趿着拖鞋就来到窗边"刺啦"一声拉开了窗帘。
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白皑皑的一片。
"哇噻!下雪了!"慕佳人愣怔了一下就立马兴奋起来,也顾不上冷大咧咧的推开了窗户,清新凛冽的空气瞬间将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她吹的格外清醒。
太好了!每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都是慕佳人最开心的时候,也许是太开心,慕佳人在窗前高兴的跳了起来,兴致勃勃的垫起脚尖,优雅的抬高胳膊转了几圈,简单的温习了一下小学时候学的芭蕾舞。
"碰!"一个重心不稳,慕佳人的额头一下撞在了雪白的墙壁上。
"哎吆。"疼的慕佳人顿时龇牙咧嘴,这么多年不练习了,肯定生疏了,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想。
慕佳人打算去卫生间洗脸,抬头就看到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影斜斜的倚靠在门框上,吓的她"啊!"一声失声叫起来。
"怎么,我有那么恐怖?"权枭佯装皱眉,双手闲闲的环抱在胸前,狭长的眸光深邃,眼底是满满的笑意。
"啊?不是,就是突然出现会吓到我。"慕佳人赶紧低头查看自己的睡衣是否完整,千万不能让这个家伙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不过为什么权枭走路就像猫一样没动静呢?真的是吓死她了,也不知道刚才权枭看到她跳芭蕾的丑态了没有,好多年不跳,真的...惨不忍睹。
"哦,不请自来你不会怪我吧?"放下修长的一个腿,权枭站直了身体,款款的走到了慕佳人跟前,低头温柔无比的问。
"没,没,哪里会怪你呢。"慕佳人在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额,这个是人家的地盘,每个角落都是人家的地盘,哪里敢怪他?
呼呼的热气吹在慕佳人的耳边她感觉自己的脸蛋如同是火中烧一般。
"你的脸那么红?是害羞?"权枭低沉的嗓音再次在慕佳人的耳边响起。
慕佳人一把推开权枭埋着头朝着卫生间走去:"我...我去洗个脸。"
背后传来权枭悠悠的声音:"嗯,芭蕾舞跳的不错,下次再跳给我看。"
啊?他果然是看到了!慕佳人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捂着脸冲进了卫生间。
...
一处偏远的郊区民房。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对着斑驳墙上的画像看着,他精光闪闪的眸子对着画像透露出滔天的恨意,那样的目光让人看了禁不住浑身颤抖,脊背发凉。
画像是权枭。
"嗤!"男人将最后一口烟圈狠狠的吐出,发出古怪的声音,黑色的长筒靴死死的将烟蒂踩在脚下,用力的拧着,浑身似乎都跟着运动起来。
"三军总司令?呵呵~"男人嗤笑,脸上露出不屑的轻蔑的笑,呈倒三角的眼睛里精光毕现,"我让你成为野外的尸体!A国的笑话!"
...
陪了母亲一上午,因为妈妈脸色的红润,慕佳人的心情也随之明朗起来,感觉这些日子一直笼罩在头顶的乌云总算消散了,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穿着棕色的小靴子"咯吱,咯吱"的踩在新鲜的洁白的雪地上,慕佳人心像自由飞翔的小鸟一样似乎要飞出去。
抬头看到了"必胜客"三个显眼的大字,配的图是披萨,慕佳人的食欲顿时被这张图片勾引起来,额,好久没吃披萨了。
不假思索她就走了进去。
"你好,我要买披萨。"慕佳人对服务员说。
"对不起,小姐,披萨刚刚卖完,不如您明天再来?"服务员客气的说,有些遗憾。
"好吧,谢谢。"
有些无奈的出了"必胜客"的大门,慕佳人扭头望了一眼披萨的图片,感觉还是很想吃啊,拖不到明天,额,她现在就想吃,立刻马上。
...
"阁下,最近恐怖分子活动比较频繁,军队总部那边的人是希望您赶快回去。"青岩恭敬的说。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权枭放下手里的资料抬头,轻轻的瞥了一眼青岩。
不能考虑啊,必须得赶紧回军队总部去,青岩很想把这话说出口,却没那个胆量,只是站在那里不肯离开。
"干嘛?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有意思,你有什么意见就直接说,就会给我在这里杵着。"权枭不耐的扔下手里的材料,往后一靠,双手勾在脖子后面。
"阁下,属下觉得还是尽早回去的好,群雄不能无首,以免出乱子。"青岩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的想法。
"知道了,出去吧。"权枭挥了挥手,青岩很识趣立马出去了。
青岩前脚刚出门,权枭在书房就听到了"哐啷!"一声脆响,他立马起身拽开书房的门愣在那里的青岩:"什么事情?"
"属下还不知道,声音是从厨房里传来的。"
青岩跟在权枭的身后到了厨房。
厨房的地上是破碎的白瓷碗,慕佳人系着围裙,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慕小姐,你是在做饭?"青岩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慕佳人窘迫的赶紧蹲下身子,赶紧去捡起地上碎了一地的白瓷片,竟然有点不敢去看权枭的表情。
只是胡乱的应付道:"是啊,忽然很想吃披萨嘛..."
"噗嗤"青岩估计实在忍不了,笑出了了声,忽然权枭一道犀利的目光瞥向青岩,吓得青岩立马闭嘴了。
紧接着青岩随便找个一个理由离开了。
慕佳人委屈的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碎片,灰心的说:"我好笨对不对,连青岩都笑话我。"
其实权枭也是想笑的,但是看到青岩笑慕佳人他就很恼火了,反正慕佳人只能他嘲笑。
现在的权枭一点笑意都不忍心有了,慕佳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总是能拨动权枭钢铁般坚硬的心。
走过去轻轻的搂着慕佳人的肩膀,权枭在她耳边温柔的低语:"青岩是吃饱了撑的,我立马收拾青岩。"
说完转身就冲着门外喊:"青..."
忽然,一个冰凉的手指就挡在了权枭的唇上,慕佳人哀求:"不要为难青岩了好吗?"
青岩也是无心的,如果权枭就因为这个惩罚青岩,那慕佳人的心里过意不去。
权枭唇角勾起一抹笑:"我的小白兔果然善良。"
龙涎香的气息越来越近,权枭邪魅的脸颊也越贴越近,慕佳人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也没那么排斥权枭,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咳咳..."
一个大煞风景的咳嗽声响起来,吓的慕佳人立马睁开了眼睛,一把推开了酸权枭转过头去了。
权枭的脸色十分难看,恨不得杀了门口站着的青岩。
青岩尴尬的笑了笑,十分无辜委屈的说:"阁下,对,对不起,门没关着嘛。"
"什么事情?"权枭依旧沉着脸问。
很快,权枭就丢下慕佳人跟着青岩出去了。
慕佳人委屈的撅着嘴巴,十分不满的站在那里,为什么总是那么忙?
一天的阳光照射让厚厚的积雪渐渐融化了不少,红日西沉,太阳躲在地平线的后面竭尽全力的散发着最后的一点光热,权家大院被勤快的保姆打扫的到处都是干干净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