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你去哪儿?"
"我去一下大厅。"
"去大厅干什么?你看这里多好,又安静,环境又美,我们两个从进来以后就一直在忙着工作,都没时间好好聊天。"尹悠悠的手刚被扒拉下来,就又不甘示弱地紧紧攀了上去。
司空瑾伸手揉了揉尹悠悠的头顶,嘴角温柔地勾起,"好啦,悠悠,我就去一下,马上回来。"
"如果我说不行呢?"尹悠悠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司空瑾不会无缘无故去大厅,他心里一定是放不下慕佳人。
她好不容易得到瑾的身心,绝对不容许瑾的心里还有慕佳人一丁点的影子!
司空瑾有点不耐烦了,他忽然觉得尹悠悠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懂事,脸色一黑,语气不禁冷了下来,"不许胡闹,我说了,去去就来!"
尹悠悠心里咯噔一顿,没想到瑾居然冲她发火,她顿时醒悟,刚才自己的做法怎么有点像慕佳人那个愚蠢的女人?
瑾最讨厌无理取闹的女人了,可是女人之所以无理取闹,不正是因为爱得深切吗?
尹悠悠觉得心里微微有些苦涩,却只好知难而退,"好吧,那我在这里等你。"
司空瑾冷冷地嗯了一声,就跨步朝大厅走去,刚走到大门前,忽然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
"司空瑾!你这个人渣!"
司空瑾眉心一蹙,看见慕佳人的闺蜜凌儿正气势汹汹朝他走来,他长这么大,还从没人敢这么骂他,脸色不禁阴沉下去,"江凌儿,麻烦你注意言辞!"
凌儿却丝毫没被他的气势吓倒,反而走过来,猝不及防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
司空瑾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他有些愕然,心头火起,"别逼我对女人动手!"
"来啊人渣!你什么事干不出来?司空瑾,我原本以为就算你不喜欢佳人,心里多少有她的一席之地,没想到你居然会逼她去卖身!佳人被你毁了你知道吗?"
凌儿一面捶打他,一面声泪俱下。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宴会上其他宾客的侧目,司空瑾是个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让人白白看自己笑话,黑着脸一把拉住凌儿的手腕,将她带到角落处。
"把话给我说清楚?慕佳人怎么就被我毁了?我带她来到这里以后,到现在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我怎么逼她?"
"司空瑾,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佳人被一个老男人带走了,我找了她好几圈,到现在都没看到她的人影,佳人她...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司空瑾的心狠狠一沉,难怪,他说为什么从刚才起,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慕佳人这个蠢女人!她真的打算卖身救母?
司空瑾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慌张,这一切完全偏离了他的预算,真正的慕佳人不应该是死缠烂打也要逼他掏钱给慕伯母治病的吗?
他其实早就在帮慕伯母找适合的心脏源了,等找到心脏源,手术的一千万无论母亲怎么阻拦,他都一定会掏出来。
只是他不想把自己的打算告诉慕佳人,不想看她露出欣喜又花痴的表情而已。
"你看到他们往哪儿走了?"
司空瑾脸色乍青乍白,声音冷得如同冰窖。
凌儿擦干眼泪,指着一个方向,"好像是那里,但那里是会员区,非会员禁止入内。"
司空瑾挺拔的背影一瞬间冒出凌冽的黑气,"别给我废话,去办张会员卡,回来找我报销!"
...
慕佳人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在蒸桑拿,浑身发烫,有一只冰凉的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半抱起来,低沉好听的声音忽然传来,"喝点水。"
她伸出滚烫的小手,抱着玻璃杯咕噜噜喝了一大口,还是止不住体内躁动的热流,只觉得身上的衣服好碍事,不舒服,她要脱掉!
慕佳人迷迷糊糊就开始扒身上的礼裙,忽然,肌肤上传来冰凉爽、滑的触感,一股好闻的龙涎香的气息扑鼻袭来。
她忍不住拱起身子去追逐那丝舒服的触感,在那人怀里磨蹭又磨蹭,后来,蹭到了那人的耳后根,慕佳人睁大水光潋滟的双眸,看着眼前那只如玉般形状完美的耳朵。
她忽然张嘴,一口咬住。
"嗯..."
耳边传来一阵男人的闷哼,慕佳人松开嘴巴,滚烫的红唇只差没贴到那人的耳洞里去,"你好香,嘻嘻...忍不住吃了你一口..."
"真是只不乖的兔子!"
兔子?
是在说她吗?
她不服气了,"我如果是兔子,那你就是块冷冰冰的玉枕!抱着可凉快了。"
哼,竟然敢说她是兔子。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这块舒服的玉枕压到了身后的大床上,"小白兔,我不是什么玉枕。"
慵懒磁性的嗓音带着一股热风吹到耳朵里,惹得她浑身一抖,身体更热了。
慕佳人迷糊地眨了眨眼,"你不是玉枕?那你是什么?"
"我是大魔王,专吃你这种小白兔。"
他的声音忽然染上了一抹邪气,然后脖子上一痛,男人的唇舌欺压下来。
慕佳人听见他说他是吃兔子的大魔王,吓得浑身一僵,然后就感觉到男人在噬咬她的脖子。
她想挣扎,想喊救命,可是却觉得被咬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好像还挺舒服,心头的那股邪火都灭了不少,她忍不住就不怕死地把脖子往上凑了凑。
权枭的呼吸也因为女孩的主动,瞬间变得炽热,欲望被身下的这只兔子撩拨了起来。
正当他的大手探向女孩裙底的时候,被吻得晕晕乎乎的慕佳人忽然嘟囔了一句。
"瑾哥哥,我好喜欢你..."
伸出去的大手蓦地顿在了半空中,男人脸色一沉,眼底的欲、火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他坐了起来,点燃一根烟,然后拿床头柜上的座机给外面打了个电话。
半分钟后,青岩带着几个女佣走了进来,女佣扶着满脸通红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慕佳人进了浴室。
权枭坐在床头抽烟,俊美的脸上透着三分邪气,七分肃杀,把站在门口的青岩弄得紧张兮兮,"阁下,您没和慕小姐..."
话音刚出口,便收获了权大元帅的一记冷眼,青岩立马闭嘴。
权枭狠狠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缭绕的烟雾弥散开来,他伸手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衬衫,面无表情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啊?"
青岩心里真是纳闷极了,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们家元帅对这位慕小姐的好感有多明显,慕小姐误食了催/情/剂,元帅只要顺水推舟,生米煮成熟饭,这女人岂有不跟他的道理?
额,不排除现代女性思想开放,一炮而散的可能。
"阁下,军部医学研究所里最近刚研发出一款新药,能起到超强镇定作用,患者服下后,哪怕用枪顶着脑门儿,内心都不会产生丝毫波动,要不要给慕小姐来一剂?"
"不用。"
"这款药已经经过安全监测了,对人体无害,况且慕小姐现在..."
"让她受着..."
"..."
慕小姐,你是怎么得罪我家元帅了吗?怎么感觉元帅的表情好吓人...
青岩居然开始有些同情慕佳人了...
...
慕佳人觉得自己像是被万千蚂蚁啃噬心脏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晚,直到凌晨时分,才稍微恢复了点意识。
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天刚蒙蒙亮,她环顾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儿断片。
这是一间欧式风格的卧室,房间的格局清新简单,大都是白色调,她掀开被单下了床,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哗"地一声拉开阳台的玻璃门。
清晨的新鲜空气带着丝丝凉意扑面袭来,她震惊地瞪大双眼,才发现,自己此刻竟然置身于云端。
放眼望去,能看见东方一片酡红的朝霞。
天呐!
她这是在山顶上吗?
慕佳人简直惊呆了,脑袋一阵阵钻心的刺痛,昨晚支离破碎的片段纷纷从眼前闪过。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为了给妈妈凑医药费,她被一个胖男人带进了一间脂粉气息很重的包间里,然后喝了点掺了药的酒。
可是为什么醒来会出现在这里?
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失身了?
想到这里,慕佳人一张精致的小脸唰的惨白,她光着脚丫,匆匆打开房间门,站到了复古华丽的走廊上。
一楼的厨房和餐厅已经有早起的女佣在做早点,看见她出来,纷纷向她问好,"慕小姐早。"
慕佳人恍如做梦一样,放眼打量着这座城堡般的建筑,汉白玉的楼梯扶手,金丝楠木的日用家居,就连墙上都挂满了欧洲中世纪著名画家的油画。
她大学辅修艺术,认得一些,仔细观察才惊讶地发现,这些画几乎都是珍品,价值连城,随便一副就值上百万。
天呐,这个城堡的主人该多有钱呐!
慕佳人正在感叹,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嗓音,"慕小姐,请您在餐桌前稍坐片刻,早餐一会儿就好。"
她一愣,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朝她走来,见她一脸困惑,老者微微一笑,"慕小姐,这里是少爷的私人别墅,我是这儿的管家,昨晚您受奸人陷害,是少爷救了您。"
"少爷?你们家少爷是..."
慕佳人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身后有轻微的响动,一股风从背后袭来,紧接着纤细的腰肢被一双大手轻轻一握,独属于男人的邪肆气息一瞬间将她包围。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慕佳人一惊,猛地转过头去,唇瓣擦着对方紧致的下巴停在了男人的嘴角,她一愣,有些搞不清状况,贴得太近,看不清人脸,却依稀觉得这个人她好像认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