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的脾气够爆的,嘴里嚷嚷着的同时,转身就往门外走去,不过到了门口,却回头冲着吴良喊道:“良子,我不会赖账,而是去医院做检查回来再给你。”
吴良没想到他还记着这茬,急忙笑着摆手:“没事儿的大爷。”
“哼!”张晓蕊在边上哼了一声,拔腿到了张老三身边,回头骂道:“你别得意,等我爷爷检查完了,我在跟你算账。”
“你算个屁的帐!”张老三毫不客气地拍了下张晓蕊的脑瓜顶。
“哎呀!”张晓蕊捂着脑袋叫了一声,扭头怒道:“爷爷,你又打我脑袋!”
张老三把眼一瞪,“少废话,你跟我去医院检查!如果我的病好了,你就准备给良子当丫鬟吧?”
“怎么可能?”张晓蕊一撇嘴:“爷爷你就别装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俩就是一伙的。”
被她这么一说,屋里的几个老人也有些疑惑了。
张老三气的脸都黑了,猛地抬起手来,可张晓蕊却唰的声跑到门外去了,得意地哼道:“还想打我,门儿都没有啊!”
“好你个臭丫头,敢跟老子犟嘴了是吧?”张老三嘴里骂着,人已经追了出去。
这爷俩闹闹哄哄地走了,吴良也有些无语了,可屋里这么多人,他又不能不堪,只好笑着说道:“下一个该谁了?”
“我!”一个老太太急忙跑到了吴良面前,指着自己的嗓子,艰难地说道:“良子,我嗓子疼!”
“上火了!”吴良打眼一看,就知道对方得了什么病,笑着说道:“我给你拿点药,回去熬点水喝,保证你中午就不疼了。”
没等老太太说话,他就转身到了药橱那儿,捏了点金银花,又配了两副中药,说道:“三十!”
“我嗓子疼就五十啊?”老太太满脸肉疼,似乎极不情愿。
对于这个,吴良也无语了:“赵家奶奶,你如果嫌贵,那我也没有办法,我这东西也不是自家地里种的啊?”
“可五十也太贵了吧?”
“咳咳……”一阵轻咳从门口传来,吴良往门口一看,见是自己爷爷来了,急忙喊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与此同时,屋里几位老人也看到了吴奉廉,急忙起身打招呼。
吴奉廉笑呵呵地跟众人点点头,这才到了吴良身边,看了眼那几味药材,笑道:“良子,都是一个村儿的,就别收钱了。”
“啊?”吴良一咧嘴,心说如果都不收钱的话,我怎么当富一代啊。
尽管他没说话,可吴奉廉却看出了他的想法,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良子,人活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不是钱。”
他刚说完,吴良就知道了他的下一句,郁闷地咕哝道:“我知道,重要的是医德!”
“嗯!你知道这个就行!”吴奉廉也没继续多说,就冲那老太太笑道:“老嫂子,这药你拿去吧,今天来这儿看病的,一律不收费。”
吴良在后面听的都想撞墙了!
一律不收费?老爷子这是想让自己当雷锋啊!可谁不知道,雷锋二十来岁就死了啊!
这说明了啥?说明好人没好报啊!
可老爷子的话,对他来说那就是圣旨,他就算心不甘情不愿,那也得照样执行。
不过还好,接下来的病人,都是些感冒发烧之类的小毛病,所以他也没继续动用真气,一剂小柴胡汤就全都给摆平了。
不过就算这样,等他忙完了的时候,都已经傍晚了。如果不是中途王颖硬逼着,他连饭都没时间吃。
还不容易把人全都打发走,他都快要累瘫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收钱抽屉,他感觉人生一片灰暗,所有的色彩,都被老爷子给抹杀了。
看病不要钱?就算大医院都没这么雷锋好不好?照这样下去,自己别说当个富一代,估计该拉着棍子去要饭了。
因为心情不好,吃晚饭的时候,他脸上也没半点的笑模样,弄得吴铮都没敢大声说话。
对于他的不满,吴奉廉竟然视而不见,就连王颖都没怎么搭理他,这让他心里更郁闷了。
可在座的都是他的家人,而且还是他不能反驳的长辈,所以就算心里再怎么郁闷,他也没出发作,只好闷闷不乐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到在小床上,他开始合计怎么想办法赚钱,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倒是又想起了白小雪。
一想到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他顿时来了精神。可看看表才九点多,他又无精打采了。
就在他感觉百无聊赖的时候,手机铃声就忽然暴响起来,他急忙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辛晓婉的,不要急捏了捏鼻子:“搞个毛线啊,都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嘴里嘟囔,可他已经习惯性地划开了接听键。
“吴良你个混蛋!”这是辛晓婉的第一句话。
没等吴良发作,她第二句话就接着来了:“你是不是没把老娘当根葱啊?”
吴良心里正郁闷呢,被她这一骂,心里的火顿时就压不住了,“卧槽,你有病啊?”
“你槽?”辛晓婉似乎也怒了:“你个王八蛋,竟然香草老娘?告诉你啊,完不成老娘交给你的事儿,这事儿你甭想?”
“我……”吴良张张嘴,愣是被这女人给噎得没话可说了。
这特么还是个女人么?还特么是个警察么?怎么一张嘴就是槽啊槽的?
就在他脑子发懵的时候,手机里有传来了辛晓婉的骂声:“姓吴的,你是不是忘了点事儿?”
吴良又被问蒙了:“我忘啥了?”
“你个王八蛋,不是答应今天傍晚陪我去办事儿了么?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人影都没见,知不知道老娘被人欺负了?”
吴良本来还被骂的要恼羞成怒呢,可听到最后这句,还是忍不住好奇了:“你被欺负了?谁特么能欺负得了你?”
“你个王八蛋,听你这意思,老娘是个母老虎对吧?行,你小子有种!”
“咔吧!”手机被粗暴地挂断了,只剩下了独自在床上凌乱的吴良。
我嘞个去啊,这女人要搞哪样啊?深更半夜的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骂一顿?
他想不通,而且越想越迷糊,最后脑子都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当他静下心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不由抓抓耳朵,笑了:“没想到啊,挨了顿骂,时间倒是感觉好熬了啊!”
笑完了,他又忽然郁闷了:擦!自己是不是有点贱啊?被人骂了,不生气也就罢了,竟然还给那女人找理由了!
不过想想马上就要享受白小雪的服侍了,他的心情顿时又无限大好起来,兴冲冲地到了门口。
听听大门外没有动静,他拉开门闩走了出去,回手把门关好,又进了白小雪的院子。
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白小雪一直都没睡,在等着他。
反正无论什么原因,当他到了白小雪门口的时候,房门应声而开,就跟装了感应器似的。
房门后面,白小雪亭亭玉立,可身上那件白底碎花的旗袍,却让吴良眼珠子一鼓,差点没从眼眶里蹦出来:“搞啥啊?怎么还穿上旗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