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怀玺捉弄这姑娘,北唐睿和凌浩翔不禁扑哧一笑,那秦广王也不禁莞尔,室内的气氛也不再那么阴沉。
姑娘愣了一下,看到三人的表情才反应过来林怀玺是在巧骂自己,不禁又羞又怒,脚下一滑,后退一步,一条银光自她指着林怀玺的右手中疾射而出,竟是化为一条银色的长鞭,蛇一样缠上林怀玺的脖子。
北唐睿与凌浩翔不由大惊,想要话时,却看到那秦广王,眉头微皱,双眸中却满含宠溺,一改方才的冷森,颇有兴致地看向那白衣姑娘和林怀玺。
二人不由同时心中一动,极为默契地住了口,只转头也看向这二人。
林怀玺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姑娘,静静地开了口:“放手!”
白衣姑娘娇横地瞪圆了那双灵活的大眼睛:“不放!你对我父王无礼在前,骂我在后,我一定要让你这鬼魂飞魄散。”却再也不敢自称姑奶奶了。
林怀玺突然轻笑一声:“我怎么骂你了?”
那姑娘一窒:是啊,他怎么骂自己了?
羞怒之下,手中一紧,林怀玺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通红起来:“不管!我就不放,你不过是我父王手下的一只鬼,你能怎么样?”
林怀玺仿佛没有感觉到那银鞭已经勒进了自己的肉里一般,脸上表情不变,只是气息不定,略显困难地开了口:“姑娘,你再不放手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倘若我毁了你的银鞭,你可不要找我赔。”
姑娘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咯咯而笑,直笑得花枝乱颤:“太好玩了,本姑娘好久没遇到过这么好玩的事情了。你这鬼,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这银鞭是用什么做的吗?就凭你,能毁了它。”
林怀玺不由傲气大炽,蓦地清啸一声,口中厉喝一声“剑来!”
右手一伸,一把长仅尺余的紫色短剑,已是诡异地出现在手中,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反手一剑,竟是用了个‘挑字诀’,直冲自己的咽喉而去。
只听‘铮’的一声,仿似琴弦断裂一般,那银色的长鞭,已是自林怀玺咽喉处应声而断。
鞭稍落到地上,竟是宛若一个幼童一般,发出轻轻柔柔的呻吟声来。
仿佛是没有想到林怀玺真敢下手削断她手中的银鞭,那白衣姑娘已是痴了一般,手中断鞭兀自指着他。
及到听到地上鞭稍的哀鸣,方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一眼那鞭稍,再抬起头来,乱委屈地看向林怀玺,嘴一瘪,‘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边哭边喊着:“你伤了我的银儿,你是坏鬼,呜呜呜……我不理你了……”
林怀玺三人万没想到她无理在先,还哭就哭,居然还哭得这么惊天动地,不由都愣在了当场。
不想那白衣姑娘突然飞快地擦干眼泪,双拳紧握,身子一拧,直扑向林怀玺。
林怀玺刚要闪避,突觉自己浑身已是动弹不了,竟是定在了原地一般。
林怀玺不由大惊,情知定是护女心切的秦广王搞得鬼,想要话,却发现连嘴都张不开。
眼看那双粉拳就要落到林怀玺的身上,突然一阵阴风扫过,那白衣姑娘倏地在林怀玺的面前消失不见。
再次出现时,已是俏生生梨花带雨般地站到了秦广王的身边,林怀玺身上一松,禁制也已是解除了。
林怀玺刚松了口气,却听一个极为阴寒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