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如我所想的,”容韶手上的力量稍稍的减弱,他贴近沐羽娇嫩欲滴的俏脸,不放过那美丽的脸上流露出的一丝一毫的惧意和无措,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女人,就是应该要软弱,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让我看不透的美好……为什么你要贝珏朗独占着,而不是我?”
“哥,你不要这样,会吓坏的小羽的……”容萱就是没办法做到要忽视自己的哥哥将过多的注意放在别的女孩子身上,尤其是像沐羽这样美的让人无话可说的女孩子,她用力按灭心中汹涌而出的嫉妒之火,上前拉开容韶两人,将沐羽挡在身后,“哥,你怎么这样,小羽本就怕生的!!”
容韶见到嘴的鸭子竟被放飞了,脸色顿时一沉,看向容萱的目光多了些烦躁,“萱萱,什么时候起你连哥哥的事情都敢插手了?!”
“我,我……”容萱见容韶真的生气,气势明显的弱了下去,但是她不想再让容韶和沐羽离得那么近,亦或是,让沐羽离哥哥那么近,近到让她无法忍受。
容韶见容萱虽是不敢再出声,但也不像往常那样乖顺没有脾气,又看向操场中央那两人已是箭在弦上,只得作罢。只是转身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沐羽,这一眼,让沐羽容萱都几乎浑身一颤。
沐羽心有余悸的看着容韶的背影远去,那强盗般的话还久久萦绕在她的心头如同魔咒一样挥散不去。
“把这身衣服脱了……”幽灵般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沐羽只觉立刻又跌落在了深暗的冰窖之中,可是这句暧昧不清的话又烧得她脸颊发红。
“不要多想,我只是不喜欢你总是一副公主的模样,”武宣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沐羽,看着沐羽茫然的样子,耐着性子问道,“你明不明白?”
沐羽被他突然的发问弄得更加慌乱,只知道摇头。
“我让你把这身衣服脱掉!!”武宣像是忘记了周围的环境,大声道,“珏朗那家伙就只会将你看做是公主吗?!难怪他一直都只能那样卑微的疼爱你!!真是浪费!”
武宣说罢,转身便走,不留余地又莫名其妙的话语让沐羽难堪的想要逃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才要受到这样的羞辱。
“你不必在意的,小羽,”万俟看出沐羽盈盈含泪的双眸中露出的委屈,他温暖的大手附上沐羽的小脑袋,柔声道,“小羽不会这么大了还喜欢哭鼻子吧?他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可理喻,只是你不了解,小羽,你跟我来……”
“不了解?”沐羽不好意思的揉揉泪眼,困惑的看着万俟如春风般的笑脸,“我还是不能理解,你所指的了解,是什么?”
万俟闻听沐羽如是说,只得黯了神色,莫可察觉的叹了口气,迟疑的收回伸向沐羽的手,转身也要走,沐羽却紧紧握住那双满是暖意的大手,“既然你这么说,你一定是知道的,对不对?!请你告诉我,我知道有什么一定被我忘记了,遗失了,可是我找不到了……我知道那一定是很珍贵很珍贵的东西,可是朗只告诉我那是一场梦,一场我做了好久好久的梦……”
“你真的觉得那就是梦吗?”万俟感受这那双纤细的小手传来的温度,他真诚的对上那双明亮清澈的水眸,“如果你觉得那是梦,那就是梦,如果你觉得不是,那也可以不是……你不记得了吗?你只要相信你自己就好!”
“相信自己,自己 ……”沐羽咀嚼着这句话,她看着万俟笃定的样子,似乎心中的徘徊已经有了重心,只是她还是不敢,不敢下定决心。
“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万俟迫切的目光让沐羽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凝眸,摇摆不定的心似乎终于找到了重心,“万俟,你让我选择什么?”
万俟讶然,他紧紧锁住沐羽的双眸却是看不透那一汪清泉下的透彻。
“莫,谢谢你一直都这样温柔的陪在我的身边,”沐羽执意的收回被握住的胳臂,她礼貌地向万俟微笑,与他擦肩而过,悄然耳语道,“莫,等我回去……”
万俟没有拦住沐羽的意思,他看向她坚定离去的身影被人群淹没,深邃的眼眸中透露着难以化解的担忧。
“她刚才和你说了什么?”容萱见拦不住沐羽,只得问向万俟,“万俟学长,小羽她怎么突然就走了?”
万俟若有所思地回头扫了一眼脸上写满困惑地容萱,“她要去哪里,只有她能做主。”
“什么?!”容萱被万俟不着边际的话语搅得更加迷惑不解,“什么叫做她要去哪里,只有她能做主?!”
可是万俟丝毫没有要给容萱解释的意思,不等她问完便转身向其他四人走去,容萱不得要领,只得也跟了上去。
大片的玫瑰如同波浪般荡漾在这里,浓而不烈的芳香是醉人的醇酿,最是让人止步不前,无法自拔。
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如果一切都是梦境的话,我只剩下你一个……
唯有你,能证明给我看,究竟那一场繁华,一场纷乱,是梦,非梦。
如果所有的都不存在了,你出现在我的梦中,我记得的,所以只有你,不能够被改写……
“小姐,这里是私人用地,请你出去,好吗?”
沐羽一路狂奔到了这里,她看着这满园的花海,情不自禁的信步走入其中,她嗅到了他的味道,他一定就在这里……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沐羽歉意的向来人笑道,“我不知道这儿是私人用地,只是这儿的月季太美,是我情不自禁了……”
“你也叫它们月季?”来人是个看起来极温和的女人,矮胖的身材梳着老旧的齐耳烫发,一身粗布的衣服,倒是极为干净整洁,“小姐,它们明明是玫瑰啊……”
“玫瑰?”沐羽疼爱地又看向那片争艳的花朵,点点头,却含混道,“玫瑰,月季,其实叫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它的香味,它的存在的意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