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完蘑菇后,血浆也被地下城吸收干净,仿佛被泼满了红油漆的地下城回廊终于恢复了它原本的模样。尼禄又拿出另一个袋子,开始拾取这群哥布林掉落的魔石。
尼禄蹲在地上一边捡着魔石,一边思考着自己这次的战斗:“果然,哥布林还是太弱了,不能对我造成半点威胁,而且也太恶心了。不过这个源源不断还真不是形容词啊,动画里除了【怪物奉送】好像没这样过,这是怎么回事?好在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出手变得果断了,也更能控制自己出剑的力量了。
但是现在真的不必羡慕拥有绯红女皇的那个尼禄啊,什么鲜血,什么黏液,在充能到第三阶段的绯红女皇火焰下统统化为灰烬。剑姬的那个风魔法也很不错,以风缠绕己身,提升攻击、防御、速度及短距离飞行能力。全方位提升自己能力的同时,还兼具了清洁能力,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备技能,第一本魔导书就用来学这个魔法?”
由于哥布林掉落的魔石太小,再加上散布的范围太大了,所以即使是尼禄,拾取的速度也不是很快:“果然支援者的存在十分有必要的,明天就去找个支援者吧。蹲着捡魔石,效率太低了,还严重拉低了我的逼格。”
尼禄终于拾取完最后一块魔石,将小袋子收起来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铠甲,已经被哥布林的鲜血染成了红色,银白铠甲变成了血色铠甲,他自嘲一笑:“运气不错,至少衣服还有很多没湿。”
没有魔力,还不能使用祖传磁铁背的尼禄,为了不弄脏剑鞘,只能将其用绳子绑在了背上。
时间还早,那么就让我们继续happy吧。
随着一身臭味熏天的尼禄一路杀到第三层,原本沉寂的地下城就好像春天来临后还没有找到合适雌性同类的雄性动物一样,开始躁动了起来。
前方左右两侧的墙壁仿佛开水一样沸腾了起来,第二层的故事继续在此重演。
某种物体从封闭湿润的腔体内被挤出来的声音,在前方左右两侧响起。两面墙壁伴随着声音缓缓裂开数个长着狼头的生物从墙壁中浮现,最后掉落在地面上。
这群怪物狼头人身,赤红的双眼,身披毛发,有着尖牙利爪和健壮的肌肉,看上去与吸血鬼的死敌狼人非常相像这是在地下城中与哥布林并列两大新手导师的地灵。不过以尖牙利爪作为武器,配合着一身肌肉的他们看上去比哥布林要强上一些。
“毛多弱火,重甲弱雷,体大弱门,胯下做人,攻其阴睾……不对,窜台了。你们好啊,狼人同学。”尼禄对着这群地灵勾了勾手指。
没有丝毫理智的地灵对此居然也有反应,只有杀戮欲的它们举起自己的利爪,带着悲壮的、视死如归的气势,朝着尼禄发起了决死的冲锋,就差大喊“安拉胡阿克巴”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作为与哥布林同一级别的新手导师,与哥布林一样,都扛不住尼禄的随手一剑。只见他右手握紧杜兰德尔,对着使出前方一道横斩。剑刃拖过一道血色的剑光,如同切在三分熟的黑毛和牛的菲力牛排上。
一寸长一寸强,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有着175厘米身高的尼禄的臂展,再加上杜兰德尔长度为90厘米的剑身,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只能挥舞着自己小短手的地灵根本无法进入自己的有效攻击范围,剑刃就已然临身。
收回杜兰德尔,尼禄纵身一跃,下一刻,这群地灵的脖颈就像开闸放水的水库一样,鲜血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它们就看见了自己的尸体化作的飞灰,几颗魔石落地。
“干得漂亮,这次没有被血溅到。”感受到了自己的这一点小小进步,尼禄吹起了口哨。
仿佛被尼禄轻佻的口哨激起了怒火,两边的墙壁再次裂开,不断将一只只怪物送到这个回廊当中。
刚诞生的地灵与哥布林,铺一落地就发出了愤怒的咆哮,或是举起武器,或是举起利爪,向着尼禄发起了挑战。
“这次是混合双打吗?因吹斯听。不过你们吼那么大声干嘛?你们以为自己是纳兹还是亚斯塔?”觉得自己非常合适《诡秘之主》中猎人序列的尼禄再次发出了挑衅,他将杜兰德尔插在了地上,仿佛手中有一把空气吉他,开始了演奏:“e on!沙滩之子们!”
不甘受辱的哥布林与地灵将尼禄团团围住,企图利用数量优势战胜尼禄。
面对哥布林与地灵的包围,尼禄还是从容不迫,他脸上依旧带着嘲讽的笑容:“shalldance ?”(让我们跳舞吧?尼禄与但丁嘲讽)
虽然长短不一,不过兴起的尼禄还是拔出了备用的罗马式短剑,他右手杜兰德尔,左手罗马短剑,回忆着《鬼泣四特别版》中维吉尔同时使用阎魔刀与力量之刃的刀剑双杀招式。
由于记忆太过迷糊,再加上尼禄本身也并不会剑术,只能依样画葫芦。右手杜兰德尔袈裟斩,再左切上,横斩画圆,接着双腿踏出,向前冲刺,双剑齐出,左右交叉连斩,然后腾空而起,借助腿部的力量,双剑在空中化作一个优美却饱含着致命杀机的圆,最后以一记势大力沉、刚猛无俦的空中下劈作为完美的句点。
残肢飞舞,鲜血四溅,每一道的剑光都杀气四溢,每一次的挥剑都势大力沉,每一次的劈砍都会将数只怪物送回母亲的怀抱。所有的斩击都流畅如行云流水,其速迅如疾风,其力势若雷霆,将维吉尔的力量与速度,暴力与优雅完美融合。
这就是刀剑双杀之星爆气流斩(w)。
须臾之间,回廊中所有的哥布林和地灵,便统统被斩首、腰斩或者碎尸。杀戮的效率堪比绞肉机,如此疯狂的杀戮下,鲜血飞溅,尼禄不仅仅是铠甲,他的全身上下都已经被鲜血浸湿,一头银发也不可避免地被染成了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