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军急忙摇头,说自己不会这么做的,这样一个奸佞小人能守口如瓶吗?要是杀了他的话,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万一留下点马迹蛛丝,想想顾含雪刚才是从大厅外边进来的,监控录像里一定有她的身影。
想到这些,我有点为难了。就在这时,肩膀重重的受了一掌,我回过脸去,看见江南生站在我的身旁,说:“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一切我帮你搞定。”
我吃惊的看着他,问江南生以后这种事情他都能搞定?
他显出不悦的神情,看情形他是不喜欢我这种问话,他可是有身份的,不过他表示只要我不是明火执仗,他都可以的。
不晓得江家到底是什么来路,江南生底细又是什么,当看到郭铭秋给我递了个眼色时,我就晓得他没有骗我。这下我就没有心里负担了,这个包袱终于卸下了,看着如玉,我问她杀荣军是她来还是我做?
没等我话讲完,她就把荣军胸口的匕首拔了出来,荣军顾不得身上的疼了,一个劲的冲我们摇头,求饶,如玉举着匕首在荣军的脖子上一划,就再没出声了。
荣军怒视着我们,没一会儿头就垂落下去了。
如玉握着匕首,坐到沙发默然了,这时的她看上去有些可怜,我晓得这个女人心有多狠,虽然此刻她是这般情形,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心疼,而是冷冷问道:“没事吧?”
如玉竖起眼睛看着我,把匕首往茶几上一掷,淡淡的说:“你讲呀,还有什么事?”
她还是很聪明的,晓得我问她这话并不是真的关心她,我说:“青山客是你的保镖,为了保护你,和荣军打起来了,最后两败惧伤,全死了,而你也被荣军刺伤,你看这个剧本怎样?”
在我与如玉说话时,郭铭秋已经拿出了布,把那些沾了血迹的匕首使劲的擦了擦,然后,他和江南生把青山客的尸体搬过来,拿着他的手在荣军的血迹上蹭了蹭,又把他的手放在那把要了荣军命的匕首上。
等一切都搞定后,郭铭秋又取出一把匕首,用同样的方法,让荣军攥住了匕首,放在了青山客的脖子上,然后他又和江南生一起收拾了一下房间,清理了我们留下的所有痕迹,把这一切都做完后,他说:“根哥,我们走。”
我微微的点了下头,看了一眼如玉,转身要出门了,忽然她在身后说了句,说:“牛根,我们谈谈。”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可如玉又说了一句话让我改变了主意,她说她手里的东西是我想要的。
回头看着如玉,她还是坐在沙发上,虽有此憔悴,但还是高傲的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四眼相看,她的目光显得特别坚定,我回身对着大家说:“你们在外面等我吧。”
江晓美不放心的说道:“我陪你。”
如玉极其不自然的望着江晓美,古里古怪的说:“你担心什么?怕我吃了你的男人吗?”
江晓美顿时羞得面红脖子粗的,说她没这个意思,我走到圆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说:“她确实不用担心,若是世界上的女人全部消失了,剩下你如玉一个人,我也不选你的。”
如玉轻笑了一下,她撑着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我的对面坐下,淡然的说道:“要是真的只剩下我一个女人,你觉得你还有选吗?”
郭铭秋“呵呵”笑出声来,说得没错,我白了他一眼,他做了个鬼脸,扭头就跑走了。等他跑后,江晓美他们也离开了房间,我看着如玉,她就那么一直死盯着我看,冷漠的眼神看的我浑身不自在。我只好先开口,问她有什么东西?“你能来救我,这是我没想到的,我以为你恨不得我立刻死了呢。”如玉是问官答花。
我皱了皱眉头,说:“我是恨不得你死了,可你答应我要帮我搞定荣家的,你现在要是死了,我找谁合作呢?”
如玉没出声,看得出明显的有些失落,我也没说话,而是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深思起来,心里想着我们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正寻思着,如玉把一个笔记本交给我,我些不解的看着这本子,问她什么意思?她让我先翻开看看,我打开细看了一下,一时惊呆了,因为这个笔记本里记录着全是一笔笔账单,这些账单上写的都是荣家老爷子荣繁荣和政府要员‘窜联’的记录,这个记录里涉及的人物特别多,其中关于张孝林的记录最多。
原来张家和荣家本就狼狈为奸,难怪张栾雄不肯为了帮我而得罪荣家了,可以想像得出,如果我帮他们把楚帆和楚天祥给弄倒,他会怎么‘感谢’我,可想而知,那时他和荣家会一起对付我吧!
很遗憾,我不会给姓张的这个机会的。
有了这个本子,我要做的两件事都能完成了。我望着如玉,问她这是不是荣军给她的。
如玉微微点了下头,说:“是,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拿到它”
我望着如玉,心里有点歉疚,我晓得要不是为了帮我忙,她也不会和荣军见面,就不会遇到危险,不管她有多不讨喜,亏欠了我多少,但这一次她可帮我一个大忙了,想到这些,我从内心里发出一声,说:“谢谢。”
如玉却冷冷的说:“我不需要你的假意道谢,你可以走了。”
我点着头,站起来想走,想了一下,我晃了晃手中的本子说:“这个有用吗?”
如玉轻视的的看了我一眼,让我先去找人鉴定一下笔记本上的笔迹,确定是不是荣繁荣的笔迹,还说荣繁荣这边有记录,那些政府部门的人那边,一定也会有记录的,核对一下他赠送出去的房子,车子,看看在谁的名下,这不一查就晓得了,不仅指点我,她还能帮我提供证人。
听完如玉的话,我内心被震惊到了,感觉得出她是很用心的在帮我。
望着如玉,还想说点什么,可我又实在是没话可说,于是我转身离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