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肯定,只是希望罢了,毕竟边塞和平时对每个泠国人都只有好处。”柳洛璃冠冕堂皇的说道,即使知道这个理由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表情也没有任何的慌张,这就是事实。
贾清明也好,她也好,现在都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跟别人谈任何的条件,柳洛璃相信齐挚是看的清楚地,还不如说的直接点,空口说白话不是柳洛璃的性格。
只是这件事,从长远来看,只要是成功了,参与的人便是一个从龙之功。
齐挚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避免自己伤口被拉扯,于是捂住了那儿,“你真的相信一个傻子说的话?你现在也在希望我相信?”
“你不是已经相信了吗?”柳洛璃看着齐挚挑眉一笑,眼中多了一抹张狂和得意,“不然,你何必留下来探我口风?”
“你……”齐挚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可好,将茶水一饮而尽,虽然柳洛璃喝得很优雅从容,也改变不了这还是齐挚昨天所泡的茶,“你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吗?”
“有的喝不就好了。”柳洛璃无奈的耸了耸肩,“我现在还只是一个疯子。”
“所以,疯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个傻子会这么相信你?你们认识很久了吗?”齐挚撇了一下嘴,一手撑着头好奇的看着柳洛璃,“还是你们真的互相喜欢?”
后一句话明显是嘲讽,柳洛璃给了齐挚一个白眼,“你觉得贾清明怎么样?”
“原来叫贾清明?”齐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上有着几分不可置信,又是忍俊不禁,将刚才所看见的告诉了柳洛璃,“你能够知道他其实是翻墙进来的?”
齐挚一开始听到声响,就上了房檐,却不想自己见到一个巨大的肉球,‘轻盈的’从墙外面飞入了墙内,惊的齐挚差点从房顶上摔了下去……要不是见过这副身躯的贾清明,齐挚肯定就以为是谁做了一个巨大的绣球丢了进来……落地无声……
“若是以前,身手应该相当的不错,只是现在,那么一跃就需要休息半柱香。”齐挚有几分遗憾的摇了摇头。
原来贾清明早就来了,只是总是休息耽搁了时间,柳洛璃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垂下眼眸望向了漆黑的茶杯之中,“说话也是藏一半露一半,处处都是试探,如果我一开始没有拆穿他装傻,他也不会有任何的行动。”
不愧是西域第一任培养的继承人,有勇有谋,只可惜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究竟要有多大的野心,才会舍得丢弃这么有用的一个棋子?
“所以你相信他能够重返继承之位?”齐挚一脸的怀疑,毕竟那个位置,下来简单,上去难。
柳洛璃摇了摇头,“你觉得他那副模样,苟且偷生的意义是什么?”
听到苟且偷生四个字,齐挚眼中锋芒一闪而过,语气也古怪了几分,“因为还有机会!”
“嗯,不然的话,他一直苟且在这儿也没有什么不好,何必回去送死。”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帮他?还是你真的就是这么善良助人?”齐挚转而又笑眯眯的望向了柳洛璃,若不是眼中的那一抹阴沉,真的像是一个好奇的求知者。
“你看看你自己不就知道了?”柳洛璃笑道,总不能够自己一心就想着边疆和平?
“好吧,那我暂时的帮助吧。只是一个疯子一个傻子,居然在筹划这么重大的事情,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你说错了,是一个疯子,一个傻子,和一个刺客。”
柳洛璃补充道,为齐挚再次添了茶,碰杯一饮而下,算是以茶代酒的结盟仪式。
“疯子,傻子,刺客……”齐挚喃喃道,嘴角的笑意也是愈发明显,“是啊,真的是有趣!”也将茶水一饮而尽。
长夜漫漫,谁也不知道在这黑暗中,会发生什么。
第二天,小小温州被一个留言肆虐,顿时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你知不知道,温州来了西域人。”
“西域人不都投降了,有什么好怕的?”
茶水摊子上,有两个人将头凑到了一起,一人张望四周见没有什么人理会他们,才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了下去,“是西域探子,好像又要学上一次一样偷袭,前来踩点的……”
“啊!不是吧,你怎么知道的?”听到这话,想到五年前西域的无耻行为,另一个人也神色慌张了起来。
“你不知道吗?有人发现了西域人的痕迹,去报官,结果他就说了有奸细,就被杀了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这事都人尽皆知了,还有人昨天看到贾大人派出去了人到处搜查呢!”那人说的十分的严肃,就好像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一样……
听着外面一传十十传百的流言,贾大人在书房气愤的将桌上的笔墨扫了一地,“别人怎么知道我调人出去了,不是要你们小心,要你们小心,怎么还被人看到了?”虽然那些个庸民什么也不知道,只会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但是贾大人就怕他们这样猜着,猜着就真的猜到了真相……
那一群人可是派去皇城暗中保护西域王子的……
越想越气,贾大人额角青筋都冒了出来,他辛辛苦苦在这温州小地方潜伏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死稳定了,难不成就毁于一旦?
“大人,你不用担心,这些个百姓不会知道的……”一旁的师爷思索了一下,出谋划策道,“只要大人真的按照他们说的那样去,假装一番,最后随便抓出一个人说他造谣生事,百姓也就信了,同样也不会闹大的。”
贾大人其实什么都不怕,就只是怕闹大,见军师如此说,也就同意了,“你去办吧。”只是这样,府中的兵力就更加少了,“你多派点人去保护大公子,不能够让他出任何的闪失。”
只是这婚礼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