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侄二人如此当着众人的面谈论如此放浪形骸的问题,但在场所有人似乎习以为常,一点儿也不排斥。
是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丘之貉。
一群蛆虫。
赵氏家族早就彻底腐烂堕落了。
赵丙申官运亨通,有了钱之后,人的欲望就被无限扩大,贪得无厌,奢靡无度,各种暗地里的龌龊事做尽。
他对第二任妻子黄妙,是有感情且愧疚的,他喜欢黄妙在某些时候热情大方毫无保留的情态。
赵丙申玩过很多人,却觉得没一个人比得上现任妻子黄妙的可口美妙,回味无穷,花样百出。
他不知道自己对黄妙是欲念多一些,还是因为比较放心这个也黑透了心的女人,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迷醉之徒,习惯了。
总之,他对自己的第二任婚姻很满意,很放心,两个人很合拍。
黄妙给他生了一对儿女,当初糟糠之妻还没死的时候,怕影响官途,他不便接黄妙过门,黄妙以情妇的身份替他在外生下了私生子赵伟,算是受了些委屈。
所以,糟糠之妻死后没多久,他就将千娇百媚十分勾人的情妇黄妙母子迎进了家门,将亡妻留下来的灾心便宜货女儿赵顾给送回了乡下。
很快,黄妙又给他生了一个女儿,赵娜。
赵娜出生的时候他不像灾心大女儿给他带来了血光之灾,反而他的官职居然突然毫无预兆又升了一级,于是,他看这个小女儿就越发顺眼了。
他将女儿宠上了天,打算以后不得不从官职上退下来时,退休了,年纪打了,还能利用女儿结一门好亲事,这是长远投资啊。
钱财方面,赵丙申倒是对这母子三人挺慷慨大方的。
他自己跟黄妙二人胡闹时,有几次没关门,十分开放,被一对儿女全看见了,却只觉得有人观摩,更加刺激。
而他的儿子赵伟,从小耳濡目染,很会花言巧语,拿着钱当纸飞机玩,还未成年就跟家里年长他十多岁的成熟女佣,成天混在一起,滚在一起,开荤了。
赵丙申事后知道了也很生气,但没奈何,儿子好色这一毛病,他训斥了无数次,渐渐发现,确实是改不了了。
独子么,既然改不了,只要不闹出大事来,就由着他快乐好了。
再说了,他赵家的儿子如果太呆板了也不好,有些手段,能小小年纪能哄得女人服服帖帖,也是本事么。
赵丙申是这么想的,兴许等儿子再大一些之后,千帆过尽,尝遍万家颜色,也就觉得没多大意思了,自然就成熟稳重起来。
至于小女儿,他十分后悔接灾心大女儿回来,以至于大女儿死前还连累他的宝贝小女儿坏了名声。
小女儿牵扯到杀人案,虽然没有实质证据,最后只拘禁了几天就被放出来,但这种八卦消息还是传得沸沸扬扬,差点连累了他的工作要被审查,所以赵丙申就没从前那么喜欢小女儿了,对小女儿赵娜挺失望的。
他开始潜心栽培大儿子赵伟。
他觉得还是这个儿子最聪明,最像自己,明明坏透了,却八面玲珑,狡猾,善于打点人际关系,让人抓不到把柄,深得他的基因真传,他不以为耻,反而挺自豪的。
所以,儿子和黄有为当着他的面谈论龌蹉情事,赵丙申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他早就知道,女人玩够了之后,儿子有更大胆的尝试,现在是男女通吃。
但,现在不是时候!
赵丙申皱眉,反对道:“有为啊,你那方法好是好,可万一查出来,不一样还是犯法么,而且,万一羞辱不成,反而让无数人同情受害者,那不是适得其反么,做事情,一定要多思考啊,方方面面都要想清楚!老子过些天要参加一个投票选举活动,可能官职还能再往上升一升,这种关键时刻,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省心点,收敛点,要玩,等老子把上面的位置坐稳了再说!”
儿子赵伟赶紧附和老爹:“行,都听您的,就算那个叫苏寒的小子再诱人,那当然是父亲的仕途最重要。那,如果不直接摧毁的话,是要另外再等时机么?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舅舅和父亲经济亏损巨大,儿子听了都很生气,实在不想等啊。”
黄有为恶狠狠阴郁地点头:“对,我也不想等!”
赵丙申老狐狸一样指点道:“我说的让他如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曝光于世人的有色眼光之下,让他无所遁形,人人喊打,并不只有你们这一种粗暴直接的方式啊,从他新时代善良勇敢有责任有担当的好青年形象开始着手。”
“您是说让我们弄点事儿,颠倒是非黑白,将屎盆子扣在少年头上,让他洗不清白,受舆论谴责,闹到他心理崩溃为止?”赵伟笑嘻嘻地接话道。
赵丙申点头,称赞:“嗯,孺子可教。比如,你们之前说的那件事情,可以把位置互换一下,受辱的少年变成凌辱别人的变态,会不会很有意思?你们先把事情布局好,再联系与少年科研比赛输掉的萧陌,以及han国电竞团队,我相信等舆论刚冒出一点苗头的时候,他们是很乐意煽风点火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全网逼死了什么人,压根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黄有为和赵伟听了,纷纷佩服道:“难怪您的官职能坐得那么高,姜还是老的辣啊。”
赵丙申又指点:“找人演戏的时候弄逼真一点儿,别穿帮了。”
“哈哈,您放心,坑蒙拐骗推卸责任陷害人,这个我最拿手了,从来不吃亏。”
*
第二天,学校放了月假,苏寒和秦戈商议好,会孤儿院陪院长过几天。
两人一起去外面的商场买一系列礼品。
出来的时候都提着大包小包,秦戈临时想起来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没买,于是,将东西全部放在路边,让苏寒在原地等他一会儿,他去买了就回来。
苏寒点头,守着一堆东西,在原地等秦戈。
这样一来,苏寒就落单了,一个人。
这时,一个长相也很帅气的陌生男孩子踉踉跄跄地往苏寒这边走过来,没走几步,摔倒在地上,哀嚎喊痛,怎么也爬不起来。
甚至,陌生少年身上还有血迹蔓延到了地上。
人来人往,走过的路人都看见了,都知道陌生的少年很痛苦,很需要帮助,却没有任何人伸出援助之手,还有人嫌麻烦,懒得绕路,直接从少年的腿上跨过去。
萌萌哒小白看不过去了:“妈咪,你去帮帮他吧,那样肯定能收到这位少年的感谢值,一个感谢值也是感谢啊,粉丝感谢值都是以少积多的嘛,不能因为我们之前赚了几次大批量的粉丝值,妈咪就放过任何小的机会。就像妈咪以前在孤儿院时一样,走到哪里就随手帮到哪里,随时养成搜集粉丝感谢值的习惯……”
苏寒打断小白:“你话很多啊。我又没说不帮忙。”这个陌生少年的痛苦无助让苏寒想到了年少时孤立无援的自己。
再说了,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但既然遇上了,就顺手搭一把。
小白喜滋滋地打着如愿算盘:“妈咪这么做是对的,不光会有陌生少年的感谢值,还有少年的亲友们,也会感谢妈咪的,嗯啦,也算一笔小的粉丝值收入呢!”
苏寒走到陌生少年身边,发现他真的伤得挺重,于是低声道:
“我送你去医院。”
苏寒个子在男生里算中等,身材在男生里也算瘦弱,所以,搀扶起另外一个真正的男生时,虽然她觉得好不吃力,但在外人眼中,还是挺不和谐,挺勉强的。
她的主动,她单薄的肩膀沉默地支撑少年身体的力量,闷声不吭做好事,渐渐的,围观的人们被触动,一位健壮的中年大叔也过来帮忙。
两人一起将少年送到了医院。
医生诊断:“那位少年肋骨被人打断了两根,身上有多处鞭伤,还有……被人性、侵过,伤口有撕裂的痕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