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自己煮的面条,咬着好久都没有吃到过的白面馒头,张翠花眼泪珠子落入了碗中。她这回是真的遇到好人了,她的恩人一定是神女!从她逆光而来的那个时候她就知道!
一顿饭康哥儿没能吃到,小家伙在李云宝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啊啊啊的叫,但是由于他人小没有发言权啊,所以最后面条、馒头是没有他的一份的,一直等到晚上没有外人的时候,可怜的康哥儿才吃上了他的专属晚餐。
李云宝这一晚上睡的很安稳,她都快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日子没能这么安稳的睡过了。
次日清晨李云宝在生物钟的提醒下,自然而然的在那个点起床了,她取出了一小袋的糜子来到厨房,发现大丫二丫已经起床了,姐妹两人正巧抬着半桶水进屋。
李云宝快步的走上前帮着提过那半桶水,桶里的水很黄并不清澈,但李云宝知道现在能有水喝就不错了,她估计就是这半桶水也是这两姐妹好不容易弄回来的吧!或许还是因为村里人的照顾她们才能获得这么多也说不定。
李云宝笑了笑拿过一个碗,从袋子里舀了一碗糜子出来准备煮粥,还是大丫看不过去忙自告奋勇的要帮忙。
“李姨,还是我来干吧,这些活计我都做熟了!”
“好啊,那就麻烦大丫你了。”
李云宝倒是很配合便把那碗糜子给了大丫,不是她想使用童工实在是因为这毕竟是人家家啊,她一个上门做客的不好表现太过,呵呵!
“李姨,这么多糜子吃不完!”
大丫接过碗糯糯的说了一句,小孩子没有心眼想什么说什么,见李云宝拿出满满一碗糜子,大丫不由的心疼,忍不住的就提醒李云宝。
李云宝闻言摸了摸大丫的头说道:“没事,李姨饭量大吃的多,好孩子你煮吧。”
大丫听李云宝都这么说了,她这才点头开始煮粥。
可这娃居然连淘洗都不曾,直接就把糜子下锅了,然后麻利的添加了几瓢水,盖上锅盖果断的点火煮粥。
李云宝本来还一愣,但是想想便没有出声,呵呵,人家这不淘洗才是眼下最正确的做法吧?是吧?
李云宝不知道的是,其实平常百姓家很少有人家淘洗的,顶多是在入锅前用簸箕筛一筛,你淘洗人家反而认为你这是在浪费糟践。
早上李云宝再次压着张翠花一家人,一起把一大锅的糜子稀饭吃完了。
就在李云宝整理整理准备再次出发的时候,张翠花家来了人找。
“十七媳妇,十七媳妇在家吗?”随着外头传来一名妇女的喊声,人便也跟着进了来。
因为张翠花脚受了伤动作也不麻利,等人家都进到屋子里来了张翠花这才迎了出来。
“五婶子,您一大早的过来找我有啥事啊?”
“十七媳妇,我今个一大早的就听富贵兄弟说你家有个大夫在,这不你们族长爷爷有些不舒坦,我就忙赶过来了,想请大夫去给你族长爷爷瞧瞧。”
来人忙跟张翠花表明来意,张翠花一听忙回答:“族长爷爷病了这是大事,可是五婶子,我也不知道李妹子得不得空去看啊,要不我去问问?”
李云宝在里屋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张翠花说的话后她的心底还是很满意的,这个张翠花很好,她并不曾因为是族长病了就做主让自己留下前去给族长治病,她还知道要请得自己的同意,这样很好!
既然人家都这么通情达理,那李云宝自然就准备卖她的人情,想着去给这个族长看看。
在张翠花给李云宝引荐了这位五婶子后,五婶子也没有耽误工夫,直接把来意又跟李云宝说了一遍,李云宝听她说完后,自己带上了儿子们拿过医药箱就跟随五婶子去了族长家。
一路上同五婶子闲聊倒是也知道了不少的消息,比如这整个庄子都是姓秦的同一族人大家都是亲戚,这五婶子正是这个庄子里头最高长官,秦姓族长的大儿媳妇。
她还知道了,这个村庄之所以比其他村庄富有,那是因为村庄里有不少的劳动力去了海边做工,由村里一名年长的匠人带领着大家,在海港边的船作坊造船,就连张翠花家的丈夫也是在那儿做活,这不村庄里的人才比外头的人稍微富有一些。
说话间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族长家,族长家明显的富裕很多,一个大院子里矗立着三栋瓦房,正中央的三间是青砖瓦房,两旁各有的三间是土培瓦房,院子里也收整的很干净整洁。
在五婶子的带领下,李云宝进了砖瓦房的东厢,进屋就看到一名年约六旬左右头发花白的老人,此刻正歪在炕上闭目,老人旁边还有一名老妇人年纪也约莫六旬左右,看样子这应该是老夫妻两个。
五婶子率先走进去同老夫妻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笑着走了过来示意李云宝进去。
李云宝进门后跟老两口寒暄了一番,又把怀中的康哥儿交给安哥儿看着,五婶子很有眼力劲的把两个小家伙领到炕梢坐下,还在老妇人的示意下从炕柜里掏了半天,抓了一小把葵花籽递给安哥儿。
安哥儿先是看了看自己,见李云宝微微点头许可后,他这才谢过五婶子伸手接过葵花籽,然后就慢慢的磕着瓜子,瓜子壳整齐的堆一处也不乱丢,时不时的喂给康哥儿吃上半颗,现在小家伙也开始长牙了能磨一些吃食。
给老爷子好完脉知道他这是着急上火而郁结于心,李云宝给他施了针,考虑到眼下也少药,便开了个偏方给老人家,并且嘱咐他一定要放宽心不要多想。
就在李云宝嘱咐老爷子一些注意事项的时候,外头五婶子的孙子噔噔噔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还喊:“奶奶、奶奶,我爹爹、二叔他们都回来了!奶奶,爹爹、二叔回来了……”
这下子屋子里不仅是五婶子,就连炕上本来还没有精神的老爷子与老太太都激动了起来,嘴中连连道好挣扎着就要起身。
不多时外头传来脚步声,两名约莫三十左右岁数的汉子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跪下给炕上的人磕了个头,这才哽咽着。
“爷爷,不孝孙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