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回合,那黑色的身影便被御灵剑刺穿了身体,惨哼一声,“砰”地摔倒在地。
御灵剑转了一圈,苏泠施展清洁术后,御灵剑便再次盘进了她袖中的手臂上。
地上躺着的一个庞然大物,模样十分肖似狮子,只是浑身长着黑毛,且足足有两尺上,掩盖了一身的皮肉。
这是中阶妖兽,看起来虽然凶猛异常,实际上在如今的苏泠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苏泠只扫了一眼,便开始收集附近的灵草。
待收集完毕,便又御剑而起,朝更深处飞去。
她的附近根本就没有人,黑雾沼泽十分宽广,且除了黄长老以外的弟子根本就不想进入太深处,且不说会有生命危险,这里的环境依然让人心情压抑,若非苏泠有绝对的实力,换做当年的她,应该也不会贸然进入这里。
她一路往里走,四周的灵草开始全都是上品,而妖兽也对应地提升了品阶。但即便如此,苏泠也顶多是多耗费一些灵气,动用几次御灵剑而已。
乾坤袋中的灵草逐渐多起来,黄长老让她采集的那种草药也早已经采集到。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往里走一些,其实走到这里,她能感受到黑雾沼泽深处似乎有十分强大的妖兽存在,且不止一头。
她正打开乾坤袋数着其内装着的灵草,突然耳朵一动,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她立马调动灵气去感知,却发现古胧烟独自一人御剑而来,速度极快,原来是身上贴了几张疾行符篆,叠加起来的速度可堪比她御风术的速度。
她就如同一道流星快速地从她身前闪过去。
原本她还存了几分防备心,见她如此快地掠过来,正想着要不要抬手把她扇开,却见她偏离了轨迹,又远远离自己而去。
这一举动,让她略有几分摸不着头脑。若说古胧烟对自己没有任何企图,她为何反反复复,鬼鬼祟祟出现在自己面前?却不见其他人道宗的人。若说有目的,那她为何莫名其妙地又不见了踪影。
正皱眉不解,神识脱离古胧烟,遍布开去,却陡然一惊,接着大骂一声,“靠!”
不远处,一只足有化元期的妖兽正快速地朝自己的位置奔来。
她正要御剑而起,却看见不远处一朵白色的花躺在地上,只有三片花瓣,却生得极美。
她很快就明白了古胧烟看似不搭边的举动。她这是冒险进入了里面采到了这颗稀有灵草,可是她为什么要丢到自己面前?她可不认为古胧烟好心来送花?
她尚不及思考清楚,那妖兽便来到了她面前,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好像她是它的杀父仇人。然后仰天长啸一声,使劲捶打着土地,那模样颇有几分狂躁症的感觉。
就在苏泠陡然想起了一个可能时,那头足足有三丈高的类似猿猴的妖兽陡然拔地而起,速度极快地朝着苏泠的位置冲来。
而苏泠也在它起跳的一瞬间御剑而起,手中还握着那朵三瓣花。
被那妖兽扑过的地面陡然出现了一个黑坑,坑中漆黑一片,显然这不仅仅是普通的一扑,还有妖兽的法力在其中,今日若非她是分神期,而是真正的筑基期,恐怕就要丧生于这愤怒的妖兽爪下了。
苏泠没有理会在下面狂躁冲着她咆哮的妖兽,而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灵草,既然是古胧烟送来的稀有灵草,她就笑纳了,只是对方这种试探性的举动,让她十分生气!
这妖兽应该就是传说中守护仙草或者稀有灵草的妖兽,只有在某些特殊的地方才会伴随降生,这灵草在它心中重逾性命,可想而知,要自己修为稍弱会有什么下场。
苏泠的眸色越来越冷,最后把花朵装入玉盒,丢入乾坤袋,然后低头对下面暴躁的妖兽道:“畜生,你既然来寻偷灵草之人,不妨让我带你去。”
说罢,便收了御灵剑,御风而起,速度极快地朝黑雾沼泽深处飞去。
古胧烟送了她如此大的礼,她怎么能不回敬一下,且只有一只妖兽,太过寒酸!
古胧烟飞出几十里后,才停下来,喘息个不停,以她如今的修为,能从一只化元初期的妖兽手中夺得灵草,那也是件极难的事情,要是慢上一点半点,现在的她就不能完好在此了。
她始终记得当日在阵法的阶梯上,只有对方一人缓缓走来,丝毫不见半丝沉重之感,对她产生了极大的震惊以及压力,迫使她压榨出最后的潜力又往前走了几步。
可比赛结束,对方竟然只是一个筑基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一连观察了两月,她都没有从对方身上看到任何发光点,就像墙角不起眼的野草,可是她不信,她不信那日给自己带来强大威胁的人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如此一想,她更相信对方在隐藏,所以她极力想逼出对方的真实修为,她要与对方真实地一较高下。
至于对方为什么隐藏,有什么目的,都不是她关心的,她只是想证明,自己是年轻一辈的最强者,不是之一!
“胧烟,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事?”古胧烟决定做如此冒险之举的时候,遭到两位姐姐一致反对,可她从小都是自己拿主意,她所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所以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进入了黑雾沼泽深处,却半点法子没有,如坐针毡般的等了半响才等回了她,两人一齐松了口气,担忧一消,便是关心费如此大周折有没有把事情办成。见古胧烟摇头之后,便急急问道:“那她可是真如你猜测的一样?”
“不知道!”古胧烟摇头,“我也是生平第一次面对这样强悍的妖兽,用了疾行符篆停不下来。”
“那我们可要进去看看?”
“不用,”古胧烟十分冷静,半点看不出情绪,“我只是想验证一下。”若她真是在隐藏,那么只要看到她活着出来,便是最好的证明!
两人都知道古胧烟性子,所以当她如此说后,两人都适时地闭上了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