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力量对比而言,美太平洋舰队其实是稳占上风的。就舰船性质而言,攻强守弱甚至在对上反潜舰船的时候只能选择逃跑的潜艇只能是单一的矛,而美太平洋舰队因为拥有航空部队又有若干具备反潜力量的护卫舰,攻守皆备那是矛盾皆利。当然了,因为特攻潜艇的特殊性,这支矛的锋利程度要胜过世界上其它国家的任何一支潜艇部队。
因为雷达和声呐的普及,此时的海战动用单一型号的舰船舰队偷袭敌军的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至于动用单一型号的舰船舰队正面打赢一场海战则更加没有可能。这个道理,作为穿越者,欧阳云和小泉敏一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然而在接受和衍生上,至少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两个人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
“可惜没看到,估计场面一定非常的壮观!”一天之后,当欧阳云听说了维拉港海战的时候,他联想到成百上千的鱼雷和特攻潜艇向将近摆艘的美舰冲过去的情景,对陈诚如此说道。
日本人在陆地反击手段之后还隐藏了这么一手,这是中国联合政府军政高层始料未及的。而计算一下美太平洋舰队的损失,欧阳云和陈诚都知道,接下来不管他们是否愿意都必须再次出兵澳洲了。
“这是继珍珠港事件之后美利坚遭到的又一沉重打击,珍珠港事件之后,政府投入巨资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使得太平洋舰队恢复了元气,但是现在,我不得不痛心的说,因为维拉港海战,太平洋舰队的实力又再次回到了珍珠港事件刚刚发生时……”这是发表在《纽约时报》上的一篇评论员文章。
关于维拉港一战的最后细节,因为美太平洋舰队上恰好有一个来自华盛顿的官方摄制小组,最终给世人留下了这样的影像——背景是东方新近出现的一缕曙光以及一片边缘被彩化的乌云,在彩化的乌云前面,则是海面上漂浮着的冒着黑烟的舰船残骸以及那一道道前头开出鲜亮水花的浪痕;密集的拖着橘黄色火焰的炮弹从镜头里掠过,须臾,不远处的海面上便出现了一个个爆炸激起的巨浪。偶尔,巨浪的顶头会有黑色的鱼雷或者潜艇部件出现……
镜头摇晃起来,这是摄影师正在转移拍摄场地。镜头里,一些奋战的美国大兵的身影出现了,同时还伴随着他们的吼叫:“开火,开火!”
“打死这些狗娘养的的!”
“来吧小日本,让我们看看是我的炮弹厉害还是你们的血肉之躯厉害!”
镜头一阵摇晃,金的身影出现了。他双手扶住栏杆,眼睛紧盯着前方,眉头微微蹙着。
“这样不行,战机的优势根本没有发挥出来,告诉比恩他们,让他们把高度再压低一些——什么?误伤?!这种情况下,误伤那也是牺牲。是洛杉矶号,是啊,我们又损失了一艘航母……”
这一次,至少乔斯恩的镜头里面,美国大兵的表现其实非常勇敢,金的指挥也十分到位。不过,这却未能引导美太平洋舰队走向胜利。当然了,从最后的结果看,因为日潜艇部队最终全军覆灭,没有一艘潜艇能逃回去,而美太平洋舰队只是损失了五艘航母再加三艘重巡和若干轻型舰艇而已,牵强一点似乎也能说美国人获得了胜利。可是考虑到日军潜艇部队的主要进攻方式就是自杀式,他们全军覆灭正说明所有的潜艇都忠诚的执行了决死的命令。而美太平洋舰队的损失,单从造价衡量将近是日潜艇部队的二十倍,美太平洋舰队岂止是未能获得胜利,简直是输到连裤子都没了。
“美太平洋舰队是役一共损失了五艘舰队航母,另有三艘重伤,也就是说现在美国人在太平洋和印度洋只剩下一艘航母还能正常出战。这个时候,小泉敏一郎怎么可能放弃进攻澳洲。我以为,小泉哪怕是为了缓解本土压力,也会压迫澳洲,从而逼迫美澳向我求援……”维拉港海战结束三天后,重庆,中国最高统帅部召开了一次针对性的会议。会议上,陈诚如此分析南太平洋局势,并认为最高统帅部应该做好再次出兵澳洲的准备。而要再次出兵澳洲,军队的扩编特别是增加远征军建制就在所难免。这就又产生了一个问题,扩军所需的资金呢?
因为要负担光复地区的重建又要负担四大涉外远征军的军费,联合政府这段时间的财政相当吃力,就在月初,财政部长牛约翰找到欧阳云,很正式的通知他,如果政府不能采取有效措施增加收入,那么最多还有三个月,他将会连前线部队的兵饷都发不出来。
政府财政沦落到这一步,细究其中原因当然不得不提到军队的高军饷制。学兵军时代,欧阳云有庞大的军工和化学、医药体系为支撑,纵然学兵军的平均饷银是中央军的五倍还多,学兵军特区也能从容应对。但是现在,因为光复地区的重建需要投入大笔的资金,再加上远征苏俄和苏门答腊、琉球群岛还有北非的远征军军费开支都需要中国政府独立支撑,而联合政府时代政府的收入并未能比学兵军特区多出多少,很快,在用光了欧阳云从学兵军特区带过来的钱之后,联合政府捉襟见肘,财政上也就日渐窘迫。
牛约翰从金融业的一个银行行长成长为联合政府的财政部长,这里面固然有欧阳云的作用,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中国目前太缺乏这方面的人才了。作为单纯的技术性政府官员,正常情况下牛约翰是没资格参加军事会议的。不过今天,因为欧阳云考虑到扩军必须得到财政上的支持,遂特地将他也叫了过来。
作为联合政府的财神爷,年纪又比欧阳云还要小好几岁,单单因为这个牛约翰就已经十分吸引人眼球。现在,扩军问题又必须得到他的支持,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登时牢牢的罩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