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进展不顺利的报告好像一盘冷水一样浇灭了叶鸿鸣的雄心壮志,让他变得脾气暴躁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我就说过不会这么简单的,看看,果然被我说中了吧?”他打电话向王天道求助,在电话里唠唠叨叨的说道。
王天道也没想到郭奎会强势介入。他此时才意识到,在策划过程中,自己漏算了很多因素——学兵军能够发展壮大到这个程度,并不是偶然的,欧阳云身边,还是聚集了一大批意志坚定的同道中人哪。叶鸿鸣的表现让他有点失望,一个少将,居然表现得如此不堪,受到一点小小的挫折不去想办法解决,却只知道怨天怨地。嗯,这也正是自己看中他的地方吧,也只有这种人才会成为自己手中可靠的枪对不对?“慌什么?不过就是一个警卫团嘛?明着来不行,你就想办法暗地进行啊,只要能够将吉星文和李铁书控制住,他们投鼠忌器,还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狐瞳那边,他们封锁死了出入接道,那就变相的等于把自己给困死了?唉,这是好事啊!我告诉你,我现在一点都不担心这两块,我担心的是娘子云卫团还有白流苏的学七旅。对了,让你收买女兵刺杀水红袖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啊!我都忘记这事了。我让于凡品去做的,也不知道……”
“叶旅长,我警告你,水红袖是楚天歌的老婆,如果你不能把她处理了,那现在针对楚天歌的行动,可能就是为自己掘坟墓。”
王天道语气不善,让叶鸿鸣感觉很不爽,他皱眉回道:“一个女人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回头我将她收了就是!”
水红袖很有姿色,而且还文武双全,正是叶鸿鸣理想中的事业伴侣。至于白流苏还有潘媚人,虽然她们甚至比水红袖还要更加可人,可是考虑到她们在学兵军中的地位,为了自己的大业,叶鸿鸣聪明的选择了忽视。
叶鸿鸣大咧咧的话让王天道很生气,他语气颇重的说道:“叶旅长,我劝你最好别动这个念头,如果你真想做成大事,学兵军所有的高官女人都动不得。叶旅长,重庆方面对你可是抱予厚望的啊,还希望你不要辜负他们的信任。现在,立刻去解决水红袖和白流苏,让娘子云卫团和学七旅变成群龙无首。否则的话,我们策划这么久的事情,很可能会因为几个女人的介入而付之流水的。”
“王特派员,你言重了吧?我就不信了,我叶鸿鸣会玩不过几个女人。好啦,我现在就亲自去处理总司令部的事情,等解决了这件事情再说吧,”叶鸿鸣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他对其他两个旅长,一个学十一旅的旅长冯友晨、一个学十八旅的张坚皋说道:“王天道太自负了,他一个没带过兵的参谋,知道什么啊。几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丢他老母,他要是再和老子唧唧歪歪的,老子先废了他!”
冯友晨和张坚皋都是叶鸿鸣的死党,冯友晨是一个大胖子,他们就这事早和叶鸿鸣达成了共识,而他看中的女人是李铁书的老婆梅岚书。因为王天道自始至终都和叶鸿鸣保持单线联系,很少和他们接触,因此他们对王天道的感觉都很差。他接口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要摆脱王天道的控制,你不听,现在怎么样?受到掣肘了吧?依我说,从现在开始,我们直接自己整,先拿下总司令部,然后调学三军回来广州,调学四军进攻浙东。对了,还有个犹太独立军呢,对付这支西洋佬,我们要采取怀柔战术。现在的广州城里,犹太人可不在少数。”
“空军呢?你们怎么都没有考虑空军?”张坚皋提醒道。
冯友晨:“空军并不可怕,只要断绝了他们的油料和食物供给,他们会屈服的。老叶,要不调一支坦克部队进城吧,直接用炮轰,先解决了研发所再说。”
叶鸿鸣摇摇头:“坦克、大炮之类破坏力太大的部队绝对不能用。研发所,现在多少外国势力在盯着研发所啊。研发所就是我们将来的钱罐子啊,所以绝对不能完全破坏了。现在最近要的,还是拿下总司令部。嗯,我亲自带人过去,如果那个许德川不配合的话,直接‘咔嚓’了!”
“红楼”里面,王天道放下电话以后,眉头锁了起来。他自语道:“叶鸿鸣这帮目光短浅的家伙,唉,自古红颜是祸水,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算了,我还是赶快处理好白云山机场的事情吧!”说完,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这里就是红楼。我现在传达重庆的命令,‘铩羽’行动可以开始,我重复一遍,‘铩羽’行动可以开始。”
学兵军各兵种里面,最紧缺的就是航空人才,因为这个原因,欧阳云不惜一切大家网罗这方面的人才,这也为今天的危机埋下了伏笔。
王天道放下电话不久,白云山基地一幢军官宿舍内,一个空军少校匆匆走了出来。他先去后勤处申请了一辆越野车,然后便驾车离开了基地。在山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他将车驶进了一片山林中。他下车,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遂走向一处被灌木遮掩住的山体,站在那片灌木丛前学了两声鸟叫。
很快,灌木丛被“打开”了,两个壮汉走了出来。
“老江!你总算来了,”一个左脸有一颗痣的壮汉说着,上前在少校左胸擂了一拳。
老江的脸色却显得很严肃,他说道:“重庆来命令了,‘铩羽’行动正式开始,你们进去通知一下,把衣服换上,我们这就出发。”
壮汉神色一穆,然后点点头便和另外一个壮汉返回了灌木丛后的山洞。
十分钟不到,一行穿着学兵军空军制服的中青年军官走出了山洞,当头的正是那个壮汉,他看到了远处的车,说道:“才一辆车,坐不下啊。”
老江说:“我分批载到前面一个警戒哨去,那里会有人接应的。兄弟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