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出事那天,你在台南;人出事那几天,你一直在纽约。而且你的消失和出现都非常突然,没有任何痕迹,没有任何人能出你怎么去的和怎么离开的。听刚一开始,你过去就是为了解救船上一个叫做阮星宇的女孩,而且船失事后,你曾经放出话来让福清帮血债血偿!我并不认为是你一个人干的,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事实的真相。我会替你向帮里长老会求情!”皇普晨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向天南,他认定这个人的理由很充分,但是他觉得其还有很多东西让他很费解!
比如:向天南是如何在无声无息杀死这么多武装强悍,伸手敏捷的帮内高手的,他是如何让一艘船突然消失的!仅凭借向天南在加拿大大圈帮里的堂主身份,他根本不可能做到这,这一切都有太多不合理的因素,这也是他仅仅怀疑向天南但是却不认为只有他一个人是凶手的原因,如果向天南承认是他一个人干的了,这才是瞎扯!
“呵呵,皇普帮主,我如果这件事和我一关系也没有,你肯定不信。”向天南略带嘲讽的语气,开始了这次谈话。
“可是,事实上,我也很疑惑!”向天南把自己经历的事情一一向皇普晨道来。
原来向天南去台南的目的,的确是想去找那个叫做阮星宇女孩。其实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只是他在内地的一个好朋友,用一种非常担忧的语气向他求助。想让他帮帮忙,一定要救出这个丫头。按照朋友的法,其实这个女孩是在和男朋友私奔!
向天南接到消息,利用手头的资源,第一时间赶过去。谁知道,他得到的开船时间却比实际时间晚了个时,他刚到码头,就听人那趟商船刚刚离开。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陆的朋友,没想到那个朋友听到消息紧张的嗓音都变了,一个劲儿地问商船的相关信息,并且十分着急,请求向天南能不能找条船追一下,最好是能在船进公海之前将它拦下来。
这简直太为难向天南了,出于应付,他倒是租了条快艇,带着几个手下出海巡了一趟。当然他没看到任何船的影子,而且最诡异和令向天南气愤的是,当他带着兄弟回到码头的时候,他受到了一大帮不明身份人的攻击。
对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一出手就是杀招,完全不像帮会的打法。几个兄弟拼死掩护他,他才侥幸轻伤逃脱!
这样一来,他当然把这笔账记在福清帮身上。不管是为了朋友的嘱托还是兄弟的情谊,他回去报仇都责无旁贷。没想到,在他出事后的第二天,大圈帮突然宣布他为叛徒,并且全球通缉他,并悬赏他的脑袋。
这样一来,他根本不敢公开自己的的身份信息。只好暂时隐姓埋名。
被逼无奈间,他突然听人,福清帮正在纽约开会研究出事商船的相关事宜。
于是他选择了偷渡到美国,想办法查清这件事。没想到他刚刚潜伏到福清帮的秘密据,异象就发生了,他听见屋里有人大喊,“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然后,就听到里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了句:“福清帮?你们可以去死了!”然后,他就听到屋里乱成一团。向天南刚准备偷偷看个究竟,没想到眼前突然一个白影闪过,似乎有个人伸出手在他头上一拂。
接下来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而更诡异的是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荒岛上,身无寸缕。向天南足足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搭上一艘路过的海船,然后久经辗转回到了澳门。
“就是这些!我知道你也不信,这连我也不太信。可是我的都是实情。而且我的朋友和兄弟现在暂时都联系不上,我也无法为自己提供证人证言。”向天南有些苦涩地自嘲着。
“不是你联系不上,而是他们都死了!”皇普晨冷静地观察着向天南,仔细琢磨着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什么?阿信?衰仔?他们都??”向天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球有些发红。
皇普晨头,“的确,你提到的这些人,他们都已经失踪或者死亡了。大圈帮通缉你,是因为跟你去台南的那些手下。他们的尸体被人扔在了在温哥华广场上。而且,有人他亲眼看到这些人是你杀的!”
“这绝对是个阴谋!”激动的向天南和年轻的林屾二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林屾有些傻的笑了笑,看了眼旁边的向思胜。觉得还是人家沉得住气,这才是沉稳,不愧为老狐狸啊!
结论虽然暂时达成了一致。但是向天南的叙述颇有些玄幻色彩,皇普晨虽然感觉他的可能是真相,但却是个无法令帮里众人信服的真相,没有任何认证、物证、影音资料。
场面一时掉进了寂静的漩涡。谁也不话。
皇普晨掏出香烟,大口大口吸着。
向思胜像是在闭目养神。
向天南刚才还怒气冲冲,现在也平静了下来,像是在思索什么。
场面陷入死局。
皇普晨猛吸了两口烟,使劲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然后缓缓的开口:“向大哥,我相信天南的话,但是我需要证据。不瞒您,我这次来是带了帮会的命令。天南的相关材料,帮里长老会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我们不是法院,有时候并不一定要十足的证据。”
“你在威胁我?或者是你在威胁我新义安?!”向家大佬,猛的一拍桌子,冲着皇普晨怒目而视。这一瞬间,比皇普晨浓厚得多的枭雄气势在屋里弥漫开来。
皇普晨不由地暗暗叫苦但是也只能咬着牙坚持着自己的强硬。
无论是向思胜还是皇普晨,大家从一开始就在避免帮派之间的正面冲突,毕竟两方都是道上的航母级组织,一旦发生正面碰撞搞得不死不休,必定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向思胜已经很久没有主持过帮派的日常工作,他的任务和精力主要在正经的娱乐业和博彩业,顺便还有自己妻子搞得公司,原来黑帮枭雄的本色基本上蜕化得差不多了,而且平时也真没什么人敢撩其虎须。不过今天,他知道儿子是惹上了大麻烦,对方亏吃的太大,有些急红了眼。
双方都在自我思考,就像一场豪赌,谁沉不住气,谁先翻底牌,谁就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