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定好了赌约,琴无暇叫退了雍齿。大厅内只余下了她与曹操两人:“你这人怎如此莽撞。”琴无暇并不看好曹操,抱怨道:“你可知雍齿麾下大多都是巴蜀一地的知名剑手,个个不说可以以一挡十,但以一挑五却不是问题。而你麾下的那群护卫才算是真正是乌合之众,你来琴府不过一月,他们怎能比得上雍齿麾下的那些剑手?”
“琴姑娘这可是在关心我?”曹操深深的看这琴无暇,面上似笑非笑。
琴无暇嗔道:“你这人可否正经一些,我说的是正事。”
曹操无辜的道:“我说的也不是小事啊,比起跟雍齿比试,我更加关心这个。”
琴无暇笑:“你这无赖,也不知怎么会作出那般大气的诗句。”想起那《短歌行》脑中不由浮现曹操那豪气万丈的形象,低声道:“算我关心你就是了。”
曹操嬉皮笑脸的说道:“有了无暇这句话,吉某便有了八成胜算,但若无暇够再让吉某一亲芳泽,给予鼓励的话,吉某就有十成胜算。”
“你……”琴无暇气得横眉瞪眼,“哼”了一声,甩袖走入内堂。
曹操笑看着琴无暇离去,原地沉思了起来。一张笑脸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深沉的,历经沧桑的,充满了严肃的脸庞。
过了不久,才转身向外走去。
曹操找来了桓齮将自己打算与雍齿一比高低的事情向他说了一说。
桓齮沉声道:“说实话以我们右营的实力确实不如他们左营厉害,想要取得打赢他们并不容易。除非使用上阵法,以阵仗之术来对抗左营的那些剑手。”
曹操点着头,赞同道:“其实我早已发现了这一点,自从知道他们留在琴府混吃混喝的意图后,我就没有指望他们能够在一对一的剑术上胜过对方。兵法有云:以己之长,克彼之短。他们皆是独行侠一般的剑手。相互配合定不融洽,只要我们传授对方阵法,配合你我的临阵指挥。在此群战之上,我们占据优势。”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无需客套。”桓齮见曹操早已拥有了对策,也不去多想直接向曹操领取任务。
曹操道:“若论才华,区区雍齿根本就不再曹某眼中。胜他,轻而易举。只怕对方在琴府多日,势力不可估量,万一蔓延至你我的右营当中,这后果无法想象。”
听得此言,桓齮面色亦严肃了起来,这用兵布阵,本是世上最严肃的事情。一个失误,或是一个误差都可能造成一支大军的溃败。
记得十年前与李牧那一战,自己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误判,认为李牧意图主攻自己的左翼,因而将兵力集中在了左翼,准备与李牧来一场正面对决。
当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计谋上比不过号称赵国的擎天玉柱李牧,但只要不给李牧使用计谋战术的机会,利用秦军的勇悍,打一场硬仗,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李牧。
战术的运用非常正确,却为李牧的虚实之道所迷惑。李牧真正要攻打的是右翼而非左翼。仅仅只是这一个小小的误差,被李牧看出了破绽,亲率骑兵狠杀猛攻,使得右翼溃散,援兵来不及支援。在李牧铁骑、战车的连环冲击下,十万大军就这般一战而溃。
如今情况也是一般,双方人数不多,仅仅只有四百人。只要这四百人之中有一个是雍齿的人,那么只须在交锋的时候,乱冲一通,将阵型打乱,曹操则必败无疑。
桓齮道:“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依照雍齿那暴戾的性格,不至于如此心细吧?”
曹操摇了摇头,“你不了解雍齿,此人卑鄙无耻,性格暴戾。大智慧没有,但却有着一肚子的坏水,心思也较为细腻,并非是一个十足的莽夫,在我们右营中很有可能就有他安排下的人了。”
对于曹操的断言,桓齮深信不疑,忙问他有什么解决之法。
曹操低声道:“比试的时间定在了半月之后,我们可以用野外实战训练为口号将右营的人全部带到一个无人偏僻的地方,进行训练。”
桓齮双眼一亮,笑道:“果然是好计。以雍齿的性格必然会暗中侦察,暗中派人与内应接头。只要我们多多留心,一定会抓到谁是雍齿的内应。更主要的是我们借此避开雍齿,在比试的时候以奇兵取胜。”
曹操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我的意思,只是我们能够信任的人不多,这个任务只有你最合适。”
桓齮拍着胸口做了担保,粗声道:“孟德放心,只要右营中真有雍齿的人,我必将他揪出来不可。”
接着,桓齮又担心道:“右营受惯了左营的欺负,虽然因为我们的到来,右营情况好转了许多,但要他们正面与左营交手,怕胆气不足。”
这个问题已经曹操已经考虑过了,说道:“所以,我压根就没有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等到比试的那一天再说,让他们怕的机会也没有。”
桓齮见曹操思绪周全至此也暗暗佩服。
当日,曹操就向琴无暇说明了一切。
琴无暇很开明了放了行,并且还准备了半个月的食物给曹操。
当天,曹操带着五百人浩浩荡荡的出了琴府向南方二十里外的一个无人山谷赶去,打算在那里传授五百护卫阵法要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