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傅青轩的身子裹进她的喜袍,猛的一提气,一跃一丈之远,迅速的消失在小树林里。
阳春三月,桃花盛开。一间小小的茅屋前面是一片桃花海,定眼望去,犹如一片粉红色的云雾般。
小小的茅屋里没有多余的工具,只有一张床与几张简陋的茶几。这是杨天抱住傅青轩在树林中穿梭时,无意间发现的。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片桃花海。而且四周又有丰富的药材,刚好可以给傅青轩疗伤。
茅屋分两层,底层是镂空的,下面用木箱装着生活用品,上面则又休息的地方,很惬意。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懂得如此享受。
前些天,她已经给傅青轩上好药,再过几天,他背上的上就该结巴了。只是那人已经昏迷很久,却未见清醒过来的迹象。
脑海中回想起自己魂魄飘向地府时的情形。
黑暗幽冥的地府里,她目光呆滞的任由自己的身躯飘荡。只因失去了孩子,大夫说她恐怕终身不得有孕,带给她沉重的打击。
她的生命里好不容易有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却在她的大意下没了。幸运的遇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奈何世俗不容?
她活着回去又有何用?
于是她越飘越远,直到眼前依稀的出现一抹黑色的身影。那人看她的眼神竟泛着温柔的光芒,犹如韩婉看她时那般溺爱的眼神。
心忽然一怔,她就这样走了吗?那杨氏夫妇要怎么办?她虽然是飘荡至异世的孤魂,可他们一直那么爱她,那么疼她!给她家的温暖,父母般的疼爱,她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
“回去吧!孩子!”低沉的声音自那黑衣人口中传来,杨天离他进了几分,仔细打量下竟发现,那男子与她(现代的她)有着七分相似,不仅疑惑的没有做声,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不要放弃你的爱人和亲人,回去吧!”那黑衣人的声音更加低沉。
杨天听她这样一说,心中有着少许的希望,可是转念一想,不由失落的道,“回去又有何用?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今后我又怎么去保护他们?不如早些死了,比懦弱的活着好些。”
只见那黑衣人大手一挥,两道精光快速的飞进了杨天的体内,只听他幽深的道,“我赐予你不凡的医术与一流的武功,足够你保护身边的人了,回去吧!”
“咦?”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个黑衣人是谁?还未待她细想,他便被一只小鬼领着往人界走。
带傅青轩飞还是她第一次运用那两股奇怪的力量,没想到想当的顺手,一点都不生疏,就好似它们原本就是她的一般。
那冥界的神秘黑衣人到底是谁?
杨天扫去所有烦人的思绪,将目光投入到那一片花海中。一时兴起,折断一截桃树支,上面零星的点缀着几朵粉色桃红。
她脚尖轻点,飞跃枝头,轻盈得犹如一只灵巧的燕子般,在桃树林里飞舞。手中的桃树枝随着她手的摆动,耍出各式好看的剑花。
她展露笑颜,美若天仙!
看呆了扶手走出茅屋的傅青轩。那一袭白衣,在一片花海中飞舞的人儿,是他的天儿吗?真的是吗?
他是不是在做梦?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而这里是他在梦中误闯的仙境吗?
他愣愣的看着,美丽的星眸噙着痴迷般的水雾,直到那犹如精灵般的人儿飞至他跟前,道,“傻瓜,你醒了!”
那闪动着的大眼盈满笑意,纯洁而美好!
“你……天儿……我的……”傅青轩惊的语无伦次,看着杨天的目光除了不可置信还是不可置信。
“啊!疼!”只见杨天唇角微微上翘,在傅青轩的手臂上狠狠的掐着,道,“会疼就说明不是做梦!”
“可是你明明不会武功,而刚刚……”傅青轩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不仅会武功,还会医术!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本来就是仙女下凡,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使出自己的能力!你信吗?”杨天眨着大眼,胡诌道。如果要她解释冥界的一切,还不如这个胡诌的好呢。
傅青轩张大着眸子,愣了一会儿,只要他的天儿没事,只要她还是他的天儿,她说什么他都信。
于是他笑着点头,将面前的人抱入怀中,轻轻的吸取她身上沾染的桃花味。
杨天无言的笑,一股暖意在心中酝酿,乖乖的埋首在他的怀中,有淡淡的药香味传来。都是她给他敷的药草的味道。
“天儿……”头顶传来低声的呼唤声。
“嗯!”杨天的手环上他的腰,轻轻的环着,就怕弄疼他。他背后的灼伤到达腰部,为她上药的时候,少不了心疼。
“我们是夫妻了!”陈述句,只是傅青轩的声音听起来有着少许的沙哑。
“嗯?”
“我们还未洞房!”
“然后呢?”杨天抬头看着他,眼里有着一抹狡黠闪过。
对上那对单纯而明亮的大眼,傅青轩一时间竟有些窘迫,那样的话硬是没有说出口,微微一低头便吻上了那抹娇艳的红色。实际行动胜过一切!
当那微凉的唇瓣触碰到她的时,刚刚心里一扫而过的小计谋瞬间不见。只想要得更多,更多。
于是她抬手挽上他的脖子,回吻上他的唇瓣。
那生涩的动作令傅青轩浑身战栗,欲望如火般袭遍全身,不在满足她生涩的回吻,反客为主,彻底的加深了这个吻。
浑浊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傅青轩的手顺着杨天的腰肢一路下滑,利落的解开她的衣裳。
被吻得意乱情迷的杨天,忽略了傅青轩的伤,只想尽情的享受这一刻。没有身份的拘束,世俗的眼光。
此时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傅青轩动情的抱起杨天的身子,想要移步至床边,谁知才刚一抱起怀中的佳人,背后一股钻心的痛楚传来,激得他踏出去的步伐有一丝的不稳。额头竟爬出少许细汗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