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到了吗?”杨迪战战兢兢的问,求助老祖宗它们。
“嗯,确实有人在那后面说话。”一炁炉肯定道,同样吃惊不已。
杨迪瞬间蛋疼了,愈发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早有定数,在这种地方,自己居然遇到了活人,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难道有人先他一步打通了古仙战场,来到了这个地方?
“你是谁?”杨迪急忙应声,希望赶紧弄明白一切。
可声音发出去后,却迟迟没有应答,像是石沉大海一样。
“这样不行,那里的虚空裂缝过于密集,混乱法则几乎形成了密不通风的场域,你的声音传过去会被直接撕碎,到对方那里的时候,可能只是模糊不清的嗡嗡声了。”极炎古树哑然失笑,告知了真相。
杨迪脸黑,没好气道:“那咋整,还有,对面那货是如何与我通话的,莫非那里真的有一只老妖怪?”
“肯定是以秘法传音!”极炎古树说。
“快教我。”杨迪急忙请教,极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这门招数。
心神再度传念,这一次,对面终于听到了他的清晰声音。
“杨大哥是我!”对面的人声音稚嫩,非常激动的样子。
杨迪直瞪眼,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可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好像很久远的样子。
“是我呀,小神算!”通道那头惊呼道。
“我去!”杨迪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不好了,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熊孩子。
那头小神算很激动,杨迪同样激动万分,以往两人虽然没有多少面对面的接触,但却有着无比密切的渊源。
当初天望老人临终前,曾托付杨迪传话给小神算,告知后者天机族的宿命之谜。
从那时起,杨迪便与之注定了会有交集,后来熊孩子在蒙界为杨迪留下各种锦囊妙计,尤其是那道批言,某种程度上更是影响了杨迪的命数。
如今在此相逢,无论环境有多诡异,杨迪都是难掩内心的狂喜。
同样的,那头小神算虽然没有露面,但声音非常亢奋,仿佛跟杨迪已经是生死兄弟。
杨迪丝毫没有客套的意思,直入正题,传念问:“你丫的在这里作甚?刚才我还以为见鬼了!”
现在想想,杨迪终于明白了,虚空岔路口的提示,分明是这熊孩子的杰作,所有的一切都是熊孩子的安排,后者有意指引他来到这里。
听到他那样问,小神算像是被浇了盆冰水,亢奋的心情一下子糟糕透顶。
他很郁闷的诉苦道:“杨大哥求你别说了,你再不来,我们就要发疯了,在这个鬼地方,我们已经被困了数百年,全身都快发霉了!”
熊孩子满肚子苦水,杨迪则是眼皮一抖,赶紧打断道:“我们?除了你,莫非还有别人在那儿?”
“嗯!还有个老头子,说起来你与他也算认识。”小神算说。
“谁?”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三言两语说不清,现在你赶紧救我们出去吧,这地方没法呆了!”小神算激动的求助。
杨迪险些栽倒,凌乱到不行,感情弄了半天,这熊孩子是遇到了麻烦,所以引诱自己来这里当救星?
杨迪原本还以为在这里将揭晓千古迷局的答案,结果自己想多了。
“呵呵!我怎么感觉这是你的恶作剧!”杨迪脸黑如炭,没好气的阴笑了声。
“杨大哥冤枉啊,我发誓,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与我无关!”熊孩子大声辩解。
杨迪直翻白眼,揶揄道:“仔细想想,当初你给白老头爷孙两留下的批言,也是有意安排的伏笔吧。”
“咳咳……哪来这么多阴谋,杨大哥你还记得么,我曾对那爷孙俩说过,你我命数相连,此生注定会有一场因果,天道循环,万物相生相克,一切演化的轨迹皆有定数……”
熊孩子讪讪笑着,在那里故弄玄虚,像个小神棍般忽悠,非常心虚的样子。
可惜这一套对杨迪不管用,他哼哼道:“说人话,再不老实交待哥要走了!”
“别别别!”黑暗中一张小脸吓的发白,急忙嚷嚷道:“好吧,我承认,当初我算到了自己命中定有一个死劫,而破局之人正是你,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举动……”
杨迪眼皮一跳,惊道:“如此说来,你已经洞悉了天机族的魔咒根源?”
当年,天望老人至死都不忘恳求杨迪传话,原因就是生怕小神算再演悲剧,可如今看来,熊孩子自己也不简单,分明是对自身的劫数有所领悟。
“没错,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我纵有圆满命数,看起来已经超脱命理循环,实在暗藏凶险。”小神算在那头叹气,“月盈则亏,命数亦是如此,所谓的圆满命格根本不存在,我父母互补的结果只是一个假象,终归难逃厄运。”
“看来天望前辈多虑了,你比想象中出色。”杨迪感慨,天望老人至死恐怕也不会想到,熊孩子天赋异禀,有着无限的潜力,连族群根源宿命都能参透。
“是呀,我已经做得够好了,可惜依旧没什么用,人力又如何与天数相争,到头来,我还是坠劫沦落到了这里。”小神算苦逼道,告知了真相,“当年我想尽办法躲避劫数,甚至不惜形神分离炸死欺瞒天机,可到头来,还是被天缺的无上运数卷入了轮回中,几经漂泊到了这里!”
“嗯,我也听过,天道循环一周天,必有一缺,那是变数,也是万物无法的本质。”杨迪点头道,在瑶池秘典中,他看过相关的内容。
这条真谛,其实也正是天理命数的大限,任何通宵天机的人,纵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无法渡人渡己超脱命理,逍遥于轮回之外。
“杨大哥无需迷惘,你生性洒脱,想来永远都不会被这些妄念困扰。”小神算善解人意道,生怕杨迪被这个死结所惑。
这对于一个修道者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修道之人讲求心如止水,过分探究太过深奥的东西,容易迷困其中。
杨迪笑了笑,而后话锋一转道:“你现在所困的地方,可有其它出路,我如何救你?”
其实杨迪眼下非常希冀与熊孩子面对面交谈,他想请熊孩子占卜一卦,推演仙音的去向,当然,还有苏郁、疯丫头她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