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可能啊,那样重要的东西,你父亲怎么敢交给你这败家子?”雪琳依旧不相信。
“是……是我偷出来的……”尉晨一阵心虚,相当尴尬的样子,“当时我也是一时胡闹,出来后,在外面长了见识,才知道神火炉的重要性,早知它那样珍贵,关乎我们天兵阁命脉,打死我也不敢拿,现在估计父亲和列为长老正在大发雷霆,我都不敢回去了……”
听到这些,雪琳等人面面相觑,这是真的吗?
“拿出来瞧瞧。”小胖子伸手,要亲眼见着才肯相信。
元琨老人挥手,解除了那人的部分束缚。
随后,尉晨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磨蹭了半天,才惊疑不定的将一尊通透的白色小炉子取了出来。
他显然保管的相当严实,并不在须弥袋中,由一件特殊之物保存,一般手段很难从他身上找出来。
那尊小炉子像是白金锻造,非常的明亮,一出现,旁边桌子上那五件已经锻造好的冰蚕衣,便是嗡嗡颤鸣,像是受到了什么气韵的共鸣。
“真的是神兵炉啊。”少女惊呼出声,柔美小脸上写满了惊奇。
徐白和小胖子狂咽口水,已经说不出话来,神兵炉在神州和十万大山内都是名声显赫,他们听说过不少传闻,想不到今日鬼使神差的竟然见到真物了。
“还是不稳妥,让本公子来最后甄别一下。”徐白自得笑着,取出破天戒指走上了前去。
一番试探后,破天戒指洞悉了那件至宝的本源,果然如假包换。
“破天戒指!”那头,尉晨再度惊呼,眼睛感觉不够用了,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靠,本公子秘密也泄露了,我觉得,有必要杀人灭口,顺带……将神兵炉拿走。”徐白一阵吐槽,而后嘿嘿坏笑。
尉晨脸黑,五人当中,就数这个家伙最猥琐,他明明是故意泄露秘密,要坑害自己。
尉晨严肃道:“杀了我,神兵炉就会因为失去我们这一脉传人的气息牵连,破开一切飞回去,因为里头有着祖师爷留下的天兵印,除非你们拥有神物,而且可以将神物极致复苏,否则拦不住它。”
雪琳点头:“这倒也是,像这种镇派之物,一般就算流落在外面,也很难被人掌控。”
但同时,少女又幸灾乐祸的笑道:“不过,有破天戒指和你身上的某些手段在,如果上路的过程中,他敢逃跑或者耍什么花招,我们可以创伤神兵炉的某些重要结构,那对于天兵阁而言,也是难以承受的损失,这件东西押在我们手中,分量确实很足。”
“别别别,你们千万不要害我啊,少爷我保证,绝对言听计从。”尉晨听后吓了一跳。
普通人说那种话,他估计会嗤之以鼻,神兵炉不仅是炼器至宝,自身也相当强大,没有那么容易创伤。
但这五个人太不简单了,一个个神秘莫测,听到他们要毁坏神兵炉,尉晨顿时叫苦不迭,早知道,自己宁死不屈落个好名声算了,倘若神兵炉被毁坏,那他就是天兵阁的千古罪人了。
杨迪将那尊白金小炉子抓了过来,笑道:“放心,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杀你,也算是很讲道理了,只要你别动歪脑筋,一切好说,回头神兵炉也会原物奉还给你。”
“嗯嗯,我保证安分,其实,我也想跟诸位交朋友,一看你们就不是泛泛之辈,说不定我们真的很有缘。”尉晨满口答应,而且已经开始套近乎了。
陆雨凡顿时忍不住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天真的孩子啊,现在东西你送出去容易,往后拿回来就难了,到现在,自己的命符还被某人捏着不放呢……
就这样,杨迪他们绑架了一个炼器师天才跟着上路,原本五人小队,硬生生多出了一个人。
天亮的时候,杨迪大致将接下来他们的行程告知了这货,同时,要求他出去准备打点一些东西,理由自然是他们不方便出行。
尉晨疑神疑鬼的离开后,雪琳让元琨老人暗中尾随,少女冰雪聪明,知道某人这是要先试探一下那货,看他有没有动歪脑子。
这里是炎城,那货离开后,很容易就找到帮手,他如果真的有歹念,这里最容易动手。
但最终,尉晨安分的令人咂舌,他出去后,丝毫不敢去跟自己的同伴、朋友会合。
甚至路上遇到有朋友出来找他,这家伙也是跟疯掉一样,非常生气的驱赶那些人离开,丝毫不敢跟那些人多接触一秒钟。
他的那些朋友在大街上被他弄得晕头转向,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昨天夜里,他们听说尉晨被绑架了,连夜在城中搜索,可谁曾想到,天亮后这家伙又自己出现了,而且像是变了一个人,居然不再愿意跟他们呆一块,遇到熟人就跟遇到仇人似的,又骂又赶。
“尉晨少爷这是怎么了?”一个此前呆在一块的老者无比迷惑。
随后,尉晨的几个朋友追上他,询问情况,但那家伙依旧各种躲闪,像是避瘟神一样的躲他们,到了后来,更是哭丧着脸悲呼:“你们放过我吧,千万别再跟着我了,少爷跟你们不熟啊……”
看到他这般反应,那些友人、同伴更是晕菜了,但仔细感知后,这家伙分明又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痕,也不像是被人吓了巫术。
“莫非……是尉孜阁主写信过来,要求他跟我们断交,不准再混在一起……”几个来自同一座城市的朋友,面面相觑后,如此猜测。
天兵阁位于神州最大的城市——中州城,在那座秘境中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中,势力如云,天兵阁属于一流势力,平日间与之交好的势力,多数也是背景不俗。
尉晨的这几位朋友,来头也不小,因为他们自然知道尉晨的父亲是谁,而且还清楚,那位天兵阁副阁主对尉晨与他们来往相当不满,一直要求尉晨与他们分道扬镳。
现在这种情形,搞不清楚情况的一群中州贵人,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那种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