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斗胆进言,您必须尽快取得希尔的无垢心和属下的无垢体,让您的无垢神体进阶为完整的无垢神体,不然难以应对接下来的浩劫。"
"无垢神体?"
李晓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虽然没明白有什么意义,但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见李晓疑惑的神情,罗尼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这很正常,他转世后都会忘掉前世的记忆,只能以后慢慢找回。
而他之所以每一世都毫无差错的成为圣殿的教皇,全然是因为每一次转世之前,他都会给自己的灵魂深处种下心理暗示。
再加上他每一次转世都不是正常的出生,身为神阶强者,已经脱胎凡体,一般的孕育方法根本不行。
神阶强者,天生地养,每一次转世他都是由这方天地的本源蕴养而生,降生之地也是事先做好了定位。
适才,他才能每一世都能成为圣殿的教皇。
可是神王大人不同(李晓),当年那一战,惨烈至极,最后是两位神王大人选择献祭己身这才将魔神王封印。
根本没有提前做任何准备,能够成功转世已经是万幸,失去记忆都是小事。
君不见这么多年,除了留存着一丝永恒神王大人本源的神像偶有异动之外,冥王大人(弑神教总坛)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可以看出问题的严重性。
解释不如直接行动,关键是无垢神体也不好解释。
如此一想,罗尼摊开右手面向李晓,李晓则是不明所以的看着,看着看着,他就发现不同的地方了,原本罗尼平平无奇的右手手心,正在有一种让他身心感到愉悦,本能的想要靠近的事物正在汇聚。
而随着这种肉眼看不见的物质快速朝罗尼的手心汇聚,前者原本没多少的生机快速流逝。
正在不断抽取自己体内无垢之源的罗尼大喊道;"大人,用灵识(精神力)观察,心理不要有抗拒,选择接受!"
闻言,李晓照做。
当他的灵识覆盖罗尼右手手心的那一刻,李晓看到了!
那是一团拳头大小绽放着如骄阳一般耀眼光芒的物质,圣洁,包容一切。
而当李晓的灵识接触到那团小太阳的那一刻,那团小太阳尽然顺着他的灵识朝他流溢过来,见状,李晓顿时慌了神。
虽然这团不知名的东西给他很温暖、亲切的感觉,但是对于这种陌生的事物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他心里的抵触心理刚起,从小太阳中流出朝他流溢过来的无垢之源顿时回退,好似李晓的意志不可违背一般。
这边,李晓是松了一口气,那边,罗尼却十分不好受,当场'哇';的一声鲜血喷洒,染红了下颚的银白的长须。
一旁,希尔见到这一幕,大惊失色,"教皇大人您怎么了?!"
可是她又不能贸然行动,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没,没事。"
教皇有气无力的出声宽慰道。
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而是有事,有大事!
只是,教皇大人都抬手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希尔也只能待在一旁心切看着。
而这边,退出灵识感官状态的李晓看着教皇罗尼的惨重,心中很是自责,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他导致的。
此刻的教皇的生机已经到了微乎其微几乎不可探知的地步,用他前世的话说就是还吊着一口气,随时都可能离世。
从李晓的眼中看到歉意,罗尼飒然一笑,道;"大人不必自责,只是这一次大人万不可再心有抵触,属下也只能再抽取一次。"
"好。"
李晓沉声应道。
意见达成一致,罗尼动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体内的无垢之源抽取汇聚向手心,而这一次,李晓彻底放松心神。
无垢之源顺着他的灵识流溢而来,然后融入他的体内,随着无垢之源的融入,李晓听见自己的身体中不断有炒豆子般的爆响响起。
而随着爆响而来的是麻养,最后从麻痒转换成剧痛,深入骨髓的非人剧痛。
身为男子汉,李晓当然不会因为这点痛楚就哼哼唧唧的,他比较直接,直接张口痛喊,叫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鬼哭狼嚎、惨绝人寰。
后面甚至痛的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更致命的是,他虽然感觉自己痛的快大脑宕机了,可他喵的就是死活昏不过去,相反,精神越发的清醒。
痛苦的嚎叫声大概持续了半刻钟时间的样子,李晓终于停止了哀嚎,躺在地上像是软脚虾一样,身上的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湿,一拧能拧出水来的那种。
至于脸上,早就灰头土脸,完全没有了来之前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最痛苦的环节熬过来了,接下来自然是,更加痛苦。
李晓:"你他喵的不按套路出牌!!!"
前面的只是前菜罢了,接下来的才是正戏。
无垢之体有别于凡胎,哪怕是圣者经过蜕变的体质其实也还是属于凡胎,无垢之体,虽然大体构造和一般的体质看似没什么区别,实则上却有很大的却别。
无垢之体包容一切。
是体魄的所有部位都是如此,而不是某一处,所以,刚才融入李晓体内的第一批无垢之源只是帮李晓将体内的凡胎物质排除。
如今,才是最重要也是最痛苦的环节,换骨。
换骨怎么换?
当然是先打碎了,然后将其彻底排除一空,再重新塑造。
所以,还没有喘息多久的李晓再次发出嘶声裂肺的惨嚎,当然,惨嚎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嘶嚎到最后,李晓的嗓子已经哑了。
......
"终于,结,束了!"
地上,遭受了将近一个半小时非人折磨的李晓疲惫的连眨一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说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挺过来的,当时,有那么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惜,痛归痛,在无垢之源铸体的时期,他想死都难。
就算他一巴掌将自己心脏粉碎,无垢之源或许会更高兴,因为免除了它一道工序,多省事儿...
关键是,李晓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这些,痛嚎打滚就完事了。
这一次的经历他终生难忘,多年以后依然能记忆犹幸,无它,太刻骨铭心了,以前的那些痛楚与重铸过程的痛苦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