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林舒桐约赵玥儿一起吃饭,感觉她这几天都忙叨叨的,每次打电话很快就挂断了,不禁有些担心就把她叫了出来,“你这几天在干嘛啊?叫你出来吃饭都没时间。”
赵玥儿正拿着笔在笔记本上认真的写着什么,写完了才放到一边看向她,神秘兮兮的开口:“我在调查张逸凡。”
“调查张逸凡?”林舒桐轻轻蹙眉,“调查他干什么?”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既然想跟我玩我就陪他,但我得了解他才行,了解他的弱点才好出击!”赵玥儿一脸坚定的说道,“我听我外婆说这个厉成家族可复杂了,我找了个前辈要了一些资料,正好他也一直在挖掘这个家族的秘密,我就全当工作了。”
林舒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当然了!”赵玥儿说起来就一肚子苦水,“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张逸凡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讨好我,弄得我浑身发毛,他现在是把我了解的死死然后一一攻克呢,我才不会让他得逞!等我了解了他的一切就反击回去!让他知道知道我们女性同胞不是好欺负的!”
林舒桐讪讪一笑:“我怎么觉得你在作死的路上越来越远呢?你确定自己不会的深入导致拔不出来吗?”
赵玥儿微微一怔,眼神下意识的躲避。
都是过来人,林舒桐瞬间就明白了,“还是你想了解他,看看他值不值得你狠下心喜欢?”
“哎呀……”赵玥儿懊恼的瞪她一眼,“我没有这个意思啊,你别乱说,我就是把他当成敌人,他把我了解的透彻我却连他的基本都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就被他带着跑了,反正你别瞎想。”
说完她捏住吸管开始喝饮料。
林舒桐无奈的摇了摇头,担心她就此陷进去无法自拔。
“你下午干嘛去?要不要陪我一起?”赵玥儿看了一眼时间问道。
林舒桐摇了摇头:“不了,跟医生约好了要真真去检查。”
真真的身体这段时间恢复了不少,体重也在顾瑾瑜的严格控制下慢慢往正常小朋友的水平发展,医生检查完说现在她的情况不错,只要好好保持就行,多增加营养,而且以她现在的情况是可以上学了。
林舒桐和顾瑾瑜对视一眼,彼此都松了口气。
顾瑾瑜抱着真真从里面出来,林舒桐挽着他的胳膊,看着报告上写的字觉得特别安心,“我们真真可以上学了,告诉妈妈你想不想啊?”
真真点了点头,小脸上带着期待:“想!”
“那妈妈来帮你找学校。”
之前真真上过两年的幼儿园,会识一些字,平时在家林舒桐也会教她,但她年纪还不够上小学,所以还是打算给她找个幼儿园适应过渡一下。
两个人站在电梯口商量着,电梯到达,里面不少人从中走出来,林舒桐下意识的抬眸,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晚晴?”
晚晴脸色阴郁的从里面走出来,看上去有些憔悴,卡其色的大衣包裹着纤细的身材,看向他们微微一愣……
咖啡厅。
林舒桐给真真点了个小蛋糕,让她坐在一旁安静的吃,看向晚晴的脸色不免有些担忧:“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晚晴低眸摇了摇头,看上去格外憔悴,“没有……我……”
她有些无助的看向他们,“我想请你们帮个忙。”
顾瑾瑜掀眸看向她。
晚晴眼眶一红,眼里漫出一层水光,轻轻的吸了口气真挚的开口:“我想……请你们阻止一言的计划。”
“一言?”林舒桐微微蹙眉。
晚晴一怔,开口解释:“就是杰恩,沈一言是他之前的名字。”
林舒桐这才明白。
顾瑾瑜面色清冷的开口:“这种事情你应该去和他说,而不是找我们。”
晚晴苦涩的笑着,摇了摇头:“他执迷不悟,如果能听我的我也不会请你们帮忙了,我并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可你们也应该知道他的计划多么疯狂,多么的危险,我想劝阻他,可他根本不听我的……”
他们的关系现在越来越僵硬,沈一言甚至很久不回去了。
林舒桐和顾瑾瑜对视一眼,他们不是不知道杰恩在做些什么,只是……没有办法阻止。
晚晴哀求的看向顾瑾瑜,“蓝城是你的地方,我知道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够阻止他,我求求你好吗?帮帮我,也帮帮一言吧……”
林舒桐看向顾瑾瑜,她无论怎么做都行,主要是看顾瑾瑜的态度。
就像晚晴说的,这里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想,就一定能阻止,关键是他不想。
顾瑾瑜面色冷清,看不出情绪,一双深沉的眼波澜无痕,“帮你可以,但我要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我并不了解他。”
晚晴知道他的意思,低了低眸作了一番挣扎才把以前的事情说清楚,“其实……一言是我继母带过来的孩子。”
“我父亲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跑了,之后我父亲便娶了我继母,我继母人很好,也很老实,就是她很穷,丈夫早死带着一个儿子,没有办法生存才嫁给了我父亲,我父亲婚前说着不介意她有个儿子,而婚后却忍受不了,整日对他们打骂,言语侮辱,喝醉了更是厉害……”
她第一次见到沈一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十二岁的少年瘦的像竹竿一样,皮肤很黑,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只有一双眼睛,浅蓝色的犹如大海一般,清澈无比却充满了忧郁和防备。
沈一言在她们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只要吃饭父亲就会挑他的刺,从而将他赶出去关在门外,而他的母亲也被打怕了,不敢把他带回来,偶尔偷偷给他塞一些吃的。
上了初中以后他执意不肯住校,大概是怕妈妈被打死,每天就算挨打也要回去。
晚晴觉得他就是个傻子。
小时候她任性,叛逆,对于父亲也是充满了愤恨,恨他动不动就打自己和妈妈,沈一言和他妈妈嫁进来的时候她只觉得他们很愚蠢,她和沈一言即使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没有任何交流,初中开始她便选择住校,就算是星期天也会选择出去打零工不回家,逃离那个如同噩梦一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