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叔带来的这几位,最厉害的是那童守寄,他都在易八面前吃了亏,另外的那几个家伙,自然是不敢妄动的啊!
“这么热闹啊?”有一个男人从街那边走了过来。
“钱叔,你怎么来了?”那男人一出现,芍药姐立马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
“人家初一初来乍到,你们不帮衬也罢了,还给人家添麻烦,这是我们古泉老街的待客之道吗?”钱叔用欣赏的眼神看向了我,道:“古泉老街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死气沉沉的,早需要初一这样的青年才俊,来注入新鲜血液了嘛!有些老规矩,既然已经不符合这个时代了,该摒弃得摒弃嘛!”
我来古泉老街这么久了,从没见过钱叔,他一出现,像这样帮我说话,让我很是有些吃惊。
不过,在吃惊完了之后,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该不会这钱叔是阎爷叫来的吧?
“钱叔说得对,古泉老街确实需要新鲜血液了。”段叔笑呵呵地接过了话,然后对着童守寄训斥道:“之前跟你说过,初一他们既然敢到古泉老街来立足,必然是有真本事的,你偏不信,非要来试试他们的斤两。现在试出来了吧?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丢脸了吧?”
“晚辈与晚辈之间切磋切磋,这是好事,有对比,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嘛!”钱叔道。
段叔在和钱叔闲扯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他带来的那几位,自然也走了。
“谢谢钱叔。”虽然很可能是阎爷派来的,但钱叔毕竟帮了我的大忙,给他道声谢,那是必须的。
“有什么事,悄悄做。”钱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古泉老街并不是一个什么事儿都可以摆到台面上来说的地方,有些东西要是摆上了台面,我也不好帮你。”
钱叔走了,留下了正在回味他刚才那话的我,还有一脸懵逼的易八。
“那钱叔你认识?”易八问我。
“今天第一次见。”我道。
“那他为什么要帮我们?”易八有些不解地问。
“宋惜之前给过我一个号码,跟我说在古泉老街遇到了麻烦可以打那电话。我刚才进厕所,是打电话去了。不过电话里那人,并不是钱叔。我估摸着,钱叔应该是那人派来的。”我说。
“我说初一哥你今天怎么这么的胸有成竹,原来是因为你手里拿着尚方宝剑啊!”易八恍然大悟地说道。
有了今晚的这一出,别的不说,我们一八阁在古泉老街的地位,再怎么都是能提高一大截的啊!
次日早上,我刚起床,才把大门打开,芍药姐便来了。这一次的芍药姐,并不是空着手来的,她的手上提着早餐。
“你和易道长还没吃早餐吧?我给你们带了点儿过来,也不知道你俩喜不喜欢。”芍药姐笑吟吟地说,从她这表情来看,好像昨天的那些不愉快,根本没发生似的。
做人不能太计较,早餐都给我们买来了,我自然不能再跟一个女人计较啊!
“谢谢芍药姐了。”吃了人家的早餐,该有的礼貌,那是必须得有的嘛!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钱叔的?”我知道,早餐不是白吃的。我才吃了半个包子,芍药姐便在那里问了起来。
“大家都是一条街上的嘛!我都来了这么久了,照面还是打过几个的嘛!”我笑呵呵地对着芍药姐回道。
“钱叔那人可不好接近,别说是你这种初来乍到的家伙,算是在古泉老街待了很多年的人,都未必能跟他说上话,更别说让他出头了。”芍药姐狐疑地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身份?”
“我一个测字的,哪儿有什么身份啊?”我矢口否认道。
“易道长那么有本事的人,都叫你哥,你能没点儿身份?”芍药姐显然不相信我说的。
“叫他哥是因为他比我大几个月。”易八从楼上走了下来,说:“初一哥的师父跟我师叔是好朋友,我跟他也是好朋友。只可惜我比他小了几个月,要不然他得叫我八哥。”
“八哥?还鹦鹉呢?”芍药姐笑道。
易八这逗逼,一时嘴快,竟然把他自己给坑了。
“初一你师父是谁啊?”芍药姐问。
“师父跟我说了,我学的这半吊子,不得提他的名号。你要问我师父是谁,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而是我真的没脸讲。”我道。
“易道长师叔的名号,能透露透露吗?”见我这里问不出来,芍药姐立马把目标投向了易八。
“我跟初一哥一样,也是个半吊子,没资格提师叔的名号。要是提了,会因为丢了他的脸,被他逐出师门。”易八说。
“初一测字的本事,和你刚才对付那古曼童的本事,要都只能算是半吊子,你们的师父、师叔,该得有多厉害啊?”芍药姐问。
我和易八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扯下去了,因此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不接芍药姐的话。
见我俩半天没应声,略微有些尴尬的芍药姐,自嘲地笑了笑,然后道:“我店里还有事,你俩慢慢吃。”
芍药姐走了,她走路的时候,屁股还是扭得那么的圆,我和易八情不自禁的,不谋而合地把眼睛盯了过去。
“好看吗?”我问易八。
“你说呢?”易八笑呵呵地问我。
“连你易主持都能向其投去猥亵的目光,足可见这芍药姐,是多么的勾人。”我感叹道。
“道家弟子也是人,是人有七情六欲。人的**,那是不能憋着的,得疏导。用眼睛看看,疏导一下自己的欲,总比遭受急火攻心要好。”易八这张嘴还真是够可以的啊!偷看芍药姐屁股这事儿,都能解释得如此的义正言辞。
“你这说辞,牛!”我情不自禁地对着易八竖起了大拇指,赞道。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天,这天下午,我和易八正在店里喝茶,有一辆路虎,开到了店门口。从车上下来的,自然是孙飞。
“易道长,我按照你说的修缮了祖宅,但我的运势还是没有好转啊!上次跟你说的那大业务,又给弄黄了。”孙飞说。
我看了一眼孙飞的财帛宫,宫之东有破口,之西有坍塌。新财难进,旧财将失,搞得不好,很可能在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看我是可以看的,但绝不能说。
易八皱了皱眉头,道:“舍财免灾,天意难违。”
“要不易道长你再到我家祖宅去看看?”孙飞说。
“看可以去看,但能不能帮到你,我可不敢打包票。”
作为道家之人,易八从来都不会做那种兑现不了的承诺。孙家祖宅的风水,上次去看过之后,易八虽然没跟孙飞讲,但却是跟我讲清楚了的。
聚了整个白虎村的财运,无异于是将整个村子的钱财都给掠夺了。这种贪得无厌,不留余地地做法,不遭受报应,那才是奇怪。
“初一哥,咱俩上楼去准备一下吧!”
易八这家伙,居然让我上楼,他这肯定是有话要跟我说。
“你想说什么啊?”上了楼之后,我主动开口对着易八问道。
“能不能帮孙飞看个相,不给他说,跟我讲。”易八问我。
“你想看他的什么?”我问。
“他家祖宅那风水局,把全村的财运都给掠夺了,这种不义之财必然是保不住的。我想看看,他那条性命,有没有可能保住。”易八顿了顿,道:“答应跟着他去看看,是为保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