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叫我在她下班的时候,直接去办公室找她。她六点钟下班,从封阳县开破面包去渝都,要差不多两个小时。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我开着车出发了。
到宋惜她们公司那写字楼车库的时候,已经是五点五十分了,我给宋惜打了个电话,问我是上去找她,还是在车库等她,她叫我直接上去。
我坐着电梯上了楼,直接去了宋惜的办公室。
“还在忙啊?”见宋惜正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像是在写什么东西,我便问了她一句。
“嗯!”宋惜点了下头,说:“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这里马上完了。”
在宋惜这里,我是不用客气的。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我是一口水都没喝。因此我很自觉地去柜子里取了点儿茶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挺自觉的啊!”宋惜说我。
“你在那里忙,我要不自觉一点儿,得活活渴死在这里。”我笑呵呵地说。
茶都泡了两泡了,时间来到了七点过,宋惜终于是关了电脑。
“忙完了?”我问。
“嗯!”宋惜点了下头,然后伸了个懒腰。
因为她那小西装里面是穿的衬衫,在伸懒腰的时候,她把身子那么一仰,那玩意儿直接顶了出去,把我的眼睛都给看直了。甚至,我依稀能从衬衫扣子与扣子之间那被撑开的小缝里,瞧见一些惹人的春色。
“在看什么?”宋惜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立马问了我一句。
“挺大的啊!”我笑呵呵地说。
“流氓!没个正经!”宋惜瞪了我一眼,接着去衣柜里取了件连衣裙,然后进里屋换去了。
宋惜这身材,穿上这种修身的连衣裙,还真是好看。
白梦婷走的是性感路线,她的连衣裙一般都比较短。宋惜的不一样,她这连衣裙是长裙,穿在身上,虽然什么都没露出来,但那线条勾勒得,是十分惹人想入非非的。
“穿成这样,你是要去勾引那先生吗?”我笑呵呵地对着宋惜问道。
“勾引你个头?”宋惜伸出手来,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道:“以后不许乱说,你要是再敢像这样胡言乱语,我把你的嘴撕烂。”
“开句玩笑嘛!有必要这么生气吗?”我问。
“你看相都讲规矩,我做人也是有规矩的。有的玩笑能开,有的不能开。”宋惜瞪了我一眼,道:“算是勾引,我也只会勾引你。”
宋惜这话说得,当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要不你现在来勾引勾引我?”我一边说着,一边笑呵呵地把手伸了出去。
哪知道,在我的手,即将碰到宋惜那小蛮腰的时候,她啪的一巴掌给我打了过来。
“臭流氓!”宋惜说了我一句,然后道:“咱们得走了,不能让那先生久等。”
“你说的那先生,叫什么名啊?”我问宋惜。
“称呼他魏老师是了。”宋惜说。
“魏老师?他是教书的吗?”我有些疑惑地问。
“是干什么的你不用关心了。”宋惜道。
在渝都,算是问个路,都会称呼别人为老师。从魏老师这个称呼来看,宋惜要带我去见的那个人,应该是个低调之人。
“咱们是要去八孔桥见他吗?”我问。
“魏老师从不去八孔桥,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
宋惜开着她的普拉多,带着我穿梭了大半个渝都,最后在一处僻静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
下车之后,宋惜去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大爷,他笑呵呵地把我们请了进去。
“魏老师,客人来了。”那老大爷对着屋里喊了一声。
“秦大爷,你去休息吧!我来招呼是了。”一个穿着很随意,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对着我和宋惜说道:“二位请进。”
这位是魏老师?他这人看上去很随和啊!可以说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宋惜介绍给我的,像这种有头有脸的人,那是不少的。像魏老师这般平易近人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初一请坐。”进屋之后,魏老师对着我招呼了一句。
称呼我初一,魏老师这是想跟我拉近关系吗?
“魏老师你好。”我有点儿懵逼,不知道今晚这一出,是要唱什么,因此只能问了一声好,看眼前这位魏老师,会怎么接。
“封阳县的事,宋惜跟我讲了。初一你放心,我们是不会弃之不管的。今晚约你来,是想跟你谈谈,对封阳县重建,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魏老师还真是够直接的啊!
在官场里,像魏老师这般爽快的人可不多,至少我之前接触的,大多都是那种弯弯绕的,说话从来都是打哑语,没一句是不需要猜的。
“建议是先不要妄动,等封阳县的气息恢复之后,再慢慢来。”我一脸认真地看向了魏老师,道:“封阳县是个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地,若是哪一发没有牵好,惹出了祸端,那都是了不得的。”
“我明白了。”魏老师很客气地点了下头。
“初一你不是会测字吗?要不给魏老师测一个?”宋惜这丫头,我知道她不会一点儿事都不给我找。
“这得看魏老师愿不愿意了。”我笑呵呵地说。
眼前的这位魏老师,让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加上宋惜的面子,给他测个字,我是很乐意的。
“初一大师的名号,我是如雷贯耳了,要有幸能让初一大师你测一字,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啊!”从魏老师脸上那开心的笑容来看,他应该是真的很乐意让我给他测。
“我去拿笔墨纸砚。”
宋惜起身去了书房,不一会儿把笔墨纸砚全都拿来了。看这样子,她跟魏老师好像挺熟的啊!
“写个什么好啊?”魏老师拿起了毛笔,问我。
“心里想的什么,写什么,测字讲究的是个缘,刻意为之不准了。”我道。
魏老师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仁”字。
“卓立人傍字,谋为倚傍成。若还来问病,死去又缝生。”我念了这么一句。
“初一你能把这话说得稍微明白些吗?”宋惜显然没听懂我这番话的意思,因此便说了这么一句。
“只要有人想帮,算是陷入了绝境,魏老师你也是能绝处逢生的。”测字这方面,我是远不像看相那般有把握的,因此我并没敢把话说得太明白。
魏老师写的这个“仁”字,笔画洁净且精神,从测字上来说,他应该是一个有功名且有名声之人。在古代,考取功名是做官,放到现在也是一样的。做官且有名声,至少可以说明,魏老师应该是个好官。
“嗯!”魏老师点了下头,道:“简简单单一个‘仁’字,初一你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谢谢你了。”
事儿说完了,字也测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封阳县去呢!
我跟魏老师道了别,然后和宋惜一起离开了。
“不错啊!”上了普拉多之后,宋惜笑吟吟地看着我,说:“没想到你测字也这么厉害,什么时候给我也测一个啊!”
“你想测什么啊?”我嬉皮笑脸地看着宋惜,道:“给你测字,我别的不测,只测姻缘。”
“没个正经!”宋惜瞪了我一眼,说:“谁要你测姻缘啊?”
宋惜把我送回了她们公司楼下的车库,因为时间不早了,我没跟她磨蹭了,而是直接跟她道了别,然后开着破面包出了城,向着封阳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