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孙青岚的性格,她是不会这么算了的。”宋惜顿了顿,说:“软的不行,她应该会直接来硬的。”
“非要作死,我也拦不住。她要想来硬的,让她硬来吧!”我道。
“孙青岚要干吗我管不了,但你这臭小子,最好别没事儿找事儿,给自己惹麻烦。”宋惜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说:“你可得保护好自己,别出什么事儿。”
“我一大男人,能出啥事儿啊?”我有些无语地看向了宋惜,道:“你不用担心我了,不过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今天离开之后,没事别再来封阳县了。若你哪天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去渝都找你。”
“谁想你啊?”宋惜给我翻了个白眼,然后说:“你自己忙吧!我先走了。”
“我不忙,要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我向宋惜发出了邀请。
“你不忙我忙啊!”宋惜给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道了一声拜拜,然后开着她的普拉多走了。
要专程来看我,宋惜绝不可能看一眼走,她这次来封阳县,莫非真是办事儿的?
孙青岚上次撂下的那话不是说着玩的,才过了一天,封阳县大面积的征地工作开始了。这一次的征地工作,因为没有懂风水的人参与,所以基本上是在乱来。不过孙青岚倒也有些忌惮,柳子巷和槐树街,她并没有乱动。
不动柳子巷和槐树街,对我这心生阁没什么影响,我自然没有去管拆迁的事儿啊!
卫星城的建设,上面那是下了死命令的。在补偿方面,基本上是照着最高的标准来的,赔偿多,征地工作进行得自然很顺利啊!
不过半个月的功夫,除了安清观和心生阁附近,封阳县的老旧片区,差不多都征完了。
征地只是给钱,让原住民搬走,从严格意义上说并不算动土,因此这事儿进行得很顺利,并没出任何的幺蛾子。
在搬迁工作进行完之后,拆迁队便进场了。大概是为了让拆迁工作进行得更快一些,拆迁队居然用上了**。
最开始的两天,并没出什么事,但在那天下午,拆迁队一炮炸出了好多的白骨。当夜,在场的那些拆迁人员,竟全都自杀了。
一下子死了好几十个人,这可是大事啊!上面把消息给压了下来,还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些尸体火化处理了。至于拆迁工作,自然也停了下来。
这天傍晚的时候,白梦婷开着Z4来了心生阁。
“你可有好一阵子没来了,今天怎么有空啊?”我笑呵呵地对着白梦婷问道。
“拆迁出的那事儿你知道吧?”白梦婷问我。
“虽然消息被封锁了,但我好歹是在封阳县的啊!如此重大的消息,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向了白梦婷,问:“你专程跑到心生阁来,是告诉我这个的?”
“是白夫子让我来的,她让我转告你,最近晚上都不要出门,只要天一黑,一定得把门关上。”白梦婷从包里摸了一道符出来,递给了我,说:“把这个贴在门上,还有是,在晚上的时候,不管是谁敲门,千万别开。”
“为什么啊?”我有些没弄明白。
“白夫子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也无需多问,照做是了。”白梦婷回道。
“行!我记下了。”我说。
“那我先走了,天黑了记得关门,别到处乱跑了。易八不在,也没人能保护你。”白梦婷拉开了Z4的车门,坐了上去,开着车离开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晚上不让出门,难道是闹鬼?
拆迁队的那一炮,干了那么多的白骨出来,算是闹鬼,也正常。封阳县要是闹鬼了,这卫星城可没法建了啊!
我照着白梦婷之前吩咐的,把那道符贴在了门上,然后出去吃了个晚饭,接着回心生阁了。
闹鬼这事儿可不敢大意,天一黑我把门给关了。
时间还早,我自然是睡不着的。以前的这个时候,我多半跑安清观找易八去了。易八不在的这些天,我则是在县城里胡乱溜达。现在不仅易八没了,出去胡乱溜达也不行了,建卫星城这破事儿闹得,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啊!
实在是闲着无聊,我便拿出了师父传给我的那些古籍,坐在桌前看了起来。这些古籍看着很是枯燥,但用来消磨时间,那还是不错的。
时间来到了十一点,我也有些困了,便收了书,去洗了个漱,然后去床上睡了。
“咚咚咚!咚咚咚!”
我刚躺下,都还没来得及闭眼,有敲门声传了进来。白梦婷跟我说过,要是有人敲门,千万不要开。
易八曾经跟我说过,鬼这玩意儿,子时之后便会出来。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从时间上来看,正是鬼出门的高峰。
我没有搭理那敲门声,而是用被子捂住了头,这样可以让我不那么害怕。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大,看来外面敲门的那家伙,今天是认准我了啊!
本来我是想用不搭理这种方法躲过去的,但从目前这情况来看,这一招似乎不太行啊!外面那敲门声,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还越来越响了,越来越紧凑了。
“谁啊?”实在是忍不住的我,问了这么一声。
“咚咚咚!咚咚咚!”
回答我的,是急促的敲门声。不说话,只敲门,这玩意儿,绝对不正常啊!
鬼这玩意儿。惹不起,可以用送啊!虽然我们相人不是道士,一般不需要用香烛纸钱什么的,但心生阁里面,还是备得有一些的。
我拿了一炷香和一扎纸钱出来,先在香炉里敬上了香,然后又点起了纸钱。
一边弄着,一边说:“冤有头债有主,香我给你敬上了,钱也给你花了,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还别说,我的这一招,当真是有些用的。在纸钱烧得差不多了之后,那“咚咚咚”的敲门声没了,屋外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吓死我了,还好我机智,用纸钱把那家伙给送走了。要不然,那东西进了门,我这条小命,多半该交待了。
虽然接下来再没听到敲门声,但因为心里不踏实,我在床上碾转反侧了一夜,都没能睡着。
天终于亮了,我赶紧拿出阴阳钱和卦盅卜了卦,在卜完之后,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大门。
昨晚贴的那道符还在,不过符的下端,有一点儿黑乎乎的,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符怎么变成这样了?该不会是昨晚那东西弄的吧!
我必须得去找人问问,要不然自己的小命糊里糊涂地丢了,那可不好。
易八不在,我唯一能找的人,是白夫子。我早饭都没吃,赶紧开着破面包,朝着三合园去了。
在我到的时候,三合园的大门竟然是关着的?以往每次来三合园,这大门都是开着的,今天关上了,让我有些奇怪。
“咚!咚!咚!”
我敲了几声门,还在那里喊了起来。
“白夫子!你在吗?”
喊了半天,门里终于是传出了脚步声。
“大清早的,谁这么没礼貌啊?”
大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是白夫子。
“你要干吗?”白夫子问我。
“找你问个事。”我说。
“白天不待客,晚上来。”白夫子说完要关门逐客。
“别啊!”我赶紧用身体把门给挡住了。
“你心生阁看相讲规矩,我三合园问事也是要讲规矩的。若是诚心,子时再来。”白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