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卓高高兴兴的开着他的卡曼走了。
又转了百分之十的股权出去,我是有必要跟白梦婷说一声的,于是我拿出了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把事儿说了。白梦婷没什么意见,说我说了算。
我去银行把支票取了,给白梦婷转去了55万,至于还宋惜的那45万,我得亲自给她送去。
第一是因为有好些天没见她了,我想跟她见一面;第二是黄卓跑到香满楼来插一脚这事儿,我觉得有必要问问她是个什么看法。
剩下的45万被我存到了银行卡上,存好之后,我揣着卡,开着破面包,向着渝都出发了。
借钱的时候都没跟宋惜打电话,还钱的时候我自然也没有打啊!而是直接开着破面包,去了那栋高端写字楼。
这一次我到的时间比较早,那投资公司还没有下班,前台小妹也在。
“你是来找宋总的?”我毕竟来了这么多次了,那前台小妹是认识我的。因此我刚一进门,她热情地招呼了我这么一句。
“我找得到路,你忙着,不用管我。”我跟前台小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迈着步子,向着总经理办公室去了。
办公室的大门是关着的,我试着开了一下,发现里面好像锁了。别无他法,我只能敲门了啊!
“咚咚咚!”
“谁啊?”传出来的是宋惜的声音。
“宋总,我有工作向你汇报。”我捏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
“赵初一,别以为捏着嗓子,我听不出你的声音了。”宋惜这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便打开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穿着职业装的宋惜。不过今天的她,下身穿的不是裙子,而是西裤。西裤这玩意儿,没什么好看的,我瞄了一眼,便把余光给收起来了。
“有事儿吗?”宋惜问我。
“来还你钱的。”我把银行卡摸了出来,递给了宋惜,道:“里面有45万,还你的。”
“这么快有钱了,你到哪儿弄的?”宋惜一脸好奇地问我。
“黄卓跑来找我买香满楼的股份,我卖了百分之十给他,他给了我一百万,我把你的45万扣了出来,将剩下的那55万给白家了。”我道。
“这45万你先拿着吧!我不急着用。”宋惜说。
“欠着你的钱,我这心里不踏实,还是先还了来吧!”我道。
“你好歹是个大师,成天开那么一辆破面包像话吗?这45万当是拿给你用的,自己拿去选辆开得出来的车吧!”宋惜说。
“拿你的钱去买车,这不太好吧!”我说。
“算我借你的。”宋惜给了我一个白眼。
“你这钱我先放着,买车的事儿不那么急,反正我现在车用得也不多,那辆破面包勉强够我用了。”我道。
“我这里正忙着呢,要没别的事儿,你先走吧!”宋惜这丫头,居然赶起我来了,这可是第一次啊!
“还有正事没说完呢!”我死皮赖脸地坐下了,然后问:“你知不知道,黄卓为什么要跑到香满楼来插一脚啊?”
“他心里怎么想的,我哪儿知道啊?要想弄清楚,你自己去问他啊!”宋惜有点儿不耐烦了。
“那你忙着,我先走了。”我说。
“我不送了,慢走。”宋惜坐在了她的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
“再见。”我转身往门外去了。
“记得把门给我带上。”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宋惜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宋惜正忙着,没空搭理我,我自然只能开着破面包回封阳县了啊!
阴卦!这已经是第三天卜阴卦了。
连出三天阴卦,这应该是有人会来找我看相的节奏啊!出去吃了个早饭之后,我赶紧便回到了心生阁里,坐在太师椅上等了起来。这么一等,大半上午过去了,我期待的那前来看相的人,并没有出现。
在我正准备关了门去吃饭的时候,那辆我无比熟悉的S500开了过来。上官月来了,我还以为她再也不会来找我了呢!
今天我卜的可是阴卦,那是不能给女人看相的。而且直觉告诉我,上官月跑来找我,绝对不是来看相的。
驾驶室的车门开了,上官月下了车,然后走到了S500的左侧,拉开了后排座的车门。
有一个老头下了车,从他身上那气质来看,这老头应该是有些身份的。要他没身份,上官月也不会对他那般恭敬啊!
“二位是来看相的?”我问上官月。
“嗯!”上官月点了一下头,然后跟那老头介绍道:“这位是初一大师。”
“请问这位老先生怎么称呼?”我问。
“叫他薛老便是了。”上官月说。
名在眉,职在鼻。
眉低鼻高,这便是说明,薛老的职位虽然很高,但名声并不怎么样啊!居要位而声名不好,多不是仁善之人。
再观其目,时而下视,时而乱视。下视阴毒,乱视**邪。要我没看错,其是个阴毒且好色之人。
薛老之好色,从上官月搀扶着他进门的这个细节,也能看出几分。也不知道是上官月有意,还是薛老喜欢,反正在挽着薛老的时候,她那傲然挺立之胸会时不时地碰到薛老的手臂。
“你们二位是谁要看相啊?”我坐在太师椅上,对着眼前的两位问道。
“给薛老看。”上官月说。
“看什么啊?”我问。
“你能看出什么,看什么。”上官月道。
“富贵在人诚易见,世所难知惟寿焉。”我故作深沉地对着薛老念了这么一句。
给他这种年纪的人看相,看富看贵都没什么意思。大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关心的除了自己的儿孙,是那把老骨头了。
“请先生详谈。”这是薛老自下车后说的第一句话。
“是跟你一个人详谈,还是跟你们二位一起详谈?”我问。
薛老没有接话,而是看了上官月一眼。上官月识趣地出门去了,但在走到门口那里的时候,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从上官月的这眼神来看,似乎此时的她,是有些恨我的。
“现在可以说了吗?”上官月出去了,薛老开了口。
“眼泛神光肉似泥,必是**心毁肉身。”我叹了口气,道:“你这把老骨头,纵然是雄风还在,也不比当年了。若是活够了呢,在牡丹花下死,倒也能成个风流鬼;倘若没活够,我劝你还是悠着点儿。”
“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是放纵了些。”薛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说:“这方面我会注意的,你再给我看看别的吧!”
“看相不得贪多,今日只能看这么多,要是再看,那不准了。”我道。
“都说你初一大师看相的规矩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薛老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道:“今天我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找初一大师你看一看。”
这个薛老,我之前还以为他很难对付呢?没想到这么三言两语的,给我打发走了。
门外的上官月扶着薛老上了车,然后折了回来。刚才薛老在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给我包红包,上官月返回来的时候,手上是拿着一个信封的。
“你给薛老说的什么?”上官月把红包递给了我,问。
“无可奉告。”我斩钉截铁地说了这么四个字,然后道:“你要实在是想知道,去问薛老吧!”
“还跟我装神秘,你要是胆敢跟薛老乱说话,讲那些不该讲的,坏了事儿,我是会找你算账的。”上官月这表情,这语气,好像显得有些心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