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半日的山南部终于安静下来了,火堆已渐熄灭,热情的山南部乌孙人,特别是美丽多情的乌孙姑娘们,让三百勇敢的年轻汉子兴奋不已,山南部真心感谢救命恩人,拿出最烈的酒,最好的美食。
酒流水般端上,烤肉成盘盛来,场中美丽姑娘翩翩起舞,充满异域情调的歌声,舞姿,配以身材惹火的年轻姑娘,吸引的,是三百双喷火的眼睛,绚丽的乌孙民族歌舞让大家眼花缭乱,赞叹不已,更多的是撩动了他们的心。
王正边饮酒吃肉,边对姑娘们的歌舞大鼓其掌,呵呵乐怀,李悦不解的问他道:“阿正,你难道对西域歌舞有研究,平常没见你说喜欢嘛“
王正啃着羊腿,嘴里塞满了肉肉,油流半脸,含含糊糊的答道:“俺有兴趣研究研究山南部的姑娘…“
李悦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鄙夷地看了看色迷迷望着姑娘的胸脯,大腿的王正,暗暗道:这小子,麻麻的真没见过世面。
鄙夷归鄙夷,可毫不影响李大人眯眼观察领舞的那名绝色美女,咽了口口水,心想:这胡娘身材就是诱人,那胸,啧,啧,跟两座肉山般晃来晃去,这大屁股,啧啧,肯定有劲,那健美的大腿,嘿,这么冷的天,露出大片的白花花嫩肉,啧啧,太他麻诱人了。
如果留心观看一下,就会看见英雄的李,王二位勇士,此时都是一个德性,目视前方,两眼发呆,脸显痴相,嘴张成洞状。唇角流出无数亮晶晶涎液,真是一对好兄弟,上阵勇争先,见色全猪相,丢脸呀。
星贵瞧在眼中,不禁轻笑,转头对正目不转睛直视舞娘的李悦说道:“李军候,贵军予我部大恩,无以为报,这些个姑娘们就送予各位大人。还有俘虏三千,也请李大人择选。“
李悦一听星贵所言,忙正襟危坐,庄重答道:“女子就免了,军中不宜携带女眷,不过这俘虏嘛,悦择三百为仆役辅军足矣,只是尚需贵部支些马匹,粮草。“
星贵连道无妨。答应提供良马五百匹,这次战斗,山南部折损几千丁壮,实力大损。急需丁口补充,所以俘虏对星贵很重要,他见李,王如此表现。以为送些美女就可轻松赚尽便宜,哪知李悦可不傻,女人可以不要。俘虏可以少分几个,但山南部不拿出些好处交换是不行的。
总算欢迎会结束了,在李悦的激将法下,男人都借着酒劲报名先锋军,好说歹说,李悦挑选了五百精壮汉子,命令休息半日,整理装具,夜黑时直奔赤谷城。
其余人等除少数外,泰半酒醉不醒,就连原定值巡的岗哨也有长醉不起的,安排的岗哨形同虚设,谁也不会想到,刚刚落败而逃的屠苦军残部,居然正又回返,距营地不到百五十里,最迟三个时辰后杀到。
王正在热情的乌孙姑娘频频劝酒下,不知被灌下了多少烈酒,到最后他自己也不清楚喝了多少,反正只要是姑娘来敬,他来皆不拒,还借着酒劲在胡女身上大肆揩油,惹得乌孙姑娘们咯咯乱笑,几个胆大的还故意挺着丰满的胸脯往他身上靠,让他口干舌燥,心猿意马,都快控制不住了,那张脸红得象要喷火,**之火,好在这时李悦这时已和星贵一人已成了交易,马上下达了军令,全军休息,夜黑起程,才免了他的窘境,没出洋相丢脸。
凌晨一番大战,纵情狂欢一晌午,所有人都累了,除了忙碌的妇人,男人们都休息了,毫无防备的敞怀呼呼大睡,李悦也累了,在星贵安排的营帐,裏着毛毯沉沉入眠。
纵骑回返的尹密复仇之师正沿着曾经的败逃之路回返,虽然大败之后,衣甲不整,军容散乱,粮草全无,但经过尹密的一番激语,将士们都憋了口气,决意讨回尊严,用血来洗刷耻辱,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愿成为卑贱的奴隶,忍受役使,象狗一样活着或者死去,三千骑闷头疾驰,风一般迅速,战意昂仰,手中紧握的弯刀渴望饮血,敌人之血,做那孤注一掷,没有退路的豪赌。
尹密也是缜密细致之人,他心忖山南部方才大胜,士气正高,白昼攻击的话,目标太暴露,不如待天黑后,悄悄接近后突然猛攻胜算更大,所以他在离山南部五十里外一处隐密山谷埋伏,派出斥候哨探周边。
这时天己午后,他不知道的是,这一稳妥的做法,却让他失去了最佳时机,这时的山南部男丁全在宿睡,岗哨失职,几乎就是敞衣的裸妇般,毫无防备可言。
他派出的斥候中,有一名叫阿卡的年轻人,虽然从军不久,而且并未经历多少战事,但天生胆大,是大金山猎户出身,他将马栓留在片树林内,小心的潜行,借着山石,树木,积雪的掩护,居然让他摸到了距山南部营地不足里许的地方。
眼见的情况让他大吃一惊,营地内没有一个成年男人,只有女人,孩子和女人在忙碌,应该有人值守的箭楼,依稀见到有人趴靠地上,营地外应有岗哨位置空无一人。
阿卡从空气中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在这寒冷冬日清凉的气息里格外刺鼻,他这才明白,所有的男丁竟然都酒醉而卧了,山南部没有防备,竞疏忽至斯,必须立即回报尹密将军。
阿卡又偷偷的潜行,挪动,按原路回返栓马的树林,解下系马绳,跨上战马,急急回奔。
听到阿卡汇报敌情的尹密大喜过望,真是天助呀,马上吩咐立即上马,全军出击,呼拉拉三千骑如猛兽下山般二度扑向山南部营地,此时,日己渐渐西斜,距天黑至多一个时辰。
呼啸而至的乌孙骑兵三千众在尹密的当先率领下,直奔目标而去,落日黄昏掩映下,白雪尚未融化的伊犁谷地又将迎来新一场惨烈的厮杀。
李悦连日行军。加上一场激烈搏杀,整个人很是劳累,在酒精麻醉下,沉沉入睡良久,直至醒来发觉天色渐暗,急忙起身出帐。
出兵赤谷之事刻不容缓,时间紧迫,冯夫人在王城困守,兵贵神速,李悦忙令亲兵吹响集结号角。催促部下速速集合。
别看李悦平日行事乖张,与兵士同甘苦,但对兵事以极严谨自律,部下皆不敢违军令。
就连王正也从一名娇艳丰满的**乌孙美女缠绕中艰难起身,同样赤身的王正身材健壮高大,极具男性魅力,遭受王正挞伐过的胡女熟睡正香,脸上尤挂春风几度后的满足,王正依依不舍望着胡人肥硕高耸的巨峰。一边披甲穿衣出帐,心中暗道:“真是尤物,太爽了。
王正到时,三百军兵已列阵于前。装具齐整。
只是山南部兵丁五百众却稀稀拉拉,迟迟未能齐聚,李悦不禁暗道:难怪堂堂拥众近万的大部,竟轻易遭敌突袭。其军事荒疏无律,部众散漫于眼前可见一斑,不禁连连摇头不已。
星贵也已赶到。望见汉军众人肃穆而列,纪律严明,鸦雀无声,对比歪歪扭扭,交头接耳的自家部众,实在不能相比,妄自己还常喻本部精锐。
人员还在聚集,区区五百人竟还未到齐,星贵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正欲发火怒斥,忽听有人大喊道:“大队骑兵,大队骑兵。“
场中诸人皆闻声而望,只见西面雪尘漫天笼罩下,铁蹄踏地滚滚而来。
李悦虽也惊讶,但更多的是庆幸,敌骑早来半个时辰,己方全部醉宿不起,这示警见敌估摸不过五里许,可见哨骑巡探全无作用,山南部竟无能至斯。
他还不知道,这哨探根本没派,敌骑要不是过于谨慎,耽搁了几个时辰,现在恐怕自己的性命都要留在这里了。
没有过多思索,李悦对星贵道:“星贵大人,敌骑来势汹汹,锐气正盛,须一鼓作气去其锋锐,悦先率本部及到场之山南勇士迎敌,大人率军择机增援突击。“
星贵点头应允,李悦以王正为尖刀,三百本部为锋刃,跟随在场约山南千骑为两翼,上马疾驰而出御敌。
双方四千余骑如两股巨浪激撞,这次重骑来不及披甲具装,但王正以下俱是百战精锐,特别是王正,长矛挺处,留下的是带血的窟窿,具具敌骑尸首。
一员乌孙校尉当头迎向王正,自负武勇的他哇哇怪叫的挥起巨大弯刀,斩向王正手中长矛。
喀的一声,长矛居然被弯刀斩断,王正微一错愕,那名校尉心中大喜,一夹马腹,借势前冲,弯刀直取王正头颅。
王正正心中大骂:他麻的,临时借了根乌孙矛,这山南部的兵器忒差了,一碰就断,跟人一样熊。
看也不看弯刀,随手将断矛柄当棍使,正敲在乌孙校尉握刀手柄,生生将手腕打碎,在震天惨呼中,又是反手一拍,正在后心,顿时将他打得口喷鲜血,坠地不知生死。
王正又丢出断矛柄,砸中又一名敌骑面门,生生将其打晕马下,再拔出环首刀,冲入敌骑丛中。
将是兵之胆,王正如此悍勇,三百汉军自不必说,就连千余乌孙山南骑兵也是士气高涨,发挥出了十二分实力,人人奋勇争先。
尹密的部队原本就是靠憋着股气来复仇的,没有后援,伊墨在赤谷城尚不知如何,没有粮草,晨间大战大败而逃,什么都没带走。
这是一次赌博,并且只能嬴不能输,但显而易见,运气不在尹密手里。
被王正悍勇震赫的尹密部将士逐渐的士气渐落,半日未食的士卒体力已经不支,靠着人数优势苦苦支撑,但星贵将重新聚集的剩余部众投入厮杀后,尹密一见事不可为,首先逃跑了。
主将逃跑,失去指挥,军心大乱的敌骑瞬时崩溃了,就象清晨一样,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战斗结束了,打扫战场,收容俘虏的事自有山南部的人去干,李悦留下受伤的三十几名兄弟,率领本部及山南部骑兵合计八百,别过星贵,追着逃敌方向,往赤谷城而去。
刘昶本部离山南部也己不过百里许,正加紧速度赶来,路上因为碰到几队败逃乱窜的屠苦部游骑,得知了乌孙局势朝崩坏方向发展,一边紧急汇报都护府,一边加快速度行军。
同样,在康居,抱阗己率五千骑先行出发,更大规模的兵力还在集结中。
山北乌就屠驻地,各部军兵也在不断汇聚,源源不绝的军需给养向大军驻地输送,整个北疆都起来了,规模宏大的兵力调动的消息,被各国密探频频传回国内,大小各国为防万一,也预防性的整军备战,就这样,像水波荡漾般影响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