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安趴在沙发上时腰线下塌。他的臀微微翘, 细腰凹陷的线条美好,让人觉得很适合抓握。
不他如今的神色可没有他的身材美好。
系统:“路希安……”
路希安:……
系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试图找到几句安慰自家宿主的话。可没等它开口,它已经听见路希安凉凉的声音:“闭嘴, 不用费劲安慰我。”
系统:……
“您打算怎么办?”系统终干巴巴地道。
“睁眼, 不睡, 直到他醒来。”路希安说。
系统:“您能熬下去吗?”
它看见路希安抬起眼来看它,酒红的眼眸里已经失去了高光。
路希安:“再睡, 我才是真的熬不下去了。”
系统:……
……系统放弃了思考。它默默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并观察床上的维德。
“原里维德用了多少天才醒来?”路希安忽问道。
系统翻了翻, 答道:“如今已经了周,在原里还有周。他花了整整两周来融合龙族神血血滴中的力量、并消耗自己体内因为融合神血而产生的煞气。”
路希安:……
系统原本想安慰路希安脸色别这么差,可当它看见路希安的颜容时,这话竟说不口来。如今的路希安比从前看起来还要漂亮, 肌肤与唇色都要莹润许多, 就连长发都被养得柔柔润润、白得晃眼……系统简直不道路希安到底在精神世界里“吃”进去了多少东西、获得了多少能量。
真是光想想眼前就要跳屏蔽色块。
等等……能量?
系统扫描维德的身体,并发现了件让它更惊愕的事。它立刻对无精打采的路希安道:“你看他的身上……”
“盖被子,看什么看。”路希安的声音恹恹的,“他身上的哪个位置我没看见?我连他的身上……有的地方, 有几颗痣都看到了。”
系统:……
“不是, 是他脸上的魔纹——你应该道,那魔纹涌上他的身体表时,便是他在消耗煞气的标志。煞气来自怨恨与诅咒, 是无法被控制、只能带来狂化的力量。随煞气的被消化, 他身上的魔纹会褪去,可你看。”
“他身上的魔纹,已经几乎快要退干净了。”系统干巴巴道, “这是煞气已经被消耗的标志,这说明……”
“他快要醒来了。”
路希安:……
“怎么会提前?”路希安有困惑地道。
系统看了眼他那头银白的长发、又看了眼维德……并明智地选择了不说话。
路希安:……
“我明白了,是因为我把它‘吃掉’了,对么。”路希安凉凉地道,“可以呀。”
系统:“你也可以把它理解成种双修……总之,在有你直他……不,存在的情况下,你加速了他额能量的消耗,并终帮助了他的融合。”
路希安的脑袋又开始疼了。他想还好不是身体。
路希安这次是彻底不打算睡了。他趴在沙发上瞪眼盯维德,打算盯到他醒来为止。期詹姆士进来送水果。他看见路希安眼底的淤青,安慰他快点去睡。
“我不睡。”路希安道,“我要等他醒来。”
詹姆士深深地为他震慑,这是何等的深情。他拍了拍路希安的肩膀,很大汉地安慰他:“等维特大人醒来后,他定会体会到您的心意的。”
“不了吧。”路希安道。
詹姆士很受触动,又说:“怎么能不了呢,爱就要大声说来。否则维特大人怎么会道你有多爱他!”
路希安:……
詹姆士又退去了。路希安个人坐在房里看维德,想到系统的话,视线渐渐地挪到了维德的下半身……
在他意识到自己在看哪里时,立刻把眼睛别开了。那刻精神世界里曾被顶的酸疼与酥麻又涌上了尾椎。
就在第二天晚上,维德醒来了。
他睁开眼时还有恍惚,隐约记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努力去想却又记不住。那种热而湿润、芳香柔软、紧的感觉像是流沙般从他的脑海内流、并终堆积在了记忆里的个角落。
他唯看见的是路希安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他。房屋里光线昏暗,他抱自己的膝盖,酒红双眸里满是困倦、下下地点头。尽管如此,他也不让自己睡。
他看起来有单薄了。维德想,无论是肩胛还是腰,像是只手就能握住。
那刻他忽想起自己“死”在休斯顿的宅邸里、融合魔族之血时,路希安也是这样。他抱自己的膝盖,没有逃跑、而是在台阶上等他,直到他醒来。
仿佛他的生命里从此总有他在等候。
“你醒了呀。”他听见路希安没精打采的声音,“真好。”
那声音像是柔软羽毛,维德不怎的有心痒痒。
“来。”
他伸只手,却没有等到回答。等他再看时,路希安已经靠在沙发上睡了。
路希安睡时的模样看不醒时的坏心思。他蜷缩在那里的姿势算不上舒服,整个人却像是柔软温暖的团,乖巧又漂亮。维德想如果在这时候把脸埋在他的身体上,定会很舒服。
“路易斯大人直守您呢,好几天没睡了吧。”听见维德醒来的消息后,进屋服侍的詹姆士提醒道,“直看您。”
维德的心脏像是被根羽毛轻轻柔柔地挠了,又像是路希安的爪子、或者尾巴尖。
“我道。”他说。
在詹姆士也离开后,维德到路希安的身边坐下。他用手指轻轻将路希安的缕银发撩到他的耳后,并觉得这种触感有熟悉——像是已经做很多次似的。
可他道自己本不该做这种事。
他没注意到自己无声地笑了,并抱起他、把他放在床上躺好。
在把路希安放在床上、并把他安顿好后。维德本想给他盖上被子、门再处理事情。可那刻,维德停住了手,死死地盯个地方。
他在路希安裸露来的腰上看见了片淤青。
那片淤青像极了个手印,像是有人曾握这只细腰、把往哪个方向拖似的。
而在腰的旁边,也隐约有点片片的淤痕,维德不道那是什么痕迹,只觉得它古怪极了。
如果维德能有经验,他应该能看那痕迹是什么。
——那是因腰侧被吮/吻留下的吻/痕。
而尽管不道那片的淤痕是什么,在看见腰侧那仿佛被抓握的痕迹后,维德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极度的不悦与想要毁灭什么的强烈欲/望在他的心底里蔓延。他急迫地想要道到底是什么趁他沉睡时、在路希安的身上留下了这样的痕迹,而路希安的身上除了这痕迹,还有什么别的痕迹……
紧扣的领口遮挡住了全部锁骨。淤青之下便是长裤,维德手指落在路希安的裤腰上,要将它解开、并进行查看。
在这时,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
路希安直到醒来后才道又发生了什么。
他拖鞋,从草屋里。在看见满地如地狱般的血糊糊的场景后,他皱了皱眉、用种慵懒如撒娇的语气道:“怎么又死人了?”
“黑冰的人来了。他在山脉中遭遇了灰河的亡灵军团,于是逃了下来。”伊登语气平平地道,“后……”
路希安:“哦,那他可真够倒霉的。”
想也道这群人接下来遭遇的便是维德。
凯恩的尸体倒在地上,他看起来死得很不痛快。路希安估摸这是詹姆士的杰,于是移开了眼。
不这倒是他错怪詹姆士了。事实上詹姆士在揍了凯恩顿后,只打算干脆地解决他——这时维德了来,冷笑了声,用黑焰把奄奄息的詹姆士烤成了焦炭。
詹姆士对此目瞪口呆,并在维德回看他时高兴道“维特大人大早的精神就这么好”。
“他呢?”
“他收到了个来自‘灰河’的千纸鹤,她说有谢礼要给维特大人,千纸鹤上有个传送阵……后,他就了。”伊登说。
想也道是龙窟里的宝藏。
路希安毫不道自己逃劫。两人既没有回来,他于是又趴回了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两天两夜。
他想这次他的梦里总算该没有维德的侵扰了。不,很快他就再次陷入了郁闷——在维德离开后他在常的睡眠里做起了各种梦,甚至有次,还因维德留在枕头上的气息而做起了春天的梦。梦里他又回到了那片温泉旁。他在岸边咬唇、主动地动,急切地想要维德给他更多……
这该死的魅魔的本性。
不怎么想都是维德的错。
第二个晚上的睡眠却以噩梦告终。梦中,无数纤细的丝线钻进了他的各处关节、想把他吊起来。他晃晃悠悠、随人的摆布而活动、直直向处宫殿。
路希安从噩梦中醒来。彼时他额头上还满是冷汗。当他迷迷糊糊地盯草屋的天花板时,那刻他忽意识到自己身边坐个人。
“维德?”他意识不甚清醒地道。
那人没有回应。路希安意识到他并非维德。
究竟是什么人在他毫无察觉之际进入了他的房?
路希安缓缓转头去,他看见的,是名少年。
妍丽至极的少年坐在床边,抱玩偶对他微笑。在他看向他时,少年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嗨。”他轻声道,“终于找到你了,我的……”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