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新婚之夜,慕少白来到了凌栖月的房间。看着床上那张娇艳的容颜,慕少白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慕少白紧紧的拥着这个身着红衣的,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人儿,紧紧的拥抱住她。“月,太好了,你终于属于我了。”凌栖月羞红了脸,母亲曾经教过她,她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慕少白直接亲吻上了她的嘴唇。“月,你准备好了吗?”凌栖月低着头,微微的点了点头,现在,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慕少白的眼中闪过惊喜,那俊美无俦的红衣男子信手一挥,红色轻软的帐幕从金钩滑下,红色浪影完全遮住了两人。
重重红色的帷帐,里面白色的纱帐,一层一层,深深叠叠,被翻红浪,像是一场如梦似幻的景致,那层层的雪花和漫山遍野的梅花,真是万花渐欲迷人眼,仿佛形成另外一个美好浪漫的世界。情如火,爱如歌,三千浪花泛起娑婆。凌乱的帷帐后,两人笼罩其中,只透过窗棂外面清雅的阳光。
那浓浓的爱意似乎要完完全全的渗透他与她的骨髓中去。内室的动静让空中明月羞红了脸,退到了云层之下,这一刻,诗经乐府里那些所有关于爱情的美妙的诗句都难以形容这一刻的美好,眼前恰是一个:花灿玉树鸾对舞,春归画栋燕双栖。
方借花容添喜色,欣逢秋夜作*。
芳春喜泳鸳鸯鸟,碧树欣栖鸾凤俦。
亮丽华堂飞彩凤,温馨锦帐舞蛟龙。
柳色润梅妆镜晓,桃花映面洞房春。
洞房春暖花并蒂,鱼水情深月常圆。
只是在另一个房间中,则是一片冰冷。丫鬟在沈琴的身边不停地抱怨道。“小姐,明明你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是真正的名门贵女,结果这正妃之位却被一个乡下丫头给夺走了。太子殿下怎么能这样,你明明比那乡下丫头好千万倍。”
沈琴只是冷冷一笑,将桌子上的物品全部推到了地上。“你放心吧!不过是个正妃之位,我还不稀罕。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登上皇后的宝座。”
婚后,凌栖月与慕少白一直生活的很幸福。似乎沈琴真的只是腐中一个不重要的人,只是多给她一口饭吃。
只是没过几天,一波又一波的陷害接踵而来。
这一天,丞相又在皇上面前进言,“皇上,听说小女在府中受了不少的委屈,而且太子妃竟然成亲多日都没来向皇上敬茶,此等女子,怎么陪坐上太子妃之位。”
慕少白听了他的话,冷声道,“丞相此言差矣,你的千金在我的府中好吃好喝的供着,怎么会受委屈呢,要是你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儿,将她接回自己的府中本殿也没有任何异议,而且这几天月儿身体不适,无法来晋见父皇,此事也早已和父皇禀明,丞相是否太过操心本太子的家务事了。”
丞相被他挤兑的哑口无言,只好愤然离去。
只是后来,凌栖月忽然落水,养了许久才将身体养好,虽然慕少白知道这一切都是沈琴所为,却也无能为力。
他从来不是笨人,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了解,他也明白,现在那些朝臣已经将皇上的势力分割的差不多了。这也是自己那所谓的父皇拼命的来找自己的原因,而丞相还是他现在不能招惹的。虽然他现在一直在保护着凌栖月,不让她受任何的伤害。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不能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的,要不是这一次自己及时赶到,月儿恐怕就要永远离开自己了,每每想到这里,慕少白心中就涌起一怔恐慌。
他明白现在要想转移沈琴及她背后的丞相对凌栖月的注意力,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之后的几天,慕少白又让好几位大臣家的女儿入府,当凌栖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当天夜里又发起了高烧。难道自己的三郎真的改变了吗?那么为什么那段时间他还对自己如此照顾,是对自己的愧疚吗?
而慕少白的这个决定,也注定让他后悔终身。
这一天当凌栖月正在花园里闲逛时。忽然晕倒了,慕少白的心一下子慌乱了,他恨自己恨自己这几天对她的不闻不问,现在连月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都不知道。
慕少白在房门外等了很久,终于府内的一位太医出来禀报。“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已有一月的身孕,不过之前其过度受惊,近段时间又有些心绪不宁,身体还需好好将养。”
慕少白的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神情。“太好了,他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只是很快,脸上的神情又消失了,要是别人知道月儿怀了孩子,那更加会加害她吧。
慕少白严肃的吩咐道,“这件事不准让任何人知道。”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保护月。月,等着我,我一定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有一个小丫鬟悄悄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沈琴。
之后的几天,慕少白只是晚上偷偷的来看凌栖月,白天见到她时根本不敢表现出任何对他的关心。后来凌栖月便不再出房门了,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呆在房子里。
她的手轻轻的抚摸上自己的肚子,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了,是自己和他的孩子。孩子,以后娘亲就只有你了。以后,就我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就我们俩人,娘亲一定会对你好的,就向你的外祖母对娘亲一样。这样想着,泪水又不自觉地从他的眼角滑下。
而沈琴听说两人现在的关系淡漠如水,只是冷笑,不知道这是演戏还是真的。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是除去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好时机。
没过两天,便有丫鬟来到凌栖月的房中,嚣张的道,“太子妃,我们侧妃娘娘请你过去一趟。”凌栖月皱起了眉头,这几天她也不再管府中的事,这太子府自从她落水后一直是交由她打理,她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到底这次叫她去又有什么事?只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是正妃,但是却比不上他这个丞相千金的身份,只好去了沈琴的院落。
只是凌栖月一到沈琴的院子,便被人给绑住了手脚。她睁着眼瞪着主座上的沈琴。“妹妹找我来后就一下子就给我一份这样的大礼,不知所谓何事。”
沈琴笑着走上前,勾起她的下巴。“姐姐,你错就错在不该和我争。这皇后之位,我要定了”接着她一招手,“来人呐,给我用行刑。”
接着那些丫鬟婆子便把凌栖月绑到了椅子上,后面的待卫拿着一个大木板,凌栖月知道此时的自己无力反抗。在心中不停的哀求着。三郎,你快来救我,一板子一般直的落下。凌栖月一直咬牙坚持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忽然她感到腹部一阵疼痛。“我的孩子。”她惊慌的叫出声。却是没有人理会,而沈琴勾起一抹笑容。
忽然,凌栖月看到远处急急前来的一个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三郎,你终于来了。可是,想象中的温暖怀抱没有感受到。慕少白直接走到了沈琴的身边,皱着眉看着趴在椅子上的人,只是眼底的深处闪着心疼和无尽的担忧。
“不知爱妃为何要如此严惩我的正妃。”
凌栖月在心中苦笑,原来她现在就只是他的正妃而已,只是一个名分。似乎那么多年的坚持都化为了泡影。三郎,原来你还是变了。
接着凌栖月便昏迷了过去,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在她醒来的时候,只见一个太医正在为她诊治,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太子妃娘娘,你腹中的孩子已经无法保住了,请你节哀。而且现在你伤了根骨,以后再要孩子恐怕……”
凌栖月闭上了双眼,只是挥手了挥手,“太医你先下去吧。”为什么?为什么连自己最后的期望都不留给自己?自己从来没有想要去争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孩子还是离去了。也许自己当初真的不应该离开,要不然的话,自己现在还是凌家的大小姐,还是那个人人宠爱的娇贵的公主。三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之后生活就一切恢复了平静。
凌栖月整天呆在房中不出门,慢慢的人们似乎渐渐淡忘了这个人,而且她每天都是清汤寡水,整个人一下子消瘦了不少。
一年后,慕少白当上了皇上,不过皇后却没有立。这一次,是凌栖月再一次见到慕少白,想想上一次见面应该也是一年前了吧,时间过的真快呢。看着他身边如此多的美人,也许真的已经将自己这个乡下来的姑娘给忘记了吧?凌栖月在心中自嘲地想着。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的登基大典上,余光一直如有如无的在追随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