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以烛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渐渐可以下地的时候,春天已经快要来了,门口的柳枝也冒出了新芽,一切看起来都很有活力。
等到可以出门的时候,云以烛主动出门,暗中的联系了临宵楼的人去帮她办一件事情。
之所以一直没有让采珍帮忙,是因为她还不够信任她,不清楚她知道多少,因而不能随意将临宵楼的事情泄露给她,也是因此,她才会等到她能够下地走动的时候,自己出门来找人。
“云小姐?没想到云小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真是让我意外,不知道云小姐找我们有什么事?”
云以烛的名字,早就在临宵楼里面传开了,楼主一再强调过,一定要将云以烛视为和他一样重要的人,不可以有任何的轻待,所以无论云以烛走到哪里,只要那个地方有临宵楼的人,只要云以烛找到了他们,他们就会像尊重楼主一样的尊重她。
云以烛并不知道这件事,她已经习惯了需要有人帮忙的时候就找临宵楼的人。
平城的负责人是第一次见到云以烛,但是云以烛曾经在南临城那边不靠内力单挑了他们十几号兄弟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尤其是在南临城的那些人,都是他们临宵楼里面十分厉害的人物了,所以这个人见过云以烛就觉得十分的激动。
“你知道我?你叫什么名字?”云以烛只是拿出了玄临曾经给过她的一块信物而已,没想到这人一下子就认出了她的身份,这让她觉得有些意外。
那负责人笑了笑说:“鄙人叫卢荣,云小姐不知道我,但是我的确是早就听过云小姐的名字了。”
他指了指云以烛手里的信物道:“云小姐可能不知道,临宵楼里能够有这种信物的,以前只有两人,就是楼主和副楼主,而你则是第三个,所以鄙人才能借由这个信物猜出云小姐的身份。”
云以烛看着手中的长得像是一把长剑的东西,心想:这东西真的这么管用?怎么玄临之前给她的时候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她之前也没有用过,竟然不知道。边看还边跑着玩了两下。
卢荣看得心惊胆战,不由提醒了一句:“当心,云小姐,这样重要的东西,你还是仔细收着比较好,万一不小心被什么人捡去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云以这听了卢荣的话笑了笑,有些疑惑的问:“大叔,我横看竖看,都觉得你都不像会是临宵楼的人啊?临宵楼不是一个杀手组织吗,你是杀手吗?”
卢荣解释道:“我不是杀手,我就是帮忙处理处理一些杂物,做一些临宵楼生意上的汇总的,云小姐也知道,兄弟伙们都喜欢独来独往的,整天看不见个人,也没有哪个杀手会喜欢做一些整理东西的活计,所以就有我们这样的存在了,帮忙接接单子,然后在传给楼里的人,也方便他们接。”
“原来是这样?我南临城倒是没有注意到有像大叔这样的人,估计是之前一直没有解除过吧。对了大叔,我这次来是想要让临宵楼的人帮我找一个人。”
提到事情,卢荣就认真了很多,刚刚暖暖的笑意也收了起来,认真的看着云以烛,“小姐请说,我们一定会仔细的帮小姐将你要的人找出来的。”
云以烛对卢荣的感观还不错,索性直接换了一个称呼。
“荣叔你不用这么严肃,我想找的是一个扶云教的人,我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扶云教,也没有一点她的线索,只能够提供她的身份和我最后见到她的地方。”
云以烛想要找的人是苏蝉衣,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苏蝉衣是扶云教的圣女,对扶云教而言十分的重要,只要能够掌控苏蝉衣,那么扶云教就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次南临国被东翰国大军压境,连夺三座城池,就是因为扶云教的人偷偷给守城的将士下毒,并且给东翰国的人送信,所以他们才会被那么轻易的给打败,这样云以烛对扶云教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原本因为在西汌国顺利的收拾了扶云教的人几次,她就有些轻视了扶云教,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差点因为扶云教和东翰国的联合,让整个南临国的覆灭了,听说南临城门被攻破的那一日,也是有扶云教的人在捣鬼。所以她才打起乐苏蝉衣的主意。
要是苏蝉衣没有回扶云教最好,如果她回了扶云教,不管怎样,她都要把苏蝉衣给抓起来,这样才有了可以和扶云教对抗的砝码。
卢荣皱着眉,神色间有些为难:“如果是扶云教的人,可能会有些麻烦,这扶云教我也了解过,他们的暗网可以说是比临宵楼还厉害,我没有把握在探查这个人下落的时候不让扶云教的人知道,尤其是在我们南临国境内,那些暗桩不知道藏得多深。”
说道这儿他还苦笑了一声:“云小姐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前段时间,南临国搜查各地的扶云教教徒的时候,副楼主竟然从我们临宵楼揪出了一个扶云教的奸细,能够把触角伸到临宵楼中来,可见扶云教的厉害。”
云以烛唇角轻扬,“没事,就算是他们知道也没有关系,只要最后人到了我们的手里,扶云教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她不怕扶云教的人知道,就怕他们不知道,只要他们知道他们的圣女在她的手里,做坏事的时候心里总该掂量掂量什么事情不该做。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云小姐不妨先回去等几日,等有了消息之后,我在派人来通知你。”
卢荣见云以烛孤身一人,身边也没有个保护的人,询问道:“我看小姐的气色不好,估计最近还带着伤,万一遇到了贼人恐怕不能应付,不如我在楼里叫个人保护小姐?”
云以烛谢绝了卢荣的好意,“谢谢卢大叔了,不过我这个人平日里不怎么喜欢带护卫,你放心吧,寻常的人还奈何不了我,不过还是谢谢大叔的关心了,我先走了。
处理完自己心里的一桩事,云以烛也觉得心情轻松的一点,闻着街边小馄饨的香气,正打算坐过去吃上一碗,突然想起了采珍之前给她念叨过了好多次的大夫的叮嘱,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势,也歇了吃小馄饨的心思,乖乖的回了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