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翰国的将士也傻眼了,这谁啊,一个老太婆,竟然敢穿着铠甲跑出来跟他们叫阵,南临国是没人了吧?
眼前的场面的确是让他们这么想,但是被秦素冰冷的目光扫过的时候,那些不屑的瞧不起人的东翰士兵竟然纷纷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敢再直视一眼她慑人的眼睛。
明明他们的士兵比南临国的士兵多出几倍,但是这一刻,他们就是没有一开始必胜的决定,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他们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副将心中有些慌张,但是这个时候可不是害怕或者退缩的时候,更何况他们的人这么多又怎么会输?
“你们都在慌什么?不就是南临国的老太婆而已,她说几句话就吓到你们了
?有没有种?”他大声的对身后的士兵喊道,然后看着秦素说:“说老子们是垃圾,等将你们打败了,将你们的皇宫一把火给烧了,看你还说不说的出老子们是垃圾这种话,到时候你这个老太婆别跪在地上求我们。”
“放肆,你们这些人竟然敢辱骂太后。”秦素身后跪着的一个武官听了东翰国副将的话,顿时气不过道:“太后娘娘,请允许末将出阵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垃圾。”
秦素刚刚束起的头发完整的露出了她英挺的眉眼,这个时候的她眼睛里仿佛带着把刀子,任谁和她对视一眼都会被割上一刀,让人心底犯凉,她侧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将军,轻轻的点了一点头。
“好,那你就替哀家教训教训这个人,好让他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秦素就这样自信无比的立在南临国的人群中间,但是她一个人就好像抵得过千军万马,让东翰国的人都不敢动。
这时候听到说南临国的人要和他打,副将阴狠的笑了一声,“好,老子就和你们南临国的这些草包将军比比,看谁能够赢得过谁。”说完不顾手下人的劝阻,打马上前和那名将军遥遥相对。
东翰国的一些稍微清醒的人眼看着副将被刺激到失去理智,心里有些不安,现在扶云教的使者也死了,剩下的那些扶云教的人也做不了什么主,现在副将也出去迎战了,要是副将也出了什么事,那对东翰国的士兵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没有了主心骨,就算他们东翰国人多,想要啃下如今有着熊熊战意的南临国这块骨头,怕也是要磕碎一口的牙。
秦素却是对眼前的这个情况十分的满意,她本意就是想多拖延一段时间,别看着她衣服自信甚至是多东翰国的人十分不屑的样子 ,但是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能够看清如今在场两国的实力,如果刚刚她不用强大的自信将东翰国的人给镇住,想必那些人已经扑上来不由分说的将南临皇宫的守卫分食殆尽了。
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拖,拖到南临的援兵到达,拖到这些东翰国的士兵都丧失了战斗的勇气,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此时的晏昼,正在赶往南临城的路上,他原本是转道去江州,帮忙拦下了企图进攻江州的东翰**队,等东翰国的人败逃之后,他才收到南临城被东翰骑兵围困的消息。
晏昼分下一部分士兵镇守江州,剩下的一行人只是简单的修整,便又立即上路了,直奔南临城而去,原本足足六天的路程,在晏昼一再压缩的情况下,缩短了一半,只花了三天便快要接近南临城。
可是他们在慢慢的接近南临城的时候,却在官道上发现了很多逃难的百姓,便觉得十分的疑惑,这南临城不是被围困起来了吗?这些百姓又是如何出来的,难不成南临城已经被攻破了?
想到这个结果,晏昼就觉得一阵担心,让手下的将领找了一个逃难的百姓一问,这才知道了南临城现在的情况。
“陛下,根据刚刚那个老伯所说,南临城的城门已经被攻破了,如今正包围着南临皇宫,无暇顾及他们这些百姓,他们担心南临皇宫被攻破之后那些东翰士兵会转过来对付他们这些老百姓,所以才趁着这个时候逃离的。”
看着这些可以随着南临城一同富贵,却不能同南临国一同患难的百姓,晏昼神色一厉,对着身后的士兵道:“加速前进。”
而正当军队快速路过的时候,路边的一辆青蓬马车正哒哒哒的朝离开南临国的方向前进着。
马车上的意味衣着不凡的少女掀开车帘看着刚刚过去的军队,眼神一亮的对着马车里面的人说:“采珍,刚刚过去了一支军队,你说是不是援兵赶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调头回去了?”
采珍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名兴奋的少女,神色不变道:“你没有听到玄临公子的吩咐吗?让我们将云小姐送到安全的地方,而且这是太后的意思,你难道想违背懿旨不成?”
然后她也透出马车的窗帘看着刚刚那支军队离开的方向,语气复杂道:“而且,刚刚过去的那些士兵都是身穿西汌国的兵服,到底他们是去支援我们南临的,还是打算旁观两国争斗,自己好渔翁得利我们都说不清楚,现在这样回去,有可能就是白白送死。
我们还是先按照玄临公子的要求带云小姐离开,要是南临国的事情真的摆平了,自然会有人来寻我们,到时候不是就平平安安的回南临城了吗?”
那少女恍然大悟:“采珍你说得对,你怎么那么聪明呢,我都没有想到这么多。”
采珍轻掀唇角一笑,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不要懂得这么多,可是多年在宫里的日子,不得不逼迫一个人成长,所以的事情都要多在脑中绕三遍。就算是南临皇宫比其他国家的后宫要干净一些,也免不了有些腌臜,多经历几次,这些东西自然就学会了。
不过她不会给这个不是很熟悉的小宫女说这些东西,毕竟能够天真的活着是一件好事,或许这次出宫之后,她们就再也不用回去了呢。
而大马跑过青蓬马车的晏昼在跑了不久之后突然拉住了马的缰绳停了下来,朝身后看了几眼,总觉得刚刚好像错过了什么东西。
“将军,怎么了?”
晏昼回过神,发现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了,有些奇怪,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没事,我们继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