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云以烛这话,蒋明文的脸色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不让临宵楼的人帮你找,反而让我的护卫帮你找人,我想临宵楼那么多人,找人的效率应该比我这护卫来得快吧。”
云以烛转动头面向窗外,语气十分高深的说:“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这件事不方便让临宵楼的人去办,所以我才会想到麻烦你的护卫,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说着云以烛将视线转了回来,询问的看着苍鹰。
蒋明文听了云以烛的话,也开口道:“苍鹰,你也听到了云小姐的话了,你愿不愿意帮云小姐的义姐这个忙?”
苍鹰看着那个一直盯着他看的女人,按理说他应该十分的厌恶别人这样盯着他看才对,但是这一次他非但竟然没有觉得讨厌,反而还觉得对方的探视让他很高兴,所以他莫名其妙的没有拒绝这个要求,反而点了头,同意接受这个请求。
“他叫什么名字?”
苍鹰依旧是单手持剑,双手环抱,除了进包间的时候就没有换过姿势,这会儿他看着苗灵的问的问题让苗灵懵了一下,“什么?”
“我说你夫君,叫什么名字?”苍鹰皱着眉重复了一次。
苗灵看了一眼云以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难道是真的说苍鹰的名字吗?
云以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帮忙出声道:“他叫苍鹰!”
苍鹰立马转头看着云以烛,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蒋明文也十分的诧异,“你说什么?你说你义姐的夫君叫苍鹰?”
云以烛在两人都看向她的时候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甚至还故作得意了笑了一下,对两人说:“没有想到吧,我义姐的夫君名字和你的护卫一模一样,这也算是有缘,说不定他真的能帮我义姐找到她夫君呢?”
蒋明文似信非信的看着她,似乎是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巧合,但是如果这件事不是这么巧合,事情又作何解释呢?难不成拿他和苍鹰两个人做消遣?
云以烛没有给蒋明文有想明白的时间,直接就将这件事敲定了下来。
“既然苍鹰也同意帮我们找人了,那接下来几天就麻烦你跟着我义姐,好好了解一下你要找的人,这样才更方便,至于蒋大少爷这边,我会叫人替苍鹰保护你的。”
苍鹰明显不赞同云以烛的话,因为他的命是蒋明文父子救回来的,他有义务保护蒋明文的安全,不放心把这件事交给其他人,正要开口拒绝,就被蒋明文打断了。
“苍鹰,就听云小姐的安排,她身边的人手,身手不比你的差,你放心吧,办好了事情再回来跟着我。”
既然蒋明文都这么说了,苍鹰也就没有理由再拒绝,默认的答应了云以烛的要求。
苗灵没有想到云以烛竟然头脑这么聪明,这么快就把事情给搞定了,要是她自己出手,难保不会把事情搞砸。
云以烛感受到苗灵崇拜的目光,冲她单眨了一下眼,微微的勾起了一边唇角。
“好了既然事情定下来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和我的义姐就先离开了,等我安排保护你的人过来了之后,再让苍鹰离开吧,免得他不放心,再见。”
冲蒋明文轻轻的一挥手,然后云以烛就扯着苗灵离开了醉仙居。
“今天的计划还算顺利,成功的让你可以和苍鹰多一些相处的时间,苗灵姐姐你记得好好把握啊,要记得慢慢的给他露一些线索,让他怀疑自己的身份,但是也不要说的太明白,任他自己自我怀疑,饱受煎熬,说不定这么一刺激,苍鹰的记忆就恢复了呢。”
“我都记住了,”苗灵十分感激的看着云以烛,“今天多亏你了,以烛妹妹,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想想,是真的害怕我当时会忍不住冲上去告诉他他的身份,控诉他丢下我和玉儿整整七年的时光,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说不定还会让失忆的他更讨厌我。
还是你想的办法好吗,先不要让他知道,然后慢慢的通过往事的刺激来让他恢复记忆,至少能够尝试比干等着要强上许多。”
云以烛笑眯眯的看着她,十分的期待苍鹰恢复记忆之后的样子。
随着时日慢慢流逝,南临国里慢慢的开始洋溢着即将到来的新年的味道,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满满的喜色,可是他们不知道,背后将会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他们。
腊月二十五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在筹备新年了。官居民宅,皆挂起灯笼,阖家团圆。
尽管到了晚间,还没有到允许开夜市的时候,整个南临城也是烛火片片,闪烁着温暖的橘色。
各家各户的纸灯轻摇,从上空俯瞰,整座南临城都被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里,说不定会让看见的人感到十分的震撼。
比如说:云以烛。
“云小姐,太后娘娘让奴才请小姐过去。”
“好的,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云以烛站在皇宫最高的鼓楼之内,俯瞰着整座皇城,明明南临城内的烛火看起来挤挤嚷嚷,但是她的心里却又十分的空荡荡的,这样的日子,总归是少了一个人。
天色渐晚,天空中逐渐的聚起了一片片的彤云,在云以烛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天上突然掉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见云以烛突然停住了,宫人不得不提醒一句:“云小姐?”
“走吧。”云以烛将刚刚伸手接到的雪花融成的水珠甩掉,然后大步的离开了鼓楼。
同在慈宁宫的秦素和晏昼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以往的每年,都是他们一家三口一起相聚在一起,今年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或许正因为是这样,他们才会把云以烛也叫进宫来,和他们一起过这样冷清的新年。
但是又不能在除夕当天将人叫进宫,要真是那样,说不定丞相拼着辞官不干了,也要找自己说个理,晏策心想。
所以他和母后才会在今日将人叫进了宫来,权当是过个早年,这样就算是云丞相怀疑,也更方便解释一点。
而这时候,远在西汌国的晏昼似有所感,原来拿着书本的手轻轻的放下,旋即对着身边的小平子道:“给朕准备笔墨纸砚,朕要写信。”
临近新年,晏昼却忽然觉得有些孤单,总觉身边缺了点什么,于是便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远在南临国的那些人,忽生思念之意,于是便提笔落下一信,遣人快速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