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烛听她这么一说,表现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微笑着道:“既然这样,那就多谢姑娘了,请姑娘前面带路。”可是于此同时,她却将一只手放在身后,悄悄的给玄羽和晏策打了个手势。
那白衣女子见云以烛这么说,脸色才算是好了一些,然后转身准备给他们带路,却不妨身后离她本就不远的云以烛突然贴近她的背后,然后按着她的右肩,将她的右手往后一掰,就制住了白衣女子的右手。
“放肆,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衣女子气得脸色一阵抖,似乎是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脸色很是难看和愤怒,“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师傅不给你们治病了吗?”
原本已经转过身的四个人听到后面的动静,立马转过来,神色不善的看着云以烛,同时云以烛身后的晏策和玄羽也开始警惕起来。
云以烛勾了勾唇,嘲讽道:“我看有病的倒不是我,而是你们五位吧,成天去做什么不好,竟然在这烟云山扮作紫檀道人的徒弟骗人,不如先去找你们亲爱的‘师傅’给你们治治病?”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假扮我师傅的徒儿了?你把话说清楚。”那白衣女子愤怒的朝云以烛吼了一句,似乎是对云以烛这样污蔑她感到十分的生气。
云以烛心里感叹道,就这演技,要不是她确定这几人不是紫檀道人的徒弟,怕是自己都会相信她,要是搁在21世纪,简直就可以去拿小金人去了。
其实晏策和玄羽也有些疑惑,以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出眼前的五个人有什么破绽,就像他们说的,虽然这些年他们没有听说过紫檀道人有徒弟,但是江湖上的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紫檀道人了,他可能在什么时候收过了徒弟也不说不定。
但是云以烛刚刚却给他们比手势,甚至直接就断言这几个人是在骗人,比起几个素未相识的人,他们自然是更相信云以烛,所以他们早就在云以烛身后做好了防备,等着有什么突发情况。
云以烛看着手下一脸怒容的女子,笑道:“我可没有胡说八道,姑娘是不是在撒谎,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你们身为紫檀道人的弟子,自然是要常年和药材打交道的,身上怎么都应该染上一些味道,但是你们五个人,身上都没有。”
“还有这位姑娘,”云以烛把视线转向他们后面的那个人,“明明我和你们应该是素未相识,可是不知道刚刚这姑娘第一眼看见我的厌恶和愤怒的情绪到底是哪儿来的。
你们将自己伪装成不会武功的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习武者人的姿态和武器,这的确很容易迷惑到人,但你们却不知道,习武者的气息和普通人的气息是不一样的,除了你们后面的那个人之外,你们其余的四人都有武功。现在,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云以烛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眼前的几人明显是装不下去了,被她擒在手里的白衣女子冷笑了一声,“看来云姑娘的确是如他们所说的一般聪明啊,我做了这么多的准备,竟然都没有骗到你。”然后她再也不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而是轻易的反身一掌,逼得云以烛放开了她的手。
晏策皱眉的看着这一切的反转,眸色加深,沉着声音对对面的无人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在这烟云山假扮紫檀道人的弟子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那为首的女子突然娇笑了起来,“自然是为了你啊,皇上,小女子早就仰慕你的威名,所以才特地来见皇上的。”
晏策没有做任何表示,只是脸色铁青,可以看出来他被白衣女子的话恶心到了,至于云以烛听了她的话却是神色一凛,脑中思绪纷乱,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三位是跟我走还是不走呢,说不定我真的知道紫檀道人在什么地方呢,心情一好说不定就告诉你们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答应跟你走?”玄羽这时候终于开口,只是那冷冰冰的声音,就像是冰碴子一样,简直可以冻死个人了。
那白衣女子却是轻笑了一下,“凭什么?”然后就见她将小手指放在嘴边,只是一个哨声,玄羽明显的感觉到刚刚他们空空无人的周围,现在已经围满了人,就算有浓雾的遮挡,也还是可以看出周围颜色变深的地方。
然后他就听那白衣女子说:“就凭这个,够不够啊?要是你们不愿意和我走的话,那就别怪我让他们动手了哦,到时候你们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可不要怪我。”
这时候沉思的云以烛终于回过神来,冲白衣女子笑了一下,“别心急嘛,让我先来猜猜你们的身份,再来说我们要不要跟你们走。”
“哦?”黑蛇这才倒是因为云以烛的话来了兴趣,“那你倒是猜猜看,那是猜对了,我一会儿就对你温柔一点。”虽然隔着面纱看不清云以烛的脸,但是早就对云以烛的这一张皮产生想法的黑蛇表示她并不想放弃这张皮。
云以烛笑眯眯的说:“紫檀道人在烟云山上的消息是你们放出来的吧,这山上根本就没有紫檀道人,而你们放出这个消息来,就是为了引我们上钩,然后好来个瓮中捉鳖?”
“姑娘说笑了,消息虽然是我们散出去的,但是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是你们呢,这次来了烟云山的江湖人,我要让他们一个都回不去。”她温柔的说出十分恶毒的话,脸色却没有一丝变化。
云以烛失笑,“是,这一条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你们的确有对其他武林人出手的动机,看来你们这一次是一箭双雕啊,扶云教的人果然野心不小,不能小觑。”
晏策和玄羽字啊云以烛身后同时心里震了震,晏策双目微眯的打量的眼前的五个白衣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扶云教的教徒。
黑蛇对云以烛猜出他们的身份一点都不慌乱,只是有些好奇的问:“云姑娘是怎么猜出来我是扶云教的人的?”
“除了扶云教的人,有谁会敢与整个江湖为敌,随意捏造紫檀道人的下落,而且还这么清楚我们的身份?况且……”云以烛看了一眼最后被他们保护起来的那个白衣女子,笑道:“你将苏蝉衣都带过来了,我要是还看不出来,怎么能显示得出我聪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