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立马叫了一个宫人去天牢通知玄临,然后对云以烛说:“云小姐放心,这一次王爷已经被制住了,我想就算没有师兄,你应该也可以施针呢,或者我们先去看一看,要是没有办法的话,我们再等着师兄回宫也不迟啊。”
云以烛思考了一下,觉得玄羽说的也没错,“也行,那我们先去监狱看看,要是方便施针的话我就立马动手,也免得晏昼再受蛊毒发作的痛苦。”
他们到的时候,原本给晏昼喂饭的那个狱卒才刚刚成功的让晏昼吃下了饭,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就见云以烛和玄羽先后进来。
他虽然常年看守着这里的监狱,不认识云以烛,但是之前玄羽和玄临倒是来看过晏昼,所以他是认识玄羽的,知道他是来看三皇子的,想起来三皇子身上的伤,就是他自己也有些害怕他们会怪罪的自己的身上,所以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云以烛远远看着晏昼被铁链绑住的双手双脚就十分的心疼,因为离得远,她还没能发现晏昼身上有伤,只是看着那个牢房里的狱卒突然的跪下,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发现是来送饭的,也就没有多看。
直到她发现了晏昼身上的伤,才愤怒的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狱卒,冰冷的声音就像一把冰箭直刺狱卒的心头,“三皇子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狱卒不知道云以烛是什么身份,不过既然是走在玄羽前面,想必应该是比玄羽还厉害的人,动作更为恭敬的埋着头,抖着嗓子说:“回姑娘,不是小人做的,是其他人,求姑娘恕罪。”
“带我去找那个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竟然敢对一国皇子用刑。”云以烛现在脑中完全被怒火充斥,她原本想到的情景不过就是晏昼被人给关了起来,不让他行动,免得伤了人罢了,没想到这些狱卒竟然敢以下犯上。
玄羽知道云以烛现在很生气,要是不让她把这气给撒完,估计也不能给晏昼安心的施针,所以也没有阻止她,更何况不只是云以烛,他也很生气,不过就是两日没有来,王爷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伤痕,虽然都是些小伤,但这件事也不是这么就过去的。
云以烛在那个狱卒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在狱卒的值班室里躺着休息的狱卒,他的腰间还挂着那支鞭打犯人的鞭子,上面还沾染了斑斑血迹。
云以烛想到晏昼身上的鞭痕心里就发堵,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拿着鞭打了其他犯人的鞭子来打晏昼,甚至这个鞭子上很有可能还有晏昼的血,懂医术的云以烛下意识就在想,难道他不知道有些病是能够通过血液传播的吗?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就一片漆黑,那个带她过来的人也不敢将躺着睡觉的狱卒叫起来,只敢呆在一边一言不发,但是心里却十分的幸灾乐祸。
云以烛看着这个狱卒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没有直接将这个人叫醒,而是让那个狱卒将他腰间的长鞭拽了下来,观察了两眼之后道:“这个鞭子不行,你们平时审问犯人就用这么温柔的鞭子吗?给我换一把过来。”既然这个人敢打晏昼,她就让他自己也尝尝这个滋味。
带路的狱卒表情一愣,他接过云以烛扔给他的鞭子,倒是想起来了为什么那个狱卒要用这个鞭子了,因为这个鞭子打人出来的伤势不重,就算上面的人知道了也不会太怪他。
毕竟是教训犯人,又没有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所以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这也是那个人留到现在都没有离开,甚至胆子越来越大的原因。
“还不快去!”云以烛见人没有动,皱眉呵斥了一句,将沉浸在回忆里的人给吓醒,连忙捧着鞭子跑了。
他们都说了半天话了,而被摘了鞭子的那个狱卒竟然还安稳的躺在床上没有醒,这让云以烛心中的恶意变得更加大了,她想起了她做的造梦散,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让一个人用过呢。
云以烛在身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造梦散,之前因为被扶云教的人猜到她用造梦散,有了防备之后她就没有再用过这个了,今天对付那些人也用的不是这个,因为造梦散起效有些太慢了。
不过今天也是运气不错,刚刚那些人是在自己的地盘,没有防备,所以她用毒才能够成功,不然今天还能不能逃出来都是一个问题。
“呐,玄羽,把这个给他喂下去。”云以烛将手中的药粉递给玄羽,她不用将这个人打死,因为**上的痛苦完全不能消除她的愤怒,就让他在承受了**的折磨之后,再尝试了精神上的折磨再死去吧。
玄羽多嘴,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
“造梦散。”云以烛双手环抱,淡淡的回道。但是曾经听她提起过造梦散的作用的玄羽却是眼角一跳,为床上的那个狱卒默哀,因为他不用问云以烛都知道,这一定是让人做噩梦的那种。
玄羽听从云以烛的指示,将造梦散给床上那人喂了下去,因为玄羽的动作对人的影响有些大,所以那个狱卒有些迷糊的将药粉含在嘴里,隐隐有醒过来的感觉,想把嘴里奇怪的粉末给吐掉。
玄羽怎么可能让他把药粉吐掉,直接捏住他的下巴,提着一旁的茶壶对着他的脸就浇了下去,狱卒瞬间就醒了过来,同时他嘴里的造梦散也咽了下去。玄羽甚至还有些可怜这个茶水已经冷了,而不是热茶。
“咳咳咳……”在玄羽将一壶茶倒完了之后,那个狱卒便忍不住咳了起来,同时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他这时候眼中被水给挡住了,竟然一时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正是之前来看三皇子的人。
这时候去拿鞭子的狱卒也跑了回来,看见床上的人一身狼狈的模样,将手中的带着倒刺的长鞭交给云以烛之后,就溜到墙角不敢动作了。
云以烛满意的看着手里的鞭子,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倒刺,上面沾满了干涸的血液,将整根鞭子染成了深色,让她感叹道:“这鞭子倒是不错。”
这时候那个狱卒也将眼前的水给擦干,终于认出了眼前人的身份,有些心虚的问:“大人你怎么来了,是来看三皇子的吗?怎么不去三皇子的监牢,要来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