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尔克大草原上,苗力和花祁正坐在一辆马拉着的板车上,慢悠悠的朝前走去,晃过了大半天之后,才终于看着不远处有了一点人烟的迹象,原来是吉尔克族的人正在烧火做饭。
苗力顾不得满身的疲惫,将花祁一脚踹了下去,“花祁啊,你去跟人家要点水喝,哎哟,我快渴死了,要是有吃的也要点。”
花祁揉了揉被苗力踹的地方,一脸敢怒不敢言的“哦”了一声,然后屁颠屁颠的朝他们发现的那些吉尔克族的人走去。
他们已经到吉尔克草原三个月了,而之前的三个月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路上耽误了,一到草原,苗力就带着花祁四处的打听起圣女的下落来,但是他们两个生人在这里走到哪儿都是被人怀疑的对象,怎么可能打听得到消息。
花祁一直觉得圣女应该不在吉尔克草原,这里天气这么毒辣,时不时还要搬家,多麻烦啊。但是经过几个月的明察暗访,他们还是终于从吉尔克族人的嘴里问出了些东西。
那个一个吉尔克族的大汉,苗力在他被草原狼围攻的时候救了他,对待救命恩人,这个吉尔克族的大汉还是十分热情的,邀请他们在他家住了好些天,就是在他和苗力喝酒喝醉的时候,苗力从他嘴里套出来的消息。
他们得知吉尔克族有一位王子妃,十分精通和动物交流,而且吉尔克本族人也不知道王子妃来自何处,但因为这位王子妃的这一能力,她在这些吉尔克族人心中有很高的地位。
这让苗力十分怀疑,这一位王子妃就是他们要找的圣女,毕竟从年龄和她能够与动物交流的这一特征来看,都和圣女很符合。
于是两人便动身开始寻找吉尔克王族的下落,终于现在慢慢就要接近了。
花祁很快就要到了食物和水回来,事实上只要他们不问东问西的,这些吉尔克草原上的族人都是十分友好的。
但是花祁却带回来了一个对两人来说都不算好的消息,“二长老,我问过了,吉尔克族人的汇聚地的确是离这儿不远,王族大部分都在那里,但是有一个问题,听说西汌国的皇帝五十大寿,所以王子妃被派去给西汌帝祝寿去了。”
他的声音有些沮丧,毕竟任谁辛辛苦苦找了好几个月,结果却说人不在这儿,都会情绪十分奔溃的。
苗力当然也十分不高兴,他气呼呼道:“那个西汌皇帝什么时候不过生辰,非要现在过。”
“二长老,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花祁呆呆的看着除了眼前的毡帐,一望无际有马匹和牛羊跑过的大草原,只觉得心里委屈,十分想念自己的阿爸、阿妈。
苗力没有好气的说:“还能怎么办,那个西汌皇帝的寿宴应该时间不短,估计他们还要再那里呆上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现在就赶过去,十天应该能到。”
花祁哀嚎了一声,赶了几个月的路了,还要赶路,这一次出来简直太亏了,希望那个王子妃真的是他们要找的圣女吧,不然他还得过多久才能回南疆啊。
西汌皇宫的御书房里,西戎烨刚拿起笔,转瞬间又放下,心中情绪十分烦闷,他冲一边的德禄问道:“三皇子最近在做什么?”
自从晏昼之前将寿宴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之后,已经好几日没有来过他这里了,让西戎烨觉得原本和晏昼略微亲近的关系,会因为几日不相处又变淡,所以才会突然有此一问。
德禄顿了一下,然后才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回禀陛下,今日南临国的使臣到西汌了。”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但是西戎烨已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
他沉下声音问:“三皇子去迎接南临国的使官去了?现在也还在那边么?”
德禄道:“应该是还在的,听说三殿下包下西汌国最大的酒楼,给南临国的使臣们接风洗尘来着。”
眼看着西戎烨目光越来越幽深,脸上也逐渐升起了怒色,他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几不可闻。
西戎烨因为晏昼如此看重南临国而感到十分不悦和担忧,毕竟晏昼以前的身份是南临国的王爷,如今心中南临国的分量肯定比西汌国的分量高的多,再这么下去,只怕他还没有让晏昼改变心意,自己的身体就撑不下去了。
“三皇子有带着狄小姐一起吗?”西戎烨现在还放了一部分的希望在狄思瑜身上,希望她能够让晏昼喜欢上她,这样将晏昼留在西汌国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可是这件事终归是不能让他如愿,因为德禄小声道:“三皇子将狄小姐交给了手下的属官,自己则是带着云姑娘去见南临国的使臣去了。”
“嘭!”
西戎烨狠狠的一掌拍在了御案上,他有些愤然的开口道:“又是云以烛,朕跟她好好说了多少次,软硬不吃,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这话的时候西戎烨都没想过,明明他才是西汌国的皇帝,按理是他权势更高吧,再加上他最近的行为,怎么看都是他仗着自己皇帝的身份欺负人吧。
另一边,饭桌上酒足饭饱之后,姜轲便将珍重的将皇上写给睿王的信和云非亦写给云以烛的信都拿了出来,以为这两封信的重要信,他一直都将其放在身上,正好现在可以将这两封信给交给本人,可以让让不用再为这两封信提心吊胆的。
不同于云以烛拿到信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晏昼却是拿着信没有动,而是继续看着姜轲,因为他在思考该怎么告诉他这几个月在西汌发生的事,尤其是他的真实身份。
他并不希望姜轲在听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就对他产生隔阂,所以怎么说这件事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在他犹豫的这些时间里,云以烛已经很快的将云非亦写给她的信看完了。里面还有黎江和玉儿的信她还没有拆,两个小孩子想必也不会写什么大事,她可以等回去再看。
云以烛收好看完的信,想起信中提到的事,笑着跟晏昼说:“晏昼,你知道吗,蒋明文这次科举考得很好的样子,竟然进殿试了,不知道会不会拿到一甲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