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昼没有将视线放在狄思瑜身上太久,然后就看着西戎烨问:“皇上找我有什么事?”
西戎烨叹了口气,和晏昼相处了这么些时日,还是没能换来他的一声父皇。不过这么些时日了他应该已经习惯了才是,有什么好遗憾的?
这样想着,西戎而已就笑了笑,对他说:“晏昼,你心里一定在疑惑狄小姐怎么也在这里吧。”
“是有一些疑惑,不知道皇上叫狄小姐来是做什么,如果没有我的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礼部侍郎还在偏间等着我。”
“哎,你先别急,先让他等一下,”西戎烨叫住晏昼,然后对他说:“最近不是有很多他国来使到了吗?朕知道你那边很忙,所以特地给你找了个帮手,刚好可以帮你减轻一下负担。”
看着晏昼想要说话,明显就是要拒绝的意思,西戎烨忙到:“只是给你打个下手,帮个忙而已,这是圣旨,不能拒绝。”
晏昼脸上有些不悦:“既然皇上已经决定好了,我又怎么敢拒绝。”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晏昼心里其实还是很不高兴,之前就因为他和狄思瑜在一起,让以烛有些不高兴,他已经答应过了以烛不和狄思瑜接触,结果现在西戎烨又将两人凑在了一起。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让手下的侍郎官带着狄思瑜,他不准备亲自带狄思瑜去和那些时辰接触,要知道以烛也对那些没有见过的东西很感兴趣,他上次答应说带她一起出去玩还没有实现,现在自然是要陪着云以烛的。
狄思瑜不知道晏昼的打算,还在为自己可以和晏昼正大光明的相处而十分高兴,殊不知晏昼在心里已经决定把她丢给手下了。
经过了这么些天,云以烛身上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听说城中来了很多的他国来使,让她很感兴趣,所以她这一日她便带着小檀和阿三出宫,准备去看一看。
等他们刚刚好在提前预定好的茶楼上坐下的时候,城门口刚好又到了一国的使臣,仔细看去,只见他们所有人都骑着十分壮硕的马匹,包括女人也是骑着马,没有任何马车。
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动作皮毛的制品,像是云以烛刚刚看见的一个男人身上披着狼皮制成的坎肩。大多数人的胸口上还挂着一个狼牙项链,而有一部分的身上则是没有,而这些狼牙项链却让云以烛无端的想起了玉儿娘亲给她留下的那一个狼牙项链。
除了女人,其他的人都是微微的将胸膛露了出来,显得十分野性难驯,每个人的皮肤都略显得有些黝黑。
但是这些人前面,骑着马的却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漂亮的女人。他们队伍里还有其他的女人,身材都十分壮硕,皮肤和那些男性一样,皆是黑黝黝的,但是为首的这个女人却和她们不一样。
这个女人并没有十分壮硕的身材,相反她看起来十分的柔弱无害,皮肤也是一种十分健康的小麦色,但就是这样也丝毫掩饰不住她的好样貌,云以烛觉得,要是她再白一些,说不定会美的更加惊心动魄。
因为进了城,这些人还是有所收敛,怕伤害到城中的百姓,所以只骑着马让马儿缓缓的朝前走,为首的那人好像是察觉到有一道一直放在她身上十分善意的目光,便好奇的抬头向上看去,正好和云以烛的视线对上。
云以烛看见她略显异色的眼瞳一愣,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笑着朝她示意,那个女人也微笑的冲她点了一下头,然后带着人向前走了。
云以烛有些好奇的朝身后问道:“这些人真有意思,尤其是带头的那个女人。阿三,你知道这是哪一国的人吗?”
阿三沉吟了一下,然后道:“要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应该是吉尔克族的人。”
“吉尔克族?”云以烛有些惊讶,“就是吉尔克大草原上的那一族?”
阿三点点头说:“没错,吉尔克族的族人骁勇善战,就是他们族中的女人身材也十分壮硕,都是能够骑上战马杀敌的好手,而且吉尔克族人经常面对草原狼的威胁,所以每一个吉尔克族的男子的成年礼,就会要求他们单独猎杀一匹草原狼,这象征着他们的英勇无畏。”
云以烛淡淡的笑了一下,“真有意思。”不过她对为首的那个女人更感兴趣,因为她感觉那个女人并不是吉尔克族的人,但是却能代表吉尔克族人出使,这才是真正让她觉得有意思的事。
小檀也在一旁道:“刚刚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好漂亮啊。”小檀现在脑海中还记得那个人对自己小姐的那一抹笑容,就连见惯了自家小姐的美貌,也禁不住的被她的美丽所吸引。
因为那个女人和云以烛想必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美,云以烛的美,美的十分张扬,有攻击性,所以云以烛才喜欢穿浅色的衣服,淡化她不经意间会露出的不友善的气势。
但是刚刚的那个女人却美的十分的吸引人,就像是一朵罂粟,让人不自觉地沉迷。但是她给人带来很温暖的感觉,就像是冬日沐浴在阳光里一样,尽管美,却让人没有对她有任何亵渎的念头。
除了吉尔克族的人之外,这一日来的其他国家的人并没有让云以烛第二次提起兴趣,所以在外面呆了一整天的云以烛便带着小檀和阿三回宫了。
晏昼和礼部侍郎商量好接下来的一应事宜之后,就将今日使臣的事大部分都处理好了,但是他没有告诉西戎烨,怕西戎烨再安排其他的事给他,因为这几日会有大批的他国使臣来西汌,他打算好好的陪一陪云以烛。
只是他回来找云以烛的时候,却被告知云以烛带着阿三和小檀出宫了,于是他只好坐在院子里等着她回来。
期间玄临来了一次,见到晏昼来十分惊讶,“你今天怎么结束的这么早,往日的这个时候,你不是还在御书房吗?”
晏昼皱了一下眉,觉得玄临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说:“最近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的了,所以就先回来了。”
玄临摩擦着腰间的药囊,吊儿郎当道:“难得啊。”
晏昼反问他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哦,”玄临从自己药囊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说:“我这几天不是制了种新药吗,所以想拿过来给云姑娘看看。”